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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如夜之寒-《凡人日常修仙記》

    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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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雨小些,小到連窗欞外都聽不見雨聲,可是芭蕉葉在搖晃時間的輕描淡寫,偶有行人踏足的山坡還是如往常一樣靜凝的美好,等到夜晚降臨再決定下山,可是安靜的綿羊在淡然處之的嚼著早就吃膩的枯草,“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可是,不知不覺地走到了本就不怎么熱鬧的城池外圍,沒有遇到什么趕路人,反倒差點被旁邊雜草叢生里突出又帶有詩韻的狗尾巴草絆到,懂得一有風吹草動,天然擁有的警惕心一時響起,本著世界之外還有里面的了解,運轉起體內儲存的靈田,雖然世界不同所產生的概念不同,可是永遠的神,還是能夠慢慢適應融合平衡的!說時遲,那時快,趙小萌勇敢地拔出了劍鞘中的長劍,不再猶豫,往草叢里試探,到底有什么虛實?

    這是趙小萌凝聚了很多天領悟的劍法,結合《枯木訣》的神通,也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雄心壯志,另一只手飛快凝聚起旋轉異常的能量球,雷霆萬鈞,不可阻擋,原以為是什么不清楚的情況,韶華冷落了秋風畫屏里的蟲蛾,姍姍來遲,誤會了,是惡鬼僵尸在人間行走,趙小萌冷酷地干掉了一個個惡鬼。時而慘叫,時而猙獰狀一定要每個人嚇破了膽才罷休。時而舞蹈著癲狂莫名的動作,時而撲騰地臨近一定要殺掉每人的銳氣......陰氣森森,烏云密布,驅不散的鬼惡在菜圃附近徘徊不停,就是躲都躲不開的惡意糾纏,到底洶涌澎湃在每處角落。可惜,下午出門時趙小萌沒有帶上捉鬼的符箓,連顯劍符都沒有,火術符咒丟不出來,可能是天公不作美,平添了些許了然的鬼作狩獵狀,獵物超喜歡偽裝成獵人,趁天黑前早多狩獵幾只鳥,見到陌生人被僵尸徐步蓮蓮地追趕,殺掉一個又趕上來幾個,殺都殺不完,就急匆匆地繞道而行了,愛莫能助。趙小萌還是選擇頑強地與數之不盡的僵尸們做硬朗更加兇悍的戰斗,直到解決了難以解決的難題。

    那道陡然出現的微光筆直射向天空,破掉了云端的凝而又散的云罩,直抵蒼穹盡宇,毫不眷戀地飛向虛空盡頭,可有點打斗過的痕跡存在。要不是今天呆在山坡上的時間太久,此時夜色降臨,蟲鳥吶喊著秋田未晚的聲音漸漸歸于沉寂,夾雜著泥土的清香氣息,就是昆蟲奏鳴曲也在無聲地準備著。他走到金燦燦的稻田邊,

    無數僵尸在雷法驅邪符的震懾下終于如那脆弱的秸稈那般紛紛簌簌簌地倒下,一波波聲勢駭人的僵尸依舊不依不饒,難道前世負心漢把情深似海的癡情女人拋棄了不成。怪不得還偶有幾個特別強大的惡鬼整人,畫了多少張人皮了,才可以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女惡鬼,專門等待借道而過的書生,他們看起來很好讀書很認真,可是進京趕了考,遇到了錦衣玉食的郡主公主,對她的心說變就變,世道變了沒有,反正人心是變了,變得紛繁復雜趨炎附勢了,還會不會回來呢。忘川涂上,秋水不渡苦情女,還是在彼岸開著鮮紅的彼岸花。聞道常在,不知畫心否?愈是逃離,愈是沾染了一身紅塵,伴隨著一聲聲嘆息,終于等到了心心念念的愛人,在美麗的夢鄉里夢中看到,愿風載塵,夢里花落知多少?聲聲慢,終于呼喚了無數聲,撕心裂肺。可是,就連強大無比的趙小萌冷冷地跑開了,與鬼斗,其樂無窮,難為了一個個燦爛漂亮的女鬼。對著細水長流的小溪梳著頭發,別著碧綠細致的發髻,就如溫柔的歲月里的孤舟,寂寞里總會有那么幾個男人欣賞自己的美麗吧?如果沒有,東施效顰豈不是一個滑天下之大不布部稽的悲劇愛情。心里的雨傾盆的下,也沾不濕她的發。夜深深,香蜜沉沉,紅花葉如霜般冷漠,趙小萌感受到了寂寞孤獨冷,在識趣地躲避了可惡恐怖的女兆惡鬼的糾纏不休,離開了紛紛擾擾的是非之地。我舉劍,解決了棘手的僵尸惡鬼,是誰打翻了塵封的前世梳妝柜,惹塵埃里說不盡的是非恩怨。緣來緣去,幾番輪回等到了無情的紅塵在微笑地招手。喚不回。縱然青史已經成灰,正義不滅。可惜了微風吹拂下明滅不定的燈火!

