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給命-《大秦鎮(zhèn)玄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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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命……”
項悲歌怔了怔,眼中光芒閃爍不定。
這種術法,他之前倒是聽說過,只是從未見過,聽聞是將一人的身家性命都續(xù)給另一個人,才能使其活下去。
而且,此法多為歪門邪道用于修養(yǎng)自身,正派人士極為不齒,了解也不會過多。
“那先生會嗎?”
項悲歌緩緩抬起頭,“若是先生肯出手,我愿將命續(xù)給小寧。”
蘇子由似乎早就猜到了項悲歌的答案,但還是輕嘆一聲,“項玄將,你要考慮清楚,你本就有傷,若是真的承受此術,可能會承受不住……
用你的壽命換靜修一線生機,今后能如何,還要看他造化……若是今后他一步慢于肉太歲,一切仍舊是白費氣力。”
“我考慮好了,懇請先生施術。”
項悲歌掙扎起身,再度跪在蘇子由身前,“我飄零至此,若是沒有陳家恩情于我,多年前早就是個死人。”
他輕輕握住陳寧的手,“十三年前,我沒能救下他們,已是悔恨終生的大錯,今日無論如何,我定要救下小寧。”
蘇子由略微沉默,輕聲道:“十三年前那事,錯不在你,你不必如此自責,這些年來,你做得已經(jīng)夠好了……”
“懇請先生施術。”
項悲歌深深叩首,打斷了蘇子由的話。
“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多勸阻。”
蘇子由眼神凝重,說道:“項玄將,割命給人,如扒皮刮骨,其中痛苦,你要忍住。”
說罷,他陡然揮動衣袖,一圈青光蕩漾開,籠罩整座小屋,瑩瑩爍爍。
半空中,那支翠綠玉筆蕩漾著,緩緩憑空浮現(xiàn)。
……
……
二十年前,一紙調(diào)令,打破了清溪鎮(zhèn)的寧靜。
這個邊緣小鎮(zhèn),忽然就建立起鎮(zhèn)玄司,派遣來一位高貴的鎮(zhèn)玄將。
當時,鎮(zhèn)玄司與鎮(zhèn)玄將的名頭正勁,甚至于高于那些仙山之上的仙人。
對于尋常人來說,鎮(zhèn)玄將就是天朝供養(yǎng)的活神仙,甚至比廟宇中那些鍍著金身的神像,都要高貴。
可清溪鎮(zhèn)這位鎮(zhèn)玄將不同,他不像傳聞中那些鎮(zhèn)玄將,意氣風發(fā),仙風道骨。
他是個爛酒鬼。
常有百姓能在酒肆,衙門口,鎮(zhèn)玄司門口,看到爛醉如泥的鎮(zhèn)玄將大人,趴伏在地,醉酒呢喃,丑態(tài)百出。
百姓期待的鎮(zhèn)玄將大人逐漸退去光輝,變成了眾人眼中不可理喻的欺世盜名之輩。
直到那一日,衙門的一個小捕頭上任第一天,就在衙門議事廳,看到了滿身酒氣,爛醉的鎮(zhèn)玄將大人。
小捕快初出茅廬,身上沒有那些老捕快的市儈。
“項大人,您喝醉了,我送您回鎮(zhèn)玄司?”
小捕快也不似旁人那般,害怕這個喜怒無常的鎮(zhèn)玄將大人。
起初,項悲歌也沒在意這個小捕快,只以為他是有些溜須拍馬的功夫,還曾數(shù)次出言譏諷。
“少在我身上白費力氣,我一個廢人,給不了你什么。”
小捕頭哈哈大笑,“那我倒是可以給大人點什么,您看,我剛從酒肆打的好酒。”
項悲歌怔然,但還是接過了酒。
后來,小捕頭經(jīng)常來找他喝酒,從不求什么,帶酒來,大醉一場,然后離開。
許久以后,兩人逐漸熟絡,項悲歌疑惑問道:“陳家旺,你到底想在我這里得到什么?”
“為什么一定要得到什么?你有故事我有酒,還不行嗎?”
陳家旺反問,臉上扯著沒心沒肺的笑容,“嘿嘿,項大人,你知道嗎?我這一輩子都在這座小城中,從來沒有走出去過,我爹走之前只想讓我繼承他的捕頭位置,也沒想讓我走出去,所以啊,我就必須繼承家業(yè)。
很多時候,我都想不當這勞什子的捕頭了,很想走出去看看外面的天地是什么樣子的,也想像說書先生口中的俠客,浪跡江湖,仗劍走天涯。
你口中的仙山,京都的酒肆,御劍飛天的仙人,美艷動人的仙子,嘿嘿,我都想看看。”
項悲歌喝酒嗤笑:“憑你的資質(zhì),努力一輩子也看不到。”
陳家旺依舊笑得沒心沒肺,“那聽聽也是好的啊!你看看,這小城中除了我,誰還能聽到那外面的故事?”
項悲歌啞火,悶著頭灌了半瓶酒水,才道:“那今天給你講講我上清宗最美艷的仙子,想聽嗎?”
陳家旺大笑:“嘿嘿,那太好了!求之不得!”
那日以后,項悲歌再也沒有嘲笑過陳家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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