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再者,下雨天對咱們來說也不算什么,首先下雨天行軍本就比平常困難百倍,道路泥濘坎坷,士卒通行都困難重重,更何況騎兵?” “而戲煜最為精銳的部隊就是黑白騎,要想在這樣的天氣策馬飛奔只怕并不容易,還有,除了黑白騎外,你應知道他們更多的是大型投石器以及巨弩等重武器。” “那些武器設備需要架設在高山之上,而今環境惡略,他們就算是想架設武器裝備只怕也得先考慮山體滑坡等情況。” “再加上來此山路居多,在這大雨滂沱的情況下,他們能將境內的糧食搶收完成就不錯了,哪兒還有那些閑工夫浪費大量的人力物力來攻打咱們?” “反觀咱們也是一樣,眾所周知,兗州的雨水素來要比青徐二地小上不少,可即便如此也要忙著搶收,你可知這其中深意?” “難不成······” 于禁細細思索了一番,忽地恍然大悟,他詫異的望向夏侯淳,心底隱隱有了猜測。 “沒錯!我等就是要趕在秋收之前將糧食收回,隨后趁青徐二地還在秋收的時候發起攻擊!” 說起自己的計劃,夏侯淳面色紅潤,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 普天之下,怕是也只有像自己這般聰慧的人才能想到如此令人拍案叫絕的戰略了。 趕在敵人秋收前率先搶收結束,然后再在敵人進行大面積搶收的時候,發起進攻,如此一來定能打得敵人措手不及,哪怕是久攻不下,也能將兗州失去的部分土地收攏回來。 在這個時候,時間就是金錢,就是生命! 故而即便知道對方說的有一定道理,他也不愿去浪費大量的人手修筑河堤,更不愿百姓們遷居城內,從而丟棄部分土地。 “文則兄啊,你覺得我的這個計劃如何” “不敢茍同!” “嗯?身為將帥,你卻連冒險都不敢?” 夏侯淳斜眼看了過來,于禁默不作聲。 實話實說,雖然夏侯淳的計劃有一定實施的可能性,但面對戲煜,他的心底確實沒有太大的把握。 此戰就相當于是一場豪賭,倘若賭贏了,拋去損失了一年的糧草外,好像在無損失。 不但能收回失去的兗州地域,還能打下更高的聲望,就連失去的那一年糧草也只不過是一城之地,至于其他地方的糧草,自然是與往年無異,甚至說不定還會豐收。 但反之,倘若賭輸······此事恐怕就我無法收場了······ 再一個,這夏侯淳將征北之戰想的未免太過于簡單了,別的不提,就目前這個明顯不正常的水位,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為,都最起碼要進行一番查探才是。 如他這般輕松簡單的想法,到了最后,怕是要吃大虧! “誠如將軍說的那樣,屬下確實過于膽怯,不敢冒險,但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我等最好還是派人先去上游打探一番為妙,倘若能派騎兵前去試探攻打一番那就再好不過了。” “畢竟您和戲煜交戰也不是一兩次,多少也該知曉對方除了兵馬強盛,作戰勇猛外,其本身指定的戰略方針也極為與眾不同——” “行了,無需多言!” 聽煩了的夏侯淳抬手一揮,果決打斷對方的話。 自己絞盡腦汁想出的計劃,竟被于禁說的不值一提,這叫人如何不生氣? 再者,既然知道自己同戲煜交手已經不是一兩次,那就該知道,次次輸的人都是誰? 自己同戲煜的關系千絲萬縷,又豈是他一個膽小怯懦之人能看明白的? 不得不說,于禁的這番話時真的扎在了夏侯淳的心尖尖上,他和戲煜之間的矛盾還要從當初曹操那不同的的重視程度上來說。 若不是曹操對戲煜過于的重視,他也不會心生嫉妒,開始將自己與之做對比,然后在發現自己真的處處不如對方后,開始對其暗中打壓。 當初要不是先主公照著,只怕戲煜能不能又今天還尚未可知! 話是這么說,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能看清很多事的夏侯淳如今早已看明白,當年先主公護的壓根兒不是戲煜,而是他夏侯淳。 也正是因為看明白了這一點,他才對戲煜不留半點情面,愈發的狠厲 可同樣的,戲煜在曹操走后,便再沒顧及半點情分,對魏曹下手是一次比一次狠。 時至今日,整個曹魏大軍足足五六十萬人,其中大部分都得了“恐戲煜癥”,只要聽到和其相關的事情,心底便不由得心生恐懼,試圖退怯。 像什么黑白騎、張文遠、趙子龍······光是想到戲煜手底下這些人的名字,軍中八成就會出現人心浮動的狀況。 為了能將這種恐懼感打破,夏侯淳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親自率軍前去沖鋒,爭取將對方打敗一次,并以此來激勵戰士們,告訴他們,戲煜并不是一個不可戰勝的人! 而今這場秋收之后的進攻,便是他能想到的給予敵人最好的打擊方式,今年,勢必要將戲煜搶去的兗州地域盡數吐出來! “文則,該如何行事我心中自有定數,你若是實在害怕,可率部分軍隊離開前往范縣周邊鎮守,待我與戲煜的大軍交鋒后再出手,斬斷敵人的退路!” 此話一出,于禁皺著的眉眼便舒緩了幾分,雖說此計也并非什么上佳之選,但比起和夏侯淳一起冒險,這個選項對他這種”問戲煜色變“的人來說,卻是再好不過。 “如此······便有勞將軍了。” 找到退路的于禁長舒了口氣,隨即率軍很快離開中軍大營。 至于夏侯淳則繼續待在中軍大營,計劃士卒和百姓們的編隊以及搶收工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