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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不擅長,并非是圣吉列斯那樣的‘不擅’,說著不懂與他人如何交流,卻總是能在最好的時機說出最恰當的話。也不是察合臺可汗那樣刻意的沉默,只和少數幾個人擁有良好充足的溝通。
莫塔里安的不擅長,是真的不擅長。
他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該怎么和他人相處。有時他會羨慕自己的兄弟們,但他從未將這種羨慕說出口過——那樣也太軟弱了點,不是嗎?
恰如此時此刻,他站在堅忍號的主艦橋上,聽著佩圖拉博那邊傳來的分析,想說些什么,卻又無從下口。
鋼鐵之主詳細地講述了他當前掌握的所有情報,從行尸到自愈能力增強到恐怖的死亡守衛叛徒,以及那些菌毯.
莫塔里安越聽,就越是感到憤怒。這不就是當年巴巴魯斯上的霸主們所使用的巫術嗎?
那種對生命的漠視與扭曲讓莫塔里安感到一陣熟悉的駭然——卡拉斯·提豐和他同樣出身于巴巴魯斯,對巫術霸主們懷揣著莫大的憎恨。
死亡守衛內部對靈能的絕對禁止有很大程度上也是源于原體當年在巴巴魯斯的所見所聞,因此他不明白,為何提豐會將這可怕的巫術撿起來,當做武器使用。
而且,從佩圖拉博的描述來看,他恐怕已經這么做很長時間了。那種程度的巫術絕非一朝一夕就能掌握的,這證明提豐的反心并非一時的想法
種種猜測好似針扎,在莫塔里安的思緒中制造出了許多細微的孔洞,懷疑和背叛之苦像是毒藥一般滑進其中,使他的臉孔扭曲了。
死亡壽衣們默不作聲地站在他身后七步遠,彼此之間也各自間離七步。數秒鐘后,莫塔里安深吸一口氣,香料的味道涌入他的肺部,帶來一陣涼意,使他重振了精神。
“泰豐斯是有備而來?!彼谕ㄓ嶎l道內終于開口,聲音嘶啞卻并不沉郁。
“他一早就做好了背叛的準備,他甚至有能力在我的衛隊中也安插一個叛徒。他不是臨時起意,佩圖拉博,我認為他很早就已經與荷魯斯搭上了線?!?
“你提出的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变撹F之主說?!暗莻€很可怕的猜測,它讓我想到了另一件事。既然你的一連長——”
“——前一連長?!?
“前一連長?!迸鍒D拉博頓了頓?!澳鼙缓婶斔共叻?,那么,其他人呢?”
莫塔里安選擇沉默以對,呼吸聲極其明顯,倒也算得上一種另類的回答了。而佩圖拉博還在繼續,聲音非常嚴肅。
“我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兄弟,但荷魯斯的艦隊簡直龐大的不像話。我們可以理解為他俘虜了一部分福格瑞姆他們的艦隊,伏爾甘傳回來的艦船信號捕捉也能證明這一點?!?
“可是,還有另外一些船,它們沒有徽記,也無法在雷達系統中被識別出身份編碼。它們是新船或黑船,兄弟,伱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莫塔里安當然清楚。
“這意味著他有一整個鑄造世界,甚至可能更糟?!彼劳鲋鞯吐暣鸬?,脊背涌起了一陣寒意。
帝國的雙頭鷹,代表了泰拉與火星之間的聯盟。機械教對帝國來說,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荷魯斯能做到策反這只鷹頭,那么
佩圖拉博同意了他的話:“是的,就像你說的那樣,如果我們做最壞的打算,即機械教也可以被荷魯斯策反。那么,是不是帝國軍隊也可以?是不是其他原體或軍團也可以?”
莫塔里安用雙手抓住他指揮臺的鋼鐵扶手,雙眉緊皺,灰白色短發下方的那雙眼眸內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沉默風暴,而佩圖拉博還在繼續。
鋼鐵向來直抒胸臆。
“這場戰爭或許不像我們想的一樣,是三對一。”他嚴肅地說。“實際上,我甚至懷疑這場戰爭只不過是荷魯斯計劃中的微小一角,他不討厭戰爭,從來都不,甚至可以說他是喜歡戰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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