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鄭夫人面向司空通,眼中倒不含委屈,她有一雙平靜的眼睛,悲喜都在平靜深處,她幾乎從來不用嬌嗔誘人,淡然卻不清冷,可她卻從來不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人,她不掩飾,她實在認為她應該拼爭。 “虞欒向商賈索賄,商賈向虞欒獻妾,虞欒為防虞鐸,把趙氏安置外宅,太子及皇后指控我收買趙氏,要么我先收買了獻妾的商賈,要么就是后來直接收買的趙氏,但我卻萬萬不可能收買虞鐸父子,陛下,我這么分析,應該沒錯吧?” 司空通頷首。 “好,假如是我收買趙氏,策劃了這一件陰謀,那我可真是料事如神,因為我必須料到虞鐸會為趙氏的色貌所迷,明知她為虞欒的妾室,還偏要與她行茍且之事,我甚至還要料到虞欒會不顧青紅皂白,直接將虞鐸劍殺當場,我這樣的料事如神,為什么還要趙氏、張引兩個活口,讓太子查實所謂的證據呢?” 虞皇后被鄭夫人的辯解繞住了,但太子還保持著清醒:“夫人根本沒有機會把趙氏滅口,至于張引,就算被滅口,但也抹消不掉他寄宿在陽河公府的事實?!? “我就那么篤信趙氏會守口如瓶么?”鄭夫人輕笑:“虞鐸父子是什么人?要不是門中出了個皇后,成了大豫的外戚,只怕現在連在江東立足都難,就這樣的人,值得我冒這么大的風險去‘陷害’么?皇后和太子剛才都說,我有謀逆之心,那我就不解了,虞欒犯罪,哪怕是死罪難逃,但總不能憑著這樁家丑一般的事案就株連太子,那些彈劾太子的官員,無非是因為太子遲遲沒有處置虞欒,存包庇之意,太子只要公正處理這樁事案,于太子可有毫發之傷?我冒這么大的風險,不惜株連三郎及父族,難道就為了逼太子大義滅親?” “陛下,鄭氏可是親口承認了,她就是為了逼迫太子!虞欒可是太子的親長,又是東宮屬官,太子怎會處置虞欒!” “皇后這話,可真是越發荒唐了?!编嵎蛉死湫Γ骸坝輽璺傅目墒菑s父之罪,十惡不赦,難道因為他是東宮屬官,太子的長輩,太子就理當包庇了么?” “父皇,請父皇允準對張引用刑,否則此案不能明斷?!彼究毡背揭庾R到哪怕虞皇后多長十張嘴,也辯不過鄭夫人,他現在只能寄望于在張引身上找到突破口。 “父皇,刑訊逼問,多生冤案,大兄根本拿不出真憑實據,分明是想將張引屈打成招!”三皇子不甘示弱。 “刑問張引,哪怕張引改口,也不算什么憑據?!编嵎蛉藪吡艘谎厶樱骸皬堃呐率羌淖≡陉柡庸?,但也有可能是被太子收買,故意演一出苦肉戲,嫁禍我與三郎以及長平鄭氏,陛下明鑒,太子包庇弒父之徒,借機陷害手足,此罪可比虞鐸枉顧人倫,虞欒悖逆不孝更加惡極,不忠不孝不悌之心昭然,豈可再為大豫儲君……” “住口!”司空通拍案而起。 殿堂上一時間,只有虞皇后死去活來般的咳嗽聲。 “張引。” “草民在?!? “朕在問你一遍,你可認識趙氏?” “回陛下,草民不識趙氏,且草民不懼受刑,草民為證清白,甘愿受刑。” “大郎、三郎留下,其余人都給朕出去?!彼究胀ㄒ讶皇桥瓨O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