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紅衣小丫頭急忙看向穆玄主子,“主子,您不會真的要把珠子給她吧?” 穆玄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看向時舟,冷冷的問道:“既然是為了顯示誠意的禮物,那是不是應(yīng)當(dāng)講究禮尚往來?你要我一顆南海的夜明珠,你能給我什么?” 時舟指了指前面的藥堂說:“你要想徹底清除身上的毒性,自然就要按照我早先救你的步驟來做,步驟中最關(guān)鍵的東西就是我調(diào)配的藥包。” 穆玄聽了她的話之后冷笑一聲,“你當(dāng)這世上只有你一個大夫?解不了毒,難不成他們同樣的藥包他們還配不出來?你倒是大言不慚,竟敢說自己調(diào)制的藥包媲美南海的夜明珠。” 時舟嘆口氣說:“我的藥包自然不值那么多錢,但我藥包所能帶來的額外用途,卻是無價之寶啊。” 時舟說著,從床上走了下來,走到穆玄面前,笑瞇瞇的看著他說:“藥包有價,但穆公子的性命無價的呀!” 一個能讓他的下屬費盡心思,把他往自己面前送的主子,對他的下屬來說該有多重要? 確切的說,對下屬背后所要效忠的權(quán)勢來說,該有多重要啊! 果然,這話一說,那紅衣小丫頭的眼睛頓時都亮了,她湊到穆玄身邊,小聲說:“主子,我覺得她這話說的很有些道理。她的藥包值什么錢?哪里都買得到,但是您的命可是無價之寶,您用了她的藥包,自然讓她的藥包身價百倍了呀!” 上官潛在旁邊聽了直發(fā)笑:“紅娘子,你這是被她兩句話就給忽悠住了呀!” “我說主子在屋里這么長時間,怎么都沒把人殺掉,原來是時大夫口才了得,死的都能說成活的,讓主子改變的主意。” 時舟淺笑盈盈:“口才救不了人命,利益方是根本。穆公子身份尊貴,并非以殺人為樂的惡人,既然我活著對雙方都有利,穆公子肯定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選擇。” 穆玄已經(jīng)走到門外,對紅娘子說:“把夜明珠給她。” 紅娘子抿了抿嘴,又心疼又氣憤,又有些莫名的心甘情愿,“你聽好了,這顆珠子給你,不是單純給你的,是為了讓你能更好的替我們家主子看病,知道不?你膽敢對主子耍什么花招,我就一棒槌敲死你。” 時舟喜滋滋的接過她手里的夜明珠,“是是是,對對對,您說的都是對的。” 珠子一到手里,時舟頓時覺得自己的眼睛都是光,把周圍的一切都照得白茫茫的。 果然是好東西啊! 有了這東西,那以后萬一遇著夜里要急救的病患,這光亮可是足夠了。 要是再來一個趙小武那樣的家伙,她保證把傷口切得更漂亮齊整! 時舟送那些人走到醫(yī)館外頭,就看到醫(yī)館外頭停了一輛馬車,那對孿生兄弟就站在馬車旁邊,穆玄踩著那兩人扣在一起的手,像踩著踏腳凳一樣上了馬車。 趕馬車的是個老頭,那老頭見時舟捧著珠子站在門口,便扭頭對時舟笑:“時大夫,大半夜的打擾了。” 時舟一看到老頭,突然想起了他是誰了。 自己當(dāng)初在街集市上搶救袁小虎的時候,這老頭也在哪里,她找不著傻子,還是這老頭告訴她傻子在什么地方。 時舟看到他的時候,就恍然大悟了,正如她猜測的那樣吧,大游山果然是有傻子的人潛伏其中啊! 紅娘子跟著上了馬車,上官潛轉(zhuǎn)身看向時舟,對她一笑,拱手一抱,“時大夫,我家主子打擾多日,后會有期。” 時舟只捧著珠子在手里,沒跟他施禮,只說了一句:“希望諸位安好,以后盡量別見面了。” 就這么些人,見啥面呢?她惹不起,她的醫(yī)館也搬不走,只能盼著這些人別再來了。 曾經(jīng)偌大的醫(yī)館,眨眼之間就剩時舟一個人,時舟看看周圍黑漆漆的場景,不由打了個哆嗦,趕緊轉(zhuǎn)身回醫(yī)館關(guān)門睡覺。 一輛豪華的馬車行駛在路上,馬車后面跟著兩匹馬,雙生兄弟正騎在馬上寸步不離的守著,趕馬車的老頭悠然自得,馬鞭時不時甩個空鞭。 馬車上的人正閉目養(yǎng)神,身側(cè)的紅娘子正在溫茶。 “主子,您真的要放過那個丫頭?我看那丫頭詭計多端,肯定還騙了你很多事兒。您就這么放過她,萬一她以后出去胡說八道,敗壞您的名聲可怎么辦呢?” 穆玄睜開眼看了,紅娘子一眼反問:“我能有什么壞名聲讓她敗壞了?更何況,她根本不知道我誰。” 紅娘子一下愣住,她還真不知道主子在醫(yī)館到底出過什么丑。 但是,她知道主子神志不清那些日子,言行舉止就像三歲小兒,三歲小兒做事能穩(wěn)重到哪里去? 那自然是隨心所欲、想哭就哭想鬧就鬧,撒嬌哭鬧都是常有的事兒。 穆玄對于紅娘子所說的那大半年的時間,確實沒有任何記憶。 當(dāng)然,他清楚的知道,他的記憶確實出了問題,跟之前的記憶連接不上。 這也是他沒有對那丫頭下殺手的原因。 若說那家醫(yī)館有什么古怪,可能就是那個小丫頭的眼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