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一巴掌可是把大舅媽給抽迷糊了。 你柳知春慫包了大半輩子,臨老了居然敢打老婆?你柳知春一個(gè)外姓人家,在崗南村居然敢打陳姓人家? 迷糊了片刻,大舅媽開始撒潑,老娘要是不給你點(diǎn)厲害嘗嘗,你柳知春就不知道馬王爺原來還有第三只眼! 大舅冷眼相看,不加一句勸慰,末了,耳朵實(shí)在受不了這種聒噪,干脆奪門而出,直奔二弟家這邊而來。 二舅雖然也不怎么待見大舅,可畢竟血濃于水,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感情雖淡,關(guān)系依舊,大哥登門,當(dāng)兄弟的必須得起身相迎熱情招待。 這邊酒席氣氛正酣,大伙編著各種理由變著花樣向惡霸東家敬酒,楊銳談笑風(fēng)生來者不拒。二舅把自己的位子讓給了大舅,大舅正想著借酒澆愁,沒客氣兩句便坐了下來,剛好挨著大外甥。 楊銳只是沖著大舅點(diǎn)了下頭,便繼續(xù)跟員工們說笑喝酒,好在七叔公沒冷落了大舅,跟大舅寒暄了兩句,并喝了大舅的敬酒,才使得大舅不至于太過尷尬。 二舅看出來了大舅有心事,但就是不主動(dòng)提出來,今晚上是他的出征宴,可不想被大哥壞了心情。大舅也懶得對二舅說起他的心苦,現(xiàn)如今能幫得到他的只有惡霸大外甥,跟自己胞弟的關(guān)系雖然更融洽些,但說了等于白說,純屬浪費(fèi)口舌。 員工終有敬完老板的時(shí)刻,楊銳找不著借口了,只得把注意力移到了大舅身上。 “大舅啊,今晚借二舅的酒,我敬你。” 大舅幽幽長嘆,端起了酒杯卻不肯喝下。 “外甥啊,喝這杯酒之前,大舅有句話想對你說。” 楊銳只得暫時(shí)放下酒杯:“大舅,你說。” 大舅深吸了口氣,苦惱搖頭:“我跟你大舅媽過不下去了,我想跟她離婚。” 楊銳撲哧一聲笑開了:“沒看出來,大舅還挺時(shí)髦的嘛。” 一旁,七叔公訓(xùn)斥道:“柳大囝,你胡說個(gè)什么哩!” 大舅垂下頭去,重重嘆了一聲,再抬起頭來時(shí),竟然已是眼淚汪汪。 “七叔啊,你不知道侄子我這心里有多苦……” 二舅不禁皺起了眉頭,銳仔沒回來前,可沒聽過你說心里苦,你家那婆娘雖然彪悍,但你不是一直挺享受的嗎……說一千,道一萬,你還是盯著銳仔的錢不肯放手啊! 七叔公也是老大不爽,好好的一頓酒,喝得正開心,就這么被攪合了……吊毛柳大囝,真特么不懂事。 但大舅已經(jīng)哭訴開,礙著面子也不好橫加阻攔,只好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地暫且聽著。 “我對不住我妹子啊,七叔,你是不知道,每回我想起我妹子,我這心就跟刀割似的……”大舅一邊說一邊抹著眼淚,忽地咬起了牙來:“我柳知春慫包了多半輩子,被那個(gè)惡婆娘欺負(fù)了多半輩子,我今天就硬氣一回,非得跟那個(gè)惡婆娘一刀兩斷,我還就不信了,她陳家了不起哈,是能吃了我,還是敢殺了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