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特么!大意了。 早知道在出發的時候,就應該帶上一支有膛線的改進型褐貝絲火槍,而不是這種百米之外,命中需要靠著玄學的玩意了?!? 以上,就是黃逸之這一個西廠的廠公,在戰死之前心中怨念最為深重的想法。 具體的情況,就是黃逸之帶著一票充當救火隊的騎兵,向著自己所負責這一段區域的出事地點,徑直沖了過去的時候。 很快之后,這貨就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 不對勁的地方,其實一共有著兩點。 其一、這一批金人來的動靜有些大,這幾天他遇上的金人騎兵部隊,一般就只有三五百人的規模,頂天也不過是七八百。 可當他們匆匆趕了過去后,在距離著兩三里的位置上,就能看到有著一千五六百的金人騎兵,正高速沖了過來。 一個缺員嚴重的騎兵營,根本就無法阻攔住他們。 而這樣的一點疑惑,當黃逸之端起了望遠鏡,在鏡頭下看到了一個身上穿著金甲,肩膀上有著一處傷口的女真人萬夫長。 被一眾親衛護衛在了中間的位置后,立刻算是在心中了答桉。 根據情報上的說明,這貨應該是這一批襲擾騎兵的副帥完顏渾黜。 這樣一條大魚,他身邊的兵力更多一些,質量上也是更加精銳一些,完全是可以理解的一個事情。 而對方連副帥也是親自出動了這樣一點,說明這一批金人騎兵的情況,也是到相當艱難的時候。 為此黃逸之的心中,很是有些振奮了起來。 當然他更加知道,若是能陣斬了完顏渾黜這一個女真人副帥,對于對手士氣的打擊將會更加良好。 可惜的是,他清楚地知道這一點很難做到,基本等同于不可能。 原因的話,這就牽涉到另外的一點了。 其二,黃逸之這貨,他有些高估了自己的身體情況。 在經歷了這么多次的任務后,廠公這種資深老鳥的騎術,其實已經不比那些資深的精銳騎兵差上半點。 但是如今他因為身上的傷勢,可是連在馬背上保持平衡,貌似都是有些艱難了起來。 就算在搖搖換換之下,勉強沒有從馬背上摔下去,可是哪里還能像之前那樣以自己為箭頭,帶著兄弟們殺進敵陣,陣斬了完顏渾黜這一個敵酋。 好在原本被黃逸之帶著了身后,一共有著兩百出頭的手下騎士們。 眼見著廠公身體有恙之后,當即之下一個連長的嘴里就是大喝了一聲:“發信號,向友鄰部隊繼續求援~” 在這樣一個命令之下,一個警衛員又是拉響了一個穿天猴。 不同的是,這樣一個穿天猴爆炸來了之后,在空中彌漫出一團紅色的煙霧,好一會才是隨風徹底消散。 這一種紅色的信號彈,代表著這里正有大股金人騎兵來襲,周邊所有騎兵都需要馬上支援過來。 另外大軍也要立刻停止前進,結成車陣之后防止金人沖陣。 而那名連長在嘴里吼出了這樣的一句后,帶著身邊的七八十人馬,在死命踢打著戰馬的情況下,生生將馬速又是提高了一線。 超過了黃逸之后,將這位讓他們分外佩服的廠公護衛在了身后;其中有著十來人,更是將他死死圍住。 那名連長,則是自發地頂在了隊伍面前,帶著這兩百多人迎向了對手。 哪怕看著眼前這些特別精銳的對手,他心中其實也是發憷得厲害,依然沒有影響他踢打的戰馬不斷向前。 很快之后,雙方就進入了三四十步的距離。 隨后戰斗的過程,與之前的過程沒有什么區別。 能有什么區別?大宋新軍騎兵和金人騎兵,這樣一對老對手,前后已經戰斗過數百次了,雙方之間哪里還有什么新鮮的招式。 無非是新軍騎兵仗著手中的短銃,先開火一波后占據一點便宜。 然后就是雙方,開始進入了一場毫無花哨的騎戰;一個又一個金人和宋人,在彼此的擦肩而過時,被對手的武器打翻落馬。 一旦是落馬之后,都基本等同于死定了 若是說一定有什么,是與其他戰斗有些不同的話。 那就是知道自己快要掛了的黃逸之,在將那一支褐貝絲火槍端了起來后,想要臨死前也拖上完顏渾黜,這一個足夠分量的墊背一起去死。 于是在黃逸之的嘴里,就是罵出了開頭的那一句來…… 為什么?褐貝絲這一種滑膛火槍,只要距離稍微遠了一線,原本就是在準頭上就相當感人。 結果現在又換成了在起伏不平的馬背上,只能是說打不中目標才是正常,萬一打中了才是一個怪事。 因此,黃逸之為了盡可能地打準一點,讓擊中目標的概率高一些。 唯有將開火的距離,拉到更加靠近目標一些的地步,尋思著最好沖到了四五十步以內才是開火。 為了達到這樣一個目標,明明黃逸之感到自己東倒西歪的身體,可能下一秒就要被甩下馬背了,依然是死死地咬牙堅持。 在這樣一個過程中,用著眼睛的余光看到了一些讓人揪心的情況。 比如說,看著沖在了最前面的那名連長,才是在一個手中的騎槍戳空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