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朱樉見這老東西竟然敢跟自己裝傻,當即揮出一記老拳。 本以為勢在必得的一拳,卻被他打了個空。那老東西身子一扭,就躲過了自己的一擊。 “老騙子!” “你把本王害得好苦啊,本王今天不把你大卸八塊,本王都跟你姓!” 張邋遢掙開朱樉的手,輕身一跳就跳到邊上繼續裝傻。 “你到底是誰!” “貧道可是大明皇帝敕封的通微顯化護國真人!” 朱樉聽到這封號沒啥反應,但邊上正在接受“聽診器”診治的鄧氏卻嚇得趕忙站了起來。 “您就是張真人?” 沒等張邋遢搭腔,給鄧氏診治的醫師就開口說道。 “他就是皇帝陛下敕封的張真人,皇太孫殿下的師父!” 鄧氏聽到這話,臉上立馬慘白一片,趕忙拉住快要暴走的朱樉。 “王爺息怒!” “此人萬萬惹不得呀,您要是打死了他,父皇真能廢了您!” 朱樉聞言那叫一個氣啊,指著張邋遢跳腳大罵。 “孤還就不信了,老爺子能因為一個老騙子就廢了孤!” “老騙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鄧氏見狀趕忙招呼門外的護衛進來。 “你們都是聾子嗎,還不趕緊拉住殿下……” 張邋遢自打被朱允熥挖了“內丹”,整個人就性情大變,再也不提修行之事,整天賴在惠民醫館,跟著一群太醫院的醫師學習皇家醫學。 現在看到朱樉竟然跟自己叫囂,當即擼起袖子道。 “你們都別攔著他!” “貧道雖然一百多歲了,但打他還是不成問題!” 朱樉聽到這話更氣了,心道一個老掉牙的老騙子都敢騎在自己頭上拉屎! “誰都別攔孤,孤要打死他!” 正在朱樉要掙脫手下的拉扯,沖上去暴揍張邋遢一頓之時,晉王朱棡急匆匆趕到。 朱棡這兩天腦子有點眩暈,本想去太醫院診治一下,卻聽聞太醫院的院正、院判等人,都來惠民醫館坐堂了。 他剛剛就在郝文杰的屋里接受診治,聽到外邊吵吵嚷嚷,影響他看病,這才出來查看的。 現在見到二哥要打張真人,可把朱棡給氣夠嗆。 自己為了請張真人糟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費了多大勁? 自己好不容易將張真人請出山,保佑咱大侄子平安順遂,你個當二叔的竟然要打死張真人? “朱樉!” “你這是要干什么!” 朱棡氣急之下連二哥都懶得叫了,直接稱呼朱樉名字。 朱樉長這么大,還沒聽過幾次別人叫他名字呢,很多時候都是在圣旨里才偶爾提一次兩次。 哪怕太子活著的時候,也很少稱呼他朱樉,而是直接稱呼他二弟。 現在聽到老三直呼自己名字,朱樉臉色瞬間就黑了。 “老三,你剛剛叫我什么?” 朱棡也知道自己失言,但話已經說出口,想收回來也晚了。 “二哥,你若是敢動張真人一根汗毛,就別怪弟弟不顧兄弟情分!” 朱樉見朱棡改了稱呼,心氣這才平復幾分。但聽到朱樉威脅他,心氣霎時又起來了。 “你敢威脅我?” “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我去年被人坑得都快要飯了,就是拜這老頭所賜!” 朱棡早就聽說去年朱樉被騙的事了,現在聽到朱樉提起此事,又見張邋遢并未急于否認,他就基本上認定這事跟張邋遢有關了。 因為朱樉那事明眼人一看就是遇到高人了,否則哪有坑了別人,自己又不占一文錢好處的事? 但這事不能見光,別說張邋遢沒承認,就算張邋遢承認了,朝廷也得想辦法壓下去。 “二哥,這事跟張邋遢無關,張邋遢當時正在武當山閉關,此事弟弟可以作證!” 朱棡一邊說,一邊朝著張邋遢擠眉弄眼。 張邋遢本來想大咧咧承認來著,反正他都這么一大把年紀了,要么自己死,要么被人打死,于他而言又沒啥損失。 再者說,他還有個好徒弟呢。 雖說他那徒弟有點“虛”,但畢竟跟自己擔著師徒名分。 自己這個師傅要真被人打死了,徒弟怎么也得為自己報仇吧? 要是自己一命能換得朱樉這個暴虐藩王一命,好像死得也挺值的。 但現在見到朱棡給自己使眼色,張邋遢也就只能繼續編瞎話了。 “晉王殿下說得不錯,當時貧道正在閉關!” 張邋遢這話說的一點都不真誠,甚至一邊說還一邊挑釁地看向朱樉。 他現在真有點想死了,死在秦王手上,然后讓自己的便宜徒弟替自己報仇。 朱樉見張邋遢挑釁似的看向自己,當場就忍不住了,掙開手下的拉扯,朝著張邋遢就一腳踹出。 朱棡見狀趕忙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張真人。 朱樉本就是帶兵的藩王,加上憋了一年的氣,這一腳別說踹到人身上,就是踹到小樹上都能踹折! 朱棡胸口被撞了這一下,“嗯哼”一聲就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然而,朱樉根本沒注意到朱棡的不對勁,罵罵咧咧地再次飛起一腳。 張邋遢修道一生,對醫書也頗有涉獵。看到朱棡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就知道朱棡要遭殃。 偏偏這時候朱樉還在一旁張牙舞爪,實在是把他惹急了,他在躲過朱樉的一腳后,直接揮出一記老拳打在朱樉的鼻子上。 一時間,朱樉的鼻子就跟兩道瀑布似的,稀熘熘淌下兩道血流。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