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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紅杏館出來后，在回丞相府的馬車上，松露一邊給宋瑤枝送上茶水，一邊遲疑地問她：“大小姐，奴婢不明白，為何大小姐要與這紅杏館做生意？”

    宋瑤枝抿了口茶水，看向松露。

    松露比青霧要聰明，更能沉得住氣，她之前交代給松露的事，松露都辦的很好，是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下屬。

    她既然過不上躺平擺爛的悠閑日子，身邊當然需要幾個得力下屬才行。

    畢竟不會帶團隊，只能干到死。

    她有心想栽培松露，便直言道：“因為紅杏館存在的時間足夠長久，這就代表紅杏館老板在京城有自己的勢力跟關(guān)系網(wǎng)。而紅杏館不同于一般的風(fēng)月場所，它主打一個‘雅’字，紅杏館的客戶定位則是中高端，它的客戶群體要么有權(quán)要么有錢。”

    她說完這話，笑著看向松露，問，“這決定了什么，你明白嗎？”

    松露抿抿唇，忐忑道：“大小姐是說……那個蕓娘認識很多大人物，而且與她關(guān)系頗好？”

    宋瑤枝抬手捏捏松露的下巴，夸贊道：“小姑娘真聰明。”

    松露突然被她一捏，頓時低頭紅了臉。

    宋瑤枝沒注意到松露的表情，她又開口道：“我專程去與蕓娘合作，與她交好，就是為了她手里的人脈。如果能拿到她手里一半的人脈，然后再加以利用，日后做什么事都方便一些。”

    松露恍然般點了點頭，但她又突然皺緊眉頭，有點想不明白的問宋瑤枝：“那咱們與她交好便交好，大小姐為何要，要說那些話來污蔑自己啊？”

    她問的吞吞吐吐，怕是自己說錯了話惹了宋瑤枝不高興。

    “傻姑娘，那哪是什么污蔑啊。”宋瑤枝笑著將自己手里剝好的一瓣橘子喂到松露嘴里，又自己吃了一瓣，在松露不解的目光下解釋道，“松露，你一定要記住，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但一定有永遠的利益。”

    她吃完手里的橘子，慢悠悠地道，“若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去跟蕓娘結(jié)交，蕓娘能給我的可能只有無用的噓寒問暖，逢年過節(jié)的問候關(guān)心，但如今我是丞相嫡女，將軍夫人，還是待定皇妃。”

    她說著撥弄了一下腰間的玉佩，“我對她來說就是一個有利用價值的客戶，我圖她的人脈，她圖我身上的權(quán)勢，彼此有所圖，利益互換，這段關(guān)系才能長久，我們才能從彼此身上拿到自己最想要的東西。”

    松露巴巴地望著宋瑤枝。

    她消化了一番，只覺得她家小姐說的話真是讓她醍醐灌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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