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嘴里輕輕說了一句:“帶著兄弟們退下吧,二連會來接替你們的防線。 下去之后好好休息,戰后四連會得到優先的補充,四連會一直都會存在的。” 聽到了這樣一句后,四連長猛地就是大哭了起來;那一個凄厲的哭聲,讓其他人聽在耳朵里都會眼眶一紅。 就在陳塘打算開口,安慰一下這位手下的中尉連長。 一個通訊兵就跑了過來,嘴里匆匆地說出了一句:“師長,鋒大人的電話。” 野戰電話這種沒有多少科技含量的東西,對于狼青等人自然是非常輕松就折騰出來,如今都安裝到了連一級的陣地上了。 所以陳塘沒有跑多遠,就拿起了電話。 聽到了鋒銳有些失真的聲音,在聽筒里傳遞了過來: “陳塘,這幾天小鬼子的進攻非常瘋狂,你們二師能不能頂住?實在不行的話,看門狗和熊大的第一師,可是一直嚷嚷著要將你們換下來。” 一聽這話,陳塘立刻就是炸了。 嘴里嚷嚷了起來:“誰特么的頂不住了?只要我們第二師在,鬼子死光了也別想成功跨過鴨綠江。 告訴看門狗那貨,哪里涼快就哪里待著去。” 不過在陳塘嘴里的下一句,嘴里的語氣又變得哀傷了起來: “頂還是能頂住,但是在鬼子的炮火優勢下,我們第二師的傷亡太大了一些,好些連都被打殘了。 所以之后的戰斗中,必須保證對鬼子的炮火壓制;不然這一戰后,我們第二師怕是要元氣大傷。” 聽到這樣一個說法,輪到鋒銳開始沉默了起來。 主要是在之前雙方的炮戰中,鬼子一方仗著數量更多的火炮,訓練時間遠遠更長、更成熟的炮兵。 讓防線上的獨立炮兵旅的一、二團,在損失上很大。 火炮和炮彈還好,目前還剩下了相當的數量;可是炮手的損失尤為嚴重,都到了有炮、沒有足夠多人員操作的程度。 可在稍微地遲疑了一會后,鋒銳還是在電話里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復: “沒問題,今天你們再稍微地堅持一下,明天我就保證鬼子的炮火,不會那么肆無忌憚地轟炸你們了。” 在掛掉了電話后,鋒銳對著身邊的警衛員喊出一句: “備馬,去張家堡~” ****** 話說!鋒銳當然沒有辦法變戲法一樣,在忽然之間就變出一堆需要長時間訓練,算是高級技術兵種的炮兵來。 問題是只要思想不滑坡、困難總比辦法多。 如今在‘張家堡’那里,聶世成等一眾從平嚷城潰敗下來的淮軍,算上了軍官之后,一共有著13072人,目前就被監視居住在了那里。 其中還是有一批在大青來說,算是最為頂級的炮兵。 以鋒銳有些看不上他們,但是現在的話,鋒銳打算就是不管如何威逼利誘,也要讓這些炮兵頂上來。 然而,讓鋒銳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個所謂的動員,遠遠比起他想要的更為輕松。 如果一定要說上一個理由的話,那就是早在半個月之前,老馬這一個現代位面是正治老師的新手菜鳥,就已經在做著這些淮軍潰兵的思想工作了…… 當鋒銳等一行人,制止了守門戰士準備通告的舉動,緩緩走進了屯子大門的時候。 一場憶苦思甜的訴苦大會,正在‘張家堡’這里進行著。 不對!因為對不起了大會,這種比較正式的形式,老馬當年展開的場面,更不如說是大家一起在閑聊更為合適。 在老馬看來,這樣更能讓一眾淮軍俘虜們,放下心中的所有的防備,將最為真實的情緒調動出來,從而達到最好的思想工作效果。 事實證明,這樣一個做法的效果極好。 在午后的時間里,剛剛吃了一頓油水十足紅燒肉的一大群人,不分彼此的身份和地位,或蹲、或坐在了巨大曬麥場上。 一邊曬著太陽、抽著泗水城卷煙廠,所出品的‘紅雙喜’牌香煙。 一邊在嘴里,聊著大家各自家鄉的一些風景、美食、習俗;又或者說著,當前一些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等。 由于共同的悲喜,大家很快就將精神完全放松了下來。 談到差不多的時候,一個早就被安排好的淮軍戰士,站起來后就大聲地問出了一句: “玄戈營的兄弟,你們每個月的軍餉是多少啊?看你們這一身上好的行頭,胡門主也是舍得花錢的主,應該不老少吧?” 這樣的一句才是一出口,幾乎所有的淮軍俘虜們,都是本能地閉上了嘴巴,豎起耳朵聆聽了起來。 主要是到了現在,他們最為關注的事情還是自己未來的去向。 目前來看,應該是有兩個選擇。 其一,自然是最初玄戈營許諾的那樣,等到這一戰打完之后,發給他們一筆盤纏任由就此離開。 可離開后,他們能去哪里? 繼續去大青、李中堂手下當兵吃糧?別逗了,到時候他們的對手,估計就是玄戈營的這些兄弟了。 以最近的相處和了解,他們自問哪里能打得過玄戈營的人。 回家種田?這一個說法,說得好像他們家里有多少田地一般。 他們老家那里,真要是家中有著足夠田地,當初他們也不會背井離鄉,提著腦袋出來當兵吃糧了。 其二,自然就是主動向老馬大人要求,就此加入玄戈營了。 可在玄戈營中當兵吃糧,每月的軍餉是多少,能不能足夠他們養家糊口;還有打仗的時候,長官將不將他們當人看? 戰死之后,上面又給多少撫恤等,家里的孤兒寡母該怎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