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雖說碌仔真的不可靠,可他是景嵐帶的新人,有這種大場面,她還是得帶著他去見識一番的。所以景嵐暫且放過了碌仔,讓他可以延后幾天再接受神曲洗腦的特別訓(xùn)練。 其實(shí)換個(gè)角度想想,碌仔還是有那么點(diǎn)用的,比如可以幫她端茶倒水、開車跑腿,以及給她充場面,讓她裝逼…… 這樣一想,景嵐的心情就好一點(diǎn)了。 不過鑒于碌仔實(shí)在太讓人不放心了,所以景嵐一再提醒碌仔,“馬上就見到杜天宇了,你記住,待會少說多看,沒我吩咐不要說話,懂?” “知道了。”碌仔乖乖地應(yīng)下了。 景嵐雖然不大放心,可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是盡到責(zé)任了。 “景小姐,就是這里了。你們自行安排就可以了。我還有事,就先去離開了。”景嵐看得出來警方對這次采訪很重視,因?yàn)榻哟皪沟娜耸浅嘀O(jiān)獄的監(jiān)獄長。他帶著景嵐走向?qū)iT為這次采訪收拾的特別探訪室,而且還順道跟景嵐介紹了赤柱監(jiān)獄的情況,只要不涉及保密的內(nèi)容,幾乎有問必答。 景嵐臉上帶著笑,伸手跟監(jiān)獄長握手,感謝他的熱情協(xié)助,并且和他禮貌地道別。監(jiān)獄長跟守門的獄警吩咐了幾句后,便轉(zhuǎn)身離開。 景嵐看著監(jiān)獄長離去的背影,心里想著不知道警方玩這一手是不是和老妖婆溝通不良。警方無非就是想通過這樣的行為暗示景嵐,這次的稿子要想清楚了再寫,要是再造成什么不良后果,哼哼! 說實(shí)話,警方這么做,景嵐根本沒什么壓力,因?yàn)樗揪蜎]打算做什么,所以便笑著跟監(jiān)獄長心照不宣了。 這件事真正的難點(diǎn)在于老妖婆身上,她才是總編,雜志社所有的稿子都是要讓她過目的,萬一景嵐想弘揚(yáng)正能量,可卻被老妖婆把稿子改得面目全非,那景嵐也沒辦法了!不過這大實(shí)話景嵐沒打算說,省得橫生枝節(jié),反正老妖婆要想作就讓她自己想辦法搞定吧! 稿子怎么寫是之后的事了,現(xiàn)在景嵐馬上就要直面賊王了,這讓景嵐有些許的忐忑。 特別探訪室的門上有一小塊玻璃,景嵐透過玻璃看到房間里除了三把椅子和一張焊死的桌子之外,其他什么物件都沒有。杜天宇已經(jīng)在房間里了,他被戴了腳銬和手銬,這說明赤柱將他列為高危對象。此刻他正坐在椅子上,后背緊靠椅背,他的雙目緊閉,正在閉目養(yǎng)神。他的身體語言和肌肉狀態(tài)都呈現(xiàn)放松的姿態(tài),似乎對這次采訪全盤接受,毫不抗拒。 這樣狀似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才是最難對付的人——景嵐很快便在心里給杜天宇下了新的定義。 景嵐還是很緊張的,畢竟聞名不如見面,之前景嵐做的所有心理建設(shè),在看見杜天宇真人的那一瞬間,全都土崩瓦解了。 景嵐知道這是一場硬仗,可事到臨頭,景嵐也沒法退縮,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她自詡自己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所以很快她便調(diào)整好了呼吸和心跳,然后故作鎮(zhèn)定地推開了門—— “你好,記者小姐。”在景嵐推開門,帶著碌仔走進(jìn)探訪室的一瞬間,杜天宇睜開了眼。 他在看清景嵐的臉的一瞬間,眼里閃過一道精光,然后他揚(yáng)起唇角,笑了。 這樣詭異而又突然的笑容讓景嵐差點(diǎn)雞皮疙瘩都掉了。景嵐下意識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佯裝鎮(zhèn)定地在杜天宇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她向杜天宇笑了笑,“杜天宇先生你好,我是《港島之聲》的編輯景嵐,希望接下來的時(shí)間你能好好配合我,我會為你寫一篇特別專訪……” “如果我配合你,我有什么好處嗎?”杜天宇打斷了景嵐的開場白,他抿唇看向景嵐,雙手五指交叉放在桌面上,他的身體靠近桌子,眼神緊緊地盯住景嵐,似乎有所圖謀,“我并不想出名,我又為何要配合你?” 很多連環(huán)殺人犯會乖乖配合記者是因?yàn)樗麄兿霌P(yáng)名,想讓公眾知道他的存在,他的“豐功偉績”,可杜天宇并沒有這樣的心理需求,所以這給景嵐的工作帶來了阻礙。 景嵐知道此時(shí)此刻她不能搭腔,要不然就會被杜天宇牽著鼻子走。很顯然,杜天宇這么說必然有陰謀,她不能陷入他的陷阱。可景嵐和對方大眼瞪小眼了許久,杜天宇依然一臉的從容,仿佛只要景嵐不說話他可以陪景嵐在這里沉默到天荒地老,這讓必須寫稿的景嵐很被動。 明明之前他并不抗拒這次采訪的,可為何在見到景嵐的一瞬間,他卻反口了呢?景嵐有些不理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