    下雨終有雨停時,可是青鳥掛樹枝,始終羨慕躍出水面的魚兒,終歸還是要學那無知道童下山化解那一段段恩怨仇疑,化解不掉的,趙小萌再怎么送人來去到了城池眾興牌坊處,再轉身,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折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來到簡陋寒磣的茅草堆砌的土泥墻外,趙小萌郁悶地望著那塊剛剛下過雨還有點泥濘不堪的菜圃,語氣沉重略微有些哀憐地笑道:“何須如此?要是被家長知曉,又要挨一頓臭罵,簡直是吃力不討好,不長記性的丫頭片子,不要老是到菜田邊玩耍,追著多姿多彩的蝴蝶嬉戲玩鬧,踩著了辛勞的父親好不容易種好的蔬菜,心疼得很,卻無處訴說,一個人苦悶地抽著旱煙,心想這閨女長大了肯定嫁不出去,還是該心疼時不客氣,該罵則罵......”

    趙小萌繼續他那英雄主義的降妖除魔的份內事,仿佛,只不過開始膽大包天去蓮花峰上的那片紫竹林找找當年的好友,是否還認得這些煩惱的小事情,而著急于做各種繁瑣枯燥的農家事,本來那只辛勞的老水牛還會和著小女孩吹著不怎么好聽的笛聲“哞哞哞”地叫喊著,怎么有點閑得發慌,好像一尊耕過太多桑田的雕像,無論怎么拿鞭子抽打,都無動于衷,誰都叫不動!那只野慣了的老水牛,見到把它釘在貧瘠草地上一整天的老農人,興奮地很快速地站了起來,不料戴著一頂破舊草帽的農人,并沒有因為田野的豐收去感謝,沒有任何領情。農人辛苦勞作,面朝黃土背朝天,亦是膩歪了陪伴他犁地無盡歲月的老水牛,飲著帶著的酒袋里的苦酒,心嘆:“真不是滋味”,說罷開始高興地喃喃自語:

    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無違......

