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韓景山聽到這話整個人都不會了,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難道真的抓錯了? 不應該啊,這貨可是圣女親自從皇太孫的馬車上拽下來的,怎么可能抓錯? 雖說韓景山心里有點疑惑,但還是“咣當”一聲將艙門給關上了。 當船艙內重新歸于漆黑,徐妙錦不由小聲的嘀咕道。 “朱允熥,你這么說人家能信么?” “我哪知道!” “萬一他們信了呢?” 朱允熥說完就拿起一個燒餅大口的吃起來,徐妙錦見狀也不在矜持了,拿起一個燒餅小口的啃著。 在兩人吃著燒餅的時候,甲板上的幾個人卻發生了爭執。 “韓哥,剛剛那小子說他不是皇太孫,說咱們抓錯了?” 韓景山擺擺手,滿臉無所謂的道。 “別信他的鬼話!” “他那是騙咱們哩!” “再者說,就算他不是皇太孫,那根咱們有啥關系,咱們只要按照圣女的要求,將他藏到一個官府找不到的地方就行了!” 其他兩個人聞言點點頭道。 “也是啊……” “甭管他是不是,咱們只要按照圣女吩咐的做就成了!” 雖然韓景山說的輕松,但心里早就泛起嘀咕,中午時分趁著上岸采買食物的時候,他特意找了個算命測字的攤子問了幾句。 “老先生,您聽說過衍圣公嗎?” “當然聽說過!” “衍圣公就是孔圣人的后裔,當朝皇帝為了表達對孔圣人的尊重,特意冊封孔圣人的后代當衍圣公!” “在咱們大明皇帝廢除丞相后,衍圣公可就是文官之首了,地位非同尋常喲!” “那您知道衍圣公的孫子叫啥嗎?” 算命老先生一聽這個問題直接愣住。 “哎呦呦,您這可把老朽難住嘍,咱也就是個測字算命的,豈能知道衍圣公家的孫子叫啥?” 韓景山聞言只覺得自己問了個寂寞,但讓他去問官府中人,他是斷然沒那個膽子的。 這是源于賊的本性,天然怕見官! 事實上,這等密辛別說普通官吏,就是一般的京官都未必知曉,他去哪兒找明白人問去? 正當韓景山不知如何是好之時,算命先生突然說道。 “唉!” “這事你問咱沒用,你再往前走走就到了山東地界,山東乃是孔圣人老家,衍圣公家的族人都在哪兒,伱去哪兒找人打聽一下自然就知道了!” “還得去山東啊……” 雖說韓玉裳并未給韓景山指定逃亡地點,但跟他事先有約定的,就是距離金陵距離不能超過兩天路程。 而且還得時不時派人去指定的地點發信號,證明他們還活著。 因此,當天夜里韓景山就帶著幾人,停靠在河灣處的一處避風港里。 幾個人上岸撿柴火生火,同時朱允熥和徐妙錦也被拎出來放了放風,解決一下個人問題。 當天夜里在岸上,幾人對著一口大鍋菜,吃著干硬的燒餅,時不時的還調侃朱允熥幾句。 “皇太孫,你在宮里每天都是山珍海味吧?” 朱允熥聞言不屑的笑了笑道。 “你們想啥呢,能吃山珍海味的是皇太孫,跟我這個伴讀有啥關系?” “我這個當伴讀的,平時可是連口肉都吃不上……” “幾位大哥,我跟你們說了多少遍了,你們真的抓錯人了,我真不是皇太孫!” 幾人也是實在被朱允熥煩的不行了,其中一人開口問道。 “那為何你坐在皇太孫的馬車里?” “你們有所不知,皇太孫跟我關系特別好,經常用他的馬車送我回家!” “你們想想呀,皇太孫是住在宮里的,他犯得著大晚上出宮嗎?” “只有我這個當臣子的才需要出宮啊!” 兩人聽到這話想了想覺得有點道理,不由看向正在吃飯的韓景山。 “韓老大,俺覺得那小子說的也有點道理,咱們是不是真抓錯了?” 韓景山聞言表面上沒什么反應,但心里也不由有些懷疑了。 “孫胖子,你去河里抓條魚!” “抓魚?” “抓那玩意干嘛,誰吃呀?” 韓景山聞言指了指一旁捆著的朱允熥道。 “給他倆吃!” “憑什么,他倆不是明廷的人嗎,為啥給他倆抓魚?” 韓景山聞言怒吼道。 “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那么多廢話!” 孫胖子雖然心里不服氣,但還是不情不愿的下河去抓魚了。 不多時,孫胖子就靠著一根魚線墜著的魚鉤,釣上來一尾大鯉魚。 對于他們這種常年在水上生活的人來說,吃魚并不是一件美好的事。如果可以選擇,他們更想吃肥肥的豬肉片子。 韓景山接過鯉魚,從身上抽出小刀手起刀落,干脆利落的給鯉魚開膛破肚,然后就著河水清洗了一番,清洗完了也不改刀,直接扔到鐵鍋里燉了起來。 約莫兩盞茶的功夫,鐵鍋里飄出魚的香味,韓景山就命人解開了朱允熥和徐妙錦的束縛,讓他們倆過來吃魚。 兩人重獲自由,朱允熥當即對徐妙錦使了一個眼色,徐妙錦見狀搖了搖腦袋。 兩人雖然沒有說話,但相識多年,彼此間早就有一種心照不宣的秘密了。 朱允熥的意思是問她行不行,能不能一挑三? 徐妙錦的回答也很明確,這幾人都是練家子,不是自己這個花拳繡腿所能打的過的。真打起來,他們倆必然吃虧。 朱允熥再次看向徐妙錦,并朝著她身后努了努嘴,徐妙錦見狀朝著朱允熥堅定的搖搖頭,表示絕不會自己逃跑。 朱允熥無奈的嘆了口氣,對徐妙錦說道。 “那就吃魚吧!” 朱允熥蹲在鐵鍋邊上,朝著距離自己最近的魚背夾了一筷子,然后艱難的吐著魚刺。 相對來說,徐妙錦下筷子的角度就非常精準,夾起魚眼吃起來。 然后第二筷子則直奔魚腹部位,夾了一塊最肥美的位置。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