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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崇高的職位對于費魯斯·馬努斯和萊昂·艾爾莊森來說頗具吸引力,他們實際上也完全擁有資格擔任戰帥,但荷魯斯也是。
帝皇為何決定讓荷魯斯擔任戰帥的原因不為人知,但他自然有他自己的考量。不過,人們也都有各自支持的對象,所以,在烏蘭諾的慶典結束的時候,這件事不可避免地引起了一些討論。
佩圖拉博從不參與這些事,比起這件事來說,他更關心帝皇離開大遠征背后的意義。再者,他也相信荷魯斯·盧佩卡爾的決心與能力。
至少從前是這樣。
但現在.他站在鋼鐵之血號的全息投影臺上,凝視著那個身穿黑金戰甲的巨人,表情已經一點點地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不是瞎子,他能看出荷魯斯·盧佩卡爾身上的改變。
全息投影臺所營造出的投影比不了現實,但也足夠清晰了。他能完全看清荷魯斯的改變,從盔甲到面容,從消逝的天鷹,到取而代之的八芒星印記.
以及那份虛假到幾乎要刺傷人眼球的微笑。
“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們,兄弟們。”荷魯斯微笑著說,全息投影臺的藍色光點被他污染成了一片漆黑,那雙眼眸有如黑洞般駭人。
“如約而至真是一個美好的詞,你們很守時。作為一名將領,我不能對這樣的部隊有更多苛求了。那么,來談談作戰計劃吧?”
“你到底是什么?”伏爾甘問。
火龍之主的表情非常難看,他一早就做好了準備,但只有準備顯然是不夠的。他的形象在荷魯斯左側浮動著,如果這是面對面交流,佩圖拉博相信火龍之主大概已經開始揮舞他的戰錘了。
“伱的問題有些奇怪,伏爾甘。”荷魯斯訝異地看著他。“我是荷魯斯·盧佩卡爾,不然呢?”
“不。你不是。”伏爾甘說。“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是什么?”
微笑轉變為困擾,荷魯斯皺起眉,用疑惑的表情看了伏爾甘一眼,隨后轉過頭,開始尋求在場第四人的支持。
“莫塔里安,我的兄弟,伏爾甘這是怎么了?”
死亡之主沉默地看著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呼吸器的聲音嘶嘶作響,他不說話,只是單手豎起了一把武器。寂靜之鐮閃著光,突兀地出現在了全息投影之中。
荷魯斯怔住了,看上去似乎有些手足無措,但他很快就笑了起來。
“看樣子你們已經提前被警告過了?”
微笑逐漸地轉變為平靜,眼瞳有如燃燒星辰般的荷魯斯·盧佩卡爾緩慢地問道:“是誰通知了你們?安格朗,福格瑞姆,科拉克斯?他們應當不會這么湊巧地和你們撞上吧?”
“你把他們怎么了?”佩圖拉博嚴肅地問。
他背著手,右手已經在身后對他的一連長弗里克斯比出了兩個堅決的手勢。鋼鐵之血號的艦橋隨后便立即無聲地忙碌了起來,它的主炮開始預熱,所以后的火炮陣地也都將在接下來的兩分鐘內完成彈藥填裝.
只需佩圖拉博一聲令下,它們便會立即發射。
“你應該問,他們把我怎么了,兄弟。你應該問,他們把我的軍團怎么了,把我的船怎么了.”荷魯斯的表情驟然變得陰沉了下來。“他們殺戮我的子嗣,損毀我的艦船,甚至想要在我的王庭里殺了我。”
“他們在哪?”佩圖拉博無動于衷地問,表情正在變得越來越平靜。
荷魯斯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才慢慢地開口。
“我本以為你可以理解,佩圖拉博。”他說。
他的眼睛在閃光,構成他形象的藍色光點開始狂舞起來。全息投影臺傳來了一陣從未出現過的報錯聲,有幾根被安置于地面上的電纜發出了噼啪的爆炸聲。
“難道你看不見帝皇的謊言?他來到奧林匹亞,把你扔進一場戰爭里去,卻不問你到底愿不愿意。于是你就此遠離故鄉,帝國則開始壓榨它”
“我聽說它曾爆發過一場叛亂?這就是帝皇的謊言造成的結果,他讓你的故鄉反對你,讓你的人民厭惡你,然后他自己就可以取而代之了。睜開眼睛好好看看吧,兄弟,切勿被繼續蒙蔽了。”
“奧林匹亞的事和你無關。”佩圖拉博說。“至于你所說的謊言帝皇或許的確說了謊,但我還有眼睛,不至于看不出你和他之間的區別。”
“他欺騙了你!”荷魯斯低沉地咆哮起來。“好好想想吧,為什么他在反對一切宗教的同時允許機械教將他視作神明,又為什么允許洛珈·奧瑞利安在帝國內傳教?一個自相矛盾的騙子,虛偽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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