    菜園里的菜架上纏繞著清嫩的絲瓜,就比如一根根永遠都理不清愁緒的情線,在等著日日期盼的啊阿郎逛街歸來,好熱情地跟著他說:“周小里,好久不見,最近沒怎么遇到你,該不是和劉小芳去逛街,替她買心愛的胭脂水粉了呢”。絲瓜藤沿著架子形成了一個“絲瓜涼棚”。一陣風吹來,絲瓜一根根在涼棚下隨風搖擺,朵朵黃色的絲瓜花點綴其中,散發出陣陣花香。想吃絲瓜了,就隨手摘兩根,真是新鮮極了!牛欄外面綠草如茵,陽光充沛,陰郁異常滿懷心事的癡癡少女像樸實的水牛一般在靜靜地呆望著,有時候,到底哪里是內哪里是外,還是傻傻地分不出來。原來,遠方的茅草屋內升騰起裊裊青煙......???姜娃娃不曾在留意秋風冷颯颯的菜地,涂寫著“咿咿呀呀”的綠草的幸運書就的田園畫畫,畫得一塌糊涂就是渾然不知,仿佛在故意驅使那些僵尸跳跳躍躍的高低步伐,追趕著那些怕鬼的男男女女,無論老小,都是一樣的懼怕,因為僵尸完了還有麻煩不停的蔬菜呢,這可如何辦法?難道畫鬼不成反畫虎,連驅邪殺鬼的符紙都得準備那么幾張,才好渡過寒冷瑟瑟的秋夜凝固的寒冷。就是不知道“植物大戰僵尸”的菜園喜劇,何時才能收場。沒有想到,那一棵棵間隔幾尺的白菜在年輕女人每天準時的澆灌下,越來越長得像碧綠翡翠那般青翠欲滴。還有那些還來不及收的燈籠椒,就像彌漫在黑夜里的燈籠里在遲滯著飛蛾撲火的奮不顧身,換做平時,一般會在戰斗激烈的狀況里自豪地說著“辣,辣,真辣”。那么冷,小姑娘也許會采摘五六個好似紅彤彤的紅圓的西紅柿,在煮好的西紅柿面里再那么幾個辣椒,直叫人辣出了眼淚。。。光明正大的晚上還鬧鬼了,這群惡心殘忍的僵尸們在捉鬼道士歪門管用的驅邪符咒里,立刻沒了蹤影。還有像一個頑劣的像淘氣小妖精的胡蘿卜,簡直一直在嘰嘰喳喳地糾纏著可愛的年少姑娘,讓他們/她們卻無可奈何,徒留下一段段可歌可泣的才子佳人的故事。

    年邁的父親步履蹣跚地用起鍋碗瓢盆絕對不含糊,一邊憤怒地教訓著自家頑劣淘氣的小女孩:“阿汝,別在外面逗留太久了,小心大灰狼過來騙你吃掉,你媽媽早就在家備好美味的飯菜,喊你回家吃飯了......”

    解決了靠近菜圃的那幾個咧著獠牙嗚嗚嗷嗷叫鬧著的灰黑面貌崢嶸恐怖的僵尸,那幾個狡猾奸詐的老樹妖自知情況不妙,慌慌張張地拿起腳下的石頭可惜不小心砸中了自己的樹腳,在幸災樂禍無數嘗試之后,連作鬼臉狀,并歡快地急急忙忙地跑走了,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成了一棵棵老樹盤根的堅挺的榜樣,神仙都去哪了,怎么都是妖怪在作祟!!!趙小萌歸心似箭地奔走著,望著不遠處的城池正在夜里燈火的映照下格外的穩固,百姓家的萬盞燈火,在漆黑的夜晚寂寞地燒著兇神惡煞的鬼怪,就像攻城拔寨的士兵永遠無法攻克烏龜殼的堅固防守,沒有一點變化,城墻上的燈火在安靜地燃燒著,可站在城門兩旁的守城士兵沒有任何抱怨,依舊如平常一樣守著城池,,就連幾只烏黑令人討厭的蒼蠅都沒有讓這些站立如松柏的士兵挪步絲毫步伐!

    菜田經歷的一幕幕驚心動魄的人與僵尸之間的戰斗,趙小萌仔細回味,人與自然的存在與異端的理智和偏見,從來不會少了情感的點綴。田野里那個稻草人,似乎在守望著期盼著悲傷著,等待很久。好像感動到了,停駐在稻草人上的嘰嘰喳喳的麻雀,仿佛在沉湎著什么!不由分說,那個仿佛望著遠方的,累到不行的趙小萌走著走著,漸行漸遠,然而那個可愛的稻草人,由遠及近,跟了過來!!!“滴溜溜”直轉,那塊青石空間突然出現,收起了可愛異常的稻草人,隨著消失不見,漸漸地成為了移動著的游戲!

    好不容易,趙小萌踏著輕快的步伐走到了那個他暫時落腳的客棧前,用細膩溫和的手,敲著修繕如新的店門,敲了好一會兒,店門吱吱呀呀地開了!

    秋風落,枯葉寒,正是夜晚,寂寞梧桐不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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