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瀛姝笑道:“愚笨之人是不會察覺自己愚笨的,因此就算愚笨,也不會影響心情,可要是面貌丑陋,照照銅鏡就發現了,既丑且笨也還罷了,可萬一貌丑而智慧……智慧者難免多思多慮,多思多慮還怎么能愉快呢?” 軒氏終于也笑了:“我就是多思多慮,但還好,王女監說了,我不算丑陋?!? 回到神元殿后,軒氏眉宇間仍然保留著開朗,子凌都覺奇異,可照舊打算服侍著殿君描帖練字,哪知軒氏竟道:“今日就不練字了,王女監給了我十幾帖珍珠芍牡粉,說是調成膜膏敷面,一日一帖,連敷十日,但這十日要保證睡眠,不能不足,我想試試。” 子凌眼睛都瞪圓了:“今日王女監請殿君去,談論的是如何養顏么?” “她說她用不上這些花粉,可我膚色黯淡,又略粗糙,與其用那樣多的鉛粉和胭脂妝飾,先要改善肌質,我覺得很有道理?!? 鄭蓮子剛好聽見了這些話。 劉氏復淑妃位,自然遷回了她原來的居閣,只將鄭蓮子還留在了神元殿,鄭蓮子照樣鄙視殿君,本是不愿近身服侍的,可今天殿君被瀛姝邀去了值院,鄭蓮子不知二人有何交談,當然也要來打聽的。 聽話后,不由暗誹:哪怕軒氏養出了雪膚珠顏,可她那眉宇,半點沒有女子的柔美風情,就更不提氣度了,穿著錦衣華服,仍然遮不住從骨子里透出的寒磣,瞅瞅她吃個飯,拿張作喬的細嚼慢咽,可還是咀嚼有聲,喝口湯,還要叭咂嘴! 村野之婦就是村野之婦,用再多的養顏秘方,也養不成個雍容華貴的儀表。 心里這里暗誹著,鄭蓮子卻是滿臉的笑,直接就坐在了殿君的身旁:“王女監仍是不肯告訴殿君南澤里命案的仔細吧?” “她都說了,這其中也的確曲折?!? “殿君知道了倉門獄中的女犯……為何沒有被一同處死?” “這我倒沒問?!? 鄭蓮子翻了個白眼,最關鍵的事,居然沒有問? “這件事案難道真的和宮里的惡鬼案無關么?” 軒氏看著宮人們,已經將那珍珠芍牡粉調攪成了稠膏狀,不耐煩地揮揮手:“你早些安置去吧,你一個良人,關心命案之事干什么?如果真想立功,自己去推敲,總打聽人家怎么判斷是何道理,難不成是想舞弊搶功?” 鄭蓮子的眉毛都浮了起來,眉毛底下,是波濤滾滾的怒潮。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