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很是神奇的是,又或者讓人無語的是。 早在二十年前的第一次鴨片戰(zhàn)爭中,大青就在陰軍的開花彈轟炸中,算是吃了不小的虧,被炸得夠嗆。 可是二十年的時間過去了,這些貨們卻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反正到了現(xiàn)在他們在陣陣炮火的轟鳴之中,發(fā)射出來的炮彈,依然是一些大實心的鐵砣子。 但大炮畢竟是大炮,就算發(fā)射實心彈,威力結果對于步兵來說也是災難性的、 小則兩三斤、大則五斤重的鐵砣子,帶著破空的呼嘯砸過來的時候,基本已經(jīng)超過了人體神經(jīng)的反應速度,不存在提前躲開的可能。 所以在青軍一輪炮火齊射之下,甜水溝子一眾下馬后步戰(zhàn)的龍騎兵們,立刻就被放倒了二三十人。 不管是空中呼嘯而來的炮彈,直接被轟中身體的。 還是被先砸在地面,隨后才是彈起的炮彈砸中身體的,結果都是毀滅性的一場災難。 若是擊中腦袋、胸腹這些身體關鍵部位,立刻就被炮彈上恐怖的力量,轟成了滿天飛濺的血肉渣渣,人當場就死了,連搶救一下的必要都沒有。 就是手腳等部位,稍微被炮彈擦中一點,當場也是爆開、消失不見了。 總之,伱叫一個碰著就死、擦著就傷。 南澤先生見狀,帶著手下一群由婦女們組成的救護隊,向著這些中炮后倒下的本方戰(zhàn)士,一溜煙地跑過去了之后。 看著地上那些在炮彈威力下,附近滿是飛濺血肉的殘破尸體。 一眾婦女衛(wèi)生員們,嘴里‘哇~’地一下就吐了出來。 她們被南澤先生,經(jīng)過了一些相關戰(zhàn)場急救沒錯;甚至還跟著剿匪隊伍,滅掉了一伙又一伙的綹子。 這一個過程中,也是見過血了。 只是那樣低強度的戰(zhàn)斗,戰(zhàn)斗中怎么可能有大炮的存在,自然也沒有這樣一種模樣的傷員。 所以看到這種血肉模糊的場面后,她們忍不住就吐了出來。 更為血腥的場面,南澤先生自然也見過了好些,當然不至于就此地吐了出來。 可是看到那些因為手腳被炮彈擦過,沒有被擊中身體主要部位,雖然目前依然活著,但是只能下了一點手臂,又或者是大腿根部。 人躺在了血肉中,傷口用著恐怖速度流血的傷員。 一時間,想到救治這些人的難度后,南澤先生也是忍不住罵出了開口的一句。 當然罵歸罵,這貨手上卻是沒有閑著。 先是對著那些吐得稀里嘩啦的婦人們,在嘴里大吼地一句:“吐什么吐,這玩意再惡心,能有你們家老爺們的那些玩意惡心? 都給我好好看著,看看我是怎么處理這種傷口的;這樣的機會不多,錯過本次之后就沒有了。” 說話間,沖上去的南澤先生,已經(jīng)是忙活了起來。 先是用著一條綁帶,將一名左臂被炸斷的戰(zhàn)士,肩膀下剩下不多的小半截手臂,用力地綁了起來,減少了大部分的傷口出血。 隨后,又抽出了一把銀針,飛快在傷員的左邊肩膀和胸口扎了下去。 等到十來根的銀針扎完,傷員斷臂上的傷口已經(jīng)不怎么流血了;到了這么一個時候,南澤先生才是有功夫,去處理和包扎那一處傷口。 在他的一番操作之下,這傷員應該能夠活下來。 只是跪在了滿地血肉中,救治著傷員的茶葉奸商一番忙活下來后,整個人也被折騰成了一個血葫蘆一般。 好在一眾婦人衛(wèi)生員們,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緩沖后,也終于是緩過來了。 紛紛以兩三人為一組,對著那些在炮擊中造成的傷員,開始學著南澤先生的手法開始救治了起來…… 在南澤先生帶著一眾婦女同志,進行戰(zhàn)場救治的時候。 楊東籬等中軍的戰(zhàn)隊成員,還有麾下的戰(zhàn)士們,當然不可能閑著、什么也不做。 首先,當南澤先生的罵聲傳到了耳朵里之后,正端著一把漢陽造步槍進行瞄準的老黑,立刻在嘴里一點不肯吃虧的,罵出了一句: “特么!老子什么時候不行了。 主要是用漢陽造這種破槍,誰能保證擊中800米之外的目標?說得好像倉管那貨,能夠做到一樣。” 戰(zhàn)隊當前使用圓頭子彈的漢陽造步槍,這玩意怎么說了? 放在了這一個年頭,當然屬于最為先進的一種步槍。 可是這玩意因為7.92毫米口徑的圓頭子彈自重較大、自轉比較慢,就算經(jīng)過了狼青等人的加工。 遠遠比起了漢陽廠,原廠的漢陽造步槍質量好出了很多。 像是老黑手上的這一支精品步槍,五百米之內的準頭還相當不錯。 可超過了五百米之后,彈道就會變得相當不穩(wěn)定。 哪怕表尺上的射程能有2000米,并且還被加裝了一個四倍的瞄準鏡;想要用這樣一桿步槍壓制住對方的炮兵,依然是有點不現(xiàn)實。 這不!在認真地瞄了十來秒的時候之后,老黑終于是扣動了扳機。 響亮的一聲槍響中,一個正拿著一包火藥,從炮口向著炮膛中塞進去的綠營兵,胸口立刻就爆起了一團血花,整個人向著地面癱倒了過去。 同時,這一門炮附近的青兵,第一時間里就紛紛趴在地上,躲避著要命的子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