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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也不難理解,要知道,走馬道上的水軍本來就被江上的呂林大軍折磨的幾近崩潰,一度害怕他們會發動進攻,精神處于高度緊張之中。
這時候,魏延他們卻突然從后面下手,并且他們來置換武器的時間都沒有,近距離的貼身搏殺,以弓箭對環首刀,跟燒火棍沒有太大區別的。
同時,水寨下的階梯處,僅百十號人守住,卻是生生的把蟻聚過來的上千人當在了外面。
一把石灰粉讓韓浩捂著眼睛大喊自己的二十四K夸克狗眼瞎了,這讓其他人本能的退避,畢竟,這個時候吹的可是西北風,那些希灰只要隨手拋灑,近者必中的。
“快!快取盾牌來!”呆愣了少許,終于有人開始朝身后的將士喊話,希望以盾牌擋下希灰來向前推進。
可就是這么片刻的功夫,水寨走馬道上的荊襄弓弩手已經陣亡了一多半,魏延親手轉動起門閥,伴隨著咔嚓咔嚓的鐵索滾動聲,一道水門被拉了起來。
水門尚未完全抬起,陸遜已然指揮著艨艟、赤馬等體型較小的戰船魚貫而入了。
伴隨著一道道鐵索悶響,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水門陸續被打開。
一直打開了八道水門后,已經有數百艘艨艟、赤馬和斗艦都進入了巴丘渡口內,就連黃祖所在的樓船也已經開了進來。
站在高處俯瞰戰場,巴丘渡口內擠入了烏泱泱的船隊,最后,僅剩下八艘樓船是沒有進入的。
這八艘樓船全部擋在了水門內,形成封口,至于其他的水門,也都被魏延和朱桓守住了。
蔡瑁和張允的反應也算迅速的了,已經指揮著將士們登船作戰,即便這渡口算不的大,可畢竟也是能容納將士們進行水戰的。
原本吃了昨夜一敗,戰斗力上就不成正比了,也就是仗著呂林水軍里新兵較多,還能勉強一戰的,可惜啊,除了彪悍的江夏水軍外,其他的新兵基本都配備了裝希灰的小布袋。
打不過時就順風揚灰,想茍命的話,直接揚也是可以的。
雙方戰船剛剛碰撞在一起,將士們貼身近戰便見得呂林水軍不斷的拋灑石灰,蔡瑁所部的荊襄水師慘叫連連,飛身下江的將士捂著燒紅的眼眶發出聲嘶力竭的慘叫。
知道大概是打不過的,卻也沒想到是這種一邊倒的局面,竟然連抵抗的能力都沒有。
希灰在戰場上最大的威力其實并不在于它本身的殺傷力,而在于落水將士的慘叫形成的恐懼威壓。
他們也無法斷定到底有多少人攜帶了希灰在身上,可今天吹刮的西北風是實打實的讓這些希灰發揮出了水戰兇器的威力。
以至于很多將士竟然剛剛與呂林軍的戰船碰撞在一起,對面人還沒沖過甲板他們就選擇了跳江避戰。
完了,徹底完了,戰爭沒有了任何的懸念,接下來的不過是打掃戰場而已了。
“主公,快逃吧,趁著呂林大軍還沒有完全的合圍!”這一幕,讓荀攸看了也覺得背脊發寒。
他無法想象,自己和諸葛亮想借東風是要一把火燒了連環船,沒成功,但對面借了西北風,卻是這樣的用法,單純論這效果,似乎不比他想象中的火燒連環船弱幾分。
到這一刻,荀攸早就知道自己被算計的死死的,這些天來一直都是吹刮的西北風,可他們卻并沒有使用過一次希灰作戰。
為什么?
就是擔心獲得小范圍的勝利后,聯軍會有相對于的防范措施,再用就不起效了。
所以,林墨在等,他在等一個戰機,可以把順風揚希灰戰法發揮到極致的戰機。
很顯然,眼前就是他一直在苦等的戰機。
先利用聯軍火燒連環船的打法,將戰船混入聯軍,然后疑兵攻心,再里應外合洞開水寨大門,最后發動總攻,這一次過的使用希灰作戰,已經可以決定最終勝負了。
三十六計里,一口氣就用出了七八條來,荀攸這回是真的服了,以至于他連逃跑的欲望都沒有。
曹操也是怔怔的立在原地,眸光游離的看著下方呂林水軍把荊襄水軍按著摩擦,好似,那一切都跟自己沒有任何的關系。
直到荀攸出言提醒,他才訥訥道:“逃.逃去哪里,我還能去哪里?”
荀攸嘴巴張了張,終于還是沒有說出口。
是啊,還能去哪里,他本來是想說,益州乃天府之國,襄陽有天險之圍,還能作為后起的籌碼。
可是,他一想到對面的林墨就是個妖孽級別的存在,能把這一切都算計的這么清楚,在部署這場戰斗的時候,只怕早就把那些退路給堵死了。
這樣的假想其實一點也不夸張,畢竟,過去呂林兵力不如曹操的時候,都能把每一分兵力用到極致。
而這一回,地面兵力可是足有三十多萬啊,怎么逃,往哪逃啊?
話說如此,可本能的求生欲還是迫使曹操轉過身去,帶著僅有的千余親衛策馬逃離巴丘。
身后,是荊襄水師的慘叫和呂林大軍叫囂著要生擒自己的喊話。
曹操只能充耳不聞的策馬狂奔。
疾風掠過耳旁,曹操沒有想徐晃、許褚、夏侯淵、曹洪他們的結果,也沒有想曹昂會怎么樣,甚至沒有想未來應該怎么辦,他只是在回憶過去的崢嶸歲月。
初平二年,手持七星刀刺殺董卓失敗,匹馬一人出逃,躲過了一層層的防衛和呂布親自率軍的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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