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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城的城南,某一條安靜的街區中;借著昏暗的路燈,看了一眼銅皮材質的門牌號碼之后。
鄭三炮知道走到地方了,嘴里深呼吸了一口氣后,當即如此地安排起來:
“婆羅街76號,就是這里了。
刀疤、你帶一個人去后門堵著,大齙牙你帶三個人看住左右圍墻,剩下的人跟著我進去抓人~”
被他在點名的幾個漢子,聞言后紛紛點頭表示知道。
可是就算這樣,鄭三炮依然很是有些不放心地再度開口。
對著這些人叮囑了一句:“一個個的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今后是喝酒吃肉、還是亡命天涯,都看今晚的行動了。
沖進去后,若是這些洋鬼子不老實,那就按照兩位大人的交代,格殺勿論。
反正今晚的行動,一定不能給老子出岔子;不然今后與兩位大人切磋的時候,別說我到時候派你們上去試試~”
在鄭三炮這一句嗎,前半句說起的時候。
身邊一眾江湖氣息濃郁的眾人,精神上依然還是懶洋洋的,有點提不起勁的模樣。
等到一句徹底說完后,這些家伙們的腦殼中,立刻就在不由自主間浮現了自家保安部的兩位大人,尤其是戰象大人。
那一個就算據說只用了一成的力氣,但是差點能將他們打尿了的砂鍋大拳頭。
紛紛在渾身一震之下,眼神就是充滿了說不出的殺氣。
仿佛院子里面的目標,可是自己不共戴天的殺父仇人一般。
見狀之下,鄭三炮才是滿意地點了點頭,抽出了一支安上了土制消音器的手槍在手,帶著五名手下翻進了院子,向著目標所在的一棟小樓摸了過去。
鄭三炮,今年32歲,閩省漳州人。
原本是一伙山賊的三當家,但是某次大當家帶著兄弟們干了一票時,不小心干到了漳州知府的家眷身上。
事后在知府老爺的大怒下,調動著大批兵馬將他們的山寨打了下來。
大當家和二當家,當時就被青兵用洋槍打死;他這個三當家就算帶著十幾個兄弟,從后山幸運地逃出了來。
可被狂怒的知府老爺,四處下了海捕文書之后,在整個閩省是混不下去了;若是去外省立山頭,一時間也不現實。
剛好聽說南洋這邊賺錢比較容易,一群兄弟們就帶上了最后一點家當,輾轉著來到了這邊。
原本他們是打算在南洋這里,從此可以金盆洗手的。
老老實實地做點小生意,可以創下一份干凈的家業來。
不曾想到,到了這邊之后才發現自己真是不會什么做小生意的料;不說其他,光是那一個起早貪黑的苦就受不了。
不長時間下來,一行人連本錢都虧了。
剛準備重操舊業、繼續做點沒本錢買賣的時候,就聽到了玄戈營的保安部招人,招的還是江湖好漢的消息。
想都沒想,他們就結伴去報名參加了玄戈營的保安部。
再然后,就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
為什么?加入保安部之后,先被扔去了軍營之中,跟著那些新兵一起訓練了一個月的時間,好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做軍法無情。
那一種動不動就是軍棍、皮靴的日子,可是讓這些散漫慣的綠營好漢們郁悶壞了。
等到訓練合格,正式加入了保安部,并且與昔日的兄弟們分到一組后;鄭三炮以為好日子總算到了,結果才發現,更艱難的訓練還在后面。
石大人和戰大人,所教授的種種什么偽裝偵查、室內CQB戰術、逼供、抗逼供等。
讓這些大字不識的貨色們,為了盡快學會這些,連腦漿子差點都不夠用了。
可就算這樣,在以上過程中再苦、再累的時候,鄭三炮和他一眾前手下們,都沒有想過要退出保安部,離開泗水城。
不僅因為在兩位大人的強悍實力之下,他們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更為關鍵的是,泗水城這里的富足、平安的生活,讓他們想要不惜一切地留在這里;想要讓如今還漳州鄉下,隱姓埋名的家人們也能一起過來生活。
讓年邁的父母,可以不用每天在地里辛苦勞作,曬著太陽、安享晚年就好。
讓老婆能夠穿點漂亮的衣服,吃點像樣的吃食,不用餓肚子。
讓孩子能像是南洋華裔的孩子一樣,可以穿著洋人那種白襯衣,去不要錢的學堂中上學、學一身的本事。
不至于像他們一樣,冒著砍頭的風險落草為寇,也就是勉強吃飽肚子而已。
什么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一個月下來也沒有一兩次;什么大秤分金銀,更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而在很快之后,鄭三炮又多了一個無論如何,也不肯離開泗水城和保安部的理由。
在他帶著人一腳踹開了大門、沖進了小樓后,立刻就看到了今天他們這一組人,行動的目標:
一個表面上的身份,是來自荷藍的酒水商人;實際上是東爪哇殖民總督府,新組建一個情報部門的負責人蒂克。
這小子,最近可是經常派人在一些工廠附近轉悠,又或者找工人家屬打聽消息。
在他們沖進來的時候,蒂克正摟著一個大洋馬在喝酒了。
眼見著情況不對,伸手就向著腰間的槍套摸了過去;可惜不待他舉著手槍開火,鄭三炮等人就齊齊開火。
將蒂克,連同著那一個大洋馬,當場打成了篩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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