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月狐跟兄弟幾人用完了一餐氣氛微妙的午膳,他決定去看望下流晶妹妹,抬腳時,南次又跟了上來,月狐著實覺得五弟最近過于注意他,鬧得他大覺不習慣,五弟一貫對親兄弟們冷淡疏遠,有的時候甚至都懶得敷衍應酬,如果這世上沒有喬家三兄弟,以及王茂和瀛姝兄妹,他保準能做個“獨行俠”,獨行的五弟是正常的,現在總想踩他影子的五弟顯得很有攻擊性,不正常。 “五弟是想跟我去看二妹妹么?” “怎么四兄不是去‘看望’簡娘娘?” “哦,五弟是想去‘看望’母嬪?那……真不順路了。” “二兄和三兄丟下碗箸就急著去含光殿和長風殿問安,我以為四兄也會牽掛簡娘娘。” “五弟怎么不擔心喬娘娘被牽連?畢竟,是張良人闖的禍事。” “打聽消息的話,簡娘娘能講得更透徹些。” “那五弟請便吧。” 南次無話可說,他其實并不想去望川閣,他就是想試探司空月狐,司空月狐是比司空北辰更加適當的皇位繼承人,但司空月狐從來沒有表現出對于皇位的欲望,真的就甘心只做他人的左膀右臂么?司空月狐真是一個古怪的人。 前生,南次重獲自由時,梁氏已經死了,當時司空月狐膝下只有一個女兒,不是嫡出,也不是比梁氏還先死一步的田氏所出,生母是心宿府的姬媵,有一年中秋,司空北辰、司空月狐及南次三兄弟飲酒賞月時,司空北辰提過讓司空月狐另娶正妃的話,似乎很擔心司空月狐子嗣單薄,只有一個庶女。 當時司空月狐怎么說的?不入內宅久矣。 這話的意思是,并非府里的姬媵“生育不藩”,是他“戒除”了內闈之事,所以別說娶一個正妃,娶十個八個仍然不可能再有子嗣。 司空北辰非常訝異,逼于無奈,司空月狐再次給出了解釋,經梁氏慘案,他真的對女子心生恐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一個無子之人,似乎的確不用去爭位,但南次不覺得司空月狐說的是真話,太有可能用“無子”的幌子,徹底打消司空北辰的提防心了,司空北辰駕崩后,瀛姝被田石涉逼殺時,司空月狐也才剛過而立之年,若是他成為最后的贏家,成功奪得帝位,他還會“怕草繩”么? 瀛姝不讓南次“觸動”司空月狐,但南次卻越覺得就連瀛姝也把司空月狐當做了危險人物,不讓“觸動”,為的是要把他留在確保安全的境地,瀛姝的打算,應該是孤身涉險,南次當然不會坐壁上觀,可想要探試司空月狐的根底,難度很大,南次根本不覺他有“重生人”的優勢。 他目送著司空月狐的背影,最終還是決定去一趟望川閣。 簡嬪聽說南次求見,頗覺詫異,雖然宮規并沒有規定非親生的皇子不能前往庶母的居閣,可一般情況下,妃嬪及皇子都有避嫌的自覺,除非像七皇子那樣的頑童,全然還不懂瓜田李下之嫌,為了討得他四皇兄的小馬駒,時常跑來簡嬪跟前獻殷勤。 不過南次既然來了,簡嬪還是愿意見一見,尋思了一番,讓宮人將南次先帶去獨蘇樓,獨蘇樓不高,位于望川閣西庭,西庭有好些個才人、中才人居住,抬眼能見樓中人,簡嬪這樣的安排,也有如避嫌了。 “五郎快飲些涼茶,快入伏的季候了,又是正午,仔細染了暑氣。” “叨擾簡娘娘了。” 簡嬪笑而不語,知道南次并非是來閑話的,她就等著南次自己說正題。 “今日小園里的事故,我們都聽說了,四兄漠不關心,我卻頗覺煩亂,未知,張良人惹生的禍事可有累及無辜?” “為何不去問喬嬪?” “母嬪不樂意與我細講內廷的紛爭。” 不肯細講?簡嬪明白了,應是不肯實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