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蒼穹如蓋,籠罩四野。暮色的小鎮,似是染上了一層金光,漫天的塵土隨風而揚,天色愈發昏暗了。 孩哥抽出腰間古銅色的單筒望遠鏡,一手拿著一端,拉長鏡筒,銅色的筒身之上滿步留下的斑駁痕跡。 看著趴在馬上,仍舊昏迷不醒的大漢,孩哥兒嘆了口氣,拉著馬兒繼續前行,借著夕陽的余暉,尋到一處風化的殘垣,把馬兒綁在枯樹樁子上,把馬背上的人和行禮都搬了下來,靠墻擺著。 孩哥四下尋了些干柴,被曬干的動物糞便,夜幕已然將領,夜空逐漸有星辰出現。 孩哥熟練的燃起篝火,把水壺中的水倒到牛皮制成的軟桶里,撒上一把鹽,放到馬兒跟前,馬兒立馬把腦袋湊了過去,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見馬兒喝了水,孩哥又取出備的干草料,一把一把的喂著馬兒,喂了一會兒才作罷,走到篝火邊上,靠著土墻坐下。 借著昏黃的篝火,打量著仍舊靠墻昏迷的陌生男人,從行囊里裝干糧的布袋里拿出一塊煮熟的馬肉,慢慢吃了起來。 “嘶!”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正坐在火堆旁出神的孩哥勐然驚醒,迅速扭頭,警惕的看著正逐漸醒來的陌生男人。 男人很魁梧,比孩哥高出一個頭不止,筋骨強健,骨頭緊實,虎口手背皆有老繭,顯然是個常年握刀的。 王重意識逐漸清醒,撐著上身坐了起來,看著面前一臉警惕看著自己的小黑個子,張口就問:“是你救了我?” “嗯!”一聲羊皮襖,臉上臟兮兮,頭發亂蓬蓬,倒是那雙眼睛,亮的嚇人。 王重抱拳一禮:“多謝小兄弟!小兄弟有沒有水?”王重話音剛落,一個牛皮水壺就扔了過來。 一把抓著壺口,扯開塞子,仰頭把水壺舉到半空,王重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你剛剛才醒,不能和太多水。”喝了幾口,小黑個子忽然開口提醒。 王重也是在戈壁灘上度過幾十年的人,重新塞上塞子,王重臉上露出笑容,把水壺扔了回去:“多謝小兄弟,我叫王重,小兄弟怎么稱呼?” “孩哥!”王重一愣!不由得仔細打量了孩哥一番,亂蓬蓬的頭發,滿是塵土,臉上也臟兮兮的,個頭不高,骨架也不大,瞧著有些瘦小,年紀應該差不多十五六歲,身上的羊皮襖也早就沾滿了塵土,腿上幫著兩把五十公分左右的短刀。 王重看著孩哥腿上的短刀:“孩哥兄弟小小年紀就是刀客了!佩服,佩服!”孩哥沒有回答,選擇了默認。 “你怎么會暈倒在戈壁灘上?”孩哥疑惑的問,他撿到王重的時候就檢查過了,王重身上有傷,但都是舊傷,傷口都剩下疤痕了,至少是好幾年的老傷了,但絕沒有新傷,連外傷都沒有。 王重苦笑著道:“我聽說戈壁灘里有個雙旗鎮,想去那兒躲躲仇家,可走著走著就迷路了,還遇上了沙暴。”系統這回根本就沒有給王重安排身份。 “躲仇家?你不是關外人”孩哥打量著奇裝異服的王重道,眼中仍帶著幾分警惕。 “對,我是從關內來的,在老家惹了仇家,斗不過仇家,只能逃得遠遠的!” “你瞧著身手應該不差!”孩哥道:“你仇家那么厲害?”習武之人,到了一定的程度,筋骨會比常人呢強悍,氣血也要更加旺盛,孩哥救王重的時候就檢查過了。 “哎!”王重嘆了口氣,苦笑著道:“身手再好也扛不住洋槍,幾十把洋槍打過來,就是銅皮鐵骨也扛不住!”洋槍:“那是什么東西?”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