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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不應(yīng)該活著。”

    少年渾身顫抖，掙脫紅衣修士的手，哭泣道:“可是他們是咱們的同門啊！咱們可以讓他們活著，控制他們的神識，控制他們……”

    他哽咽到:“起碼……他們活著……”

    紅衣修士伸出手，想要再一次摸摸少年的頭。

    他摸了空。

    少年后退一步，雙目泛紅，緊緊盯著紅衣修士，嘴角微微顫動，不解和痛苦在他的臉上扭曲成淚。

    紅衣修士攥了攥手，聲音沙啞道:“小夜……”

    少年轉(zhuǎn)身離去。

    大夢初醒。

    方折緩緩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斬寒殘刀。

    “原來……我真的……殺了……他們?！?

    江素聽到了遠處方折的話，眉頭微皺，起身上前。

    “斷腸……你怎么……斬寒……”

    青衣少女察覺到他語氣中的情緒，這人仿佛在一瞬之間就被悲傷溢滿。

    她從沒見方折這樣悲傷過。

    她心思百轉(zhuǎn)，二話沒說，直接指尖匯聚靈力，如同一直活潑的兔子，雙腿發(fā)力向上一蹦。

    伸直了手，指尖點在這人的額前眉心。

    江素重新落在地面。

    “方折，你的刀，就是應(yīng)該浴血的，刃無血不鋒?！?

    “你殺的任何人，都是因為他們應(yīng)該死，你不過是送他們一程罷了?！?

    “至于斬寒還是斷腸，重要嗎，你現(xiàn)在用的不都是肅殺。它是中品法器，雖不及你的刀品質(zhì)高，但也用的舒坦。”

    “這刀，送你便是，管他過往是何，你自有新人新友相伴?！?

    方折僵在原地，眉心留存少女指尖的冰涼。

    她的雙目緊閉，站立在方折的身前如同修長挺立的一截小竹。

    紅衣修士摸了摸自己的額心，過了半晌才緩緩開口道:“可不……可以……再來一次。”

    江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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