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十月睡在干草上,抬頭望月。而一旁的云川將雙手放在腦后,通過破碎的屋頂眺望明月。 今日事情太多,陳十月和云川都已經(jīng)疲憊了。躺在草垛上沒多久,陳十月和云川就睡著了。 到了半夜,陳十月突然就醒了,她感覺頭暈?zāi)垦#瑴喩砻盁釟猓€是一陣陣的,從丹田處傳來。她暗叫不好,默默念清心訣,念了一會兒,感覺沒用,又起來打坐,頭暈?zāi)垦#€是沒用。 陳十月側(cè)目看了眼云川,他睡得安靜,她立刻錯開了眼神,只覺得再看一眼,她就要變禽獸了。 她一邊在心口罵梵天,一邊跌跌撞撞地出了門。 今夜雖然風(fēng)大,卻也是月朗星稀,周圍蛙聲一片。 陳十月瘋狂用法術(shù)壓制自己的不該有的欲望,幾乎到達(dá)了瘋狂的邊緣。體內(nèi)的熱氣還是散不出去,而且這種熱氣不是天熱那種,而且由欲望引起的。 陳十月臉色通紅,一個人在月色下幾近癲狂,最后她用僅存的理智跌跌撞撞去了附近的一個池塘。 池塘里青蛙不少,它們瞪著眼睛看著這個奇怪的人靠近,然后,“噗通”一聲,陳十月跳進(jìn)了池塘。 冰涼的池水讓陳十月打了個激靈,這個激靈也沒讓她清醒多久。 她腦子暈乎乎地靠在岸邊,時不時地鉆進(jìn)水里。 不知過了多久,一雙手將陳十月從水里提了起來,然后她跌進(jìn)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陳十月腦子不清醒,但人沒什么力氣了,她軟乎乎地靠在這個肩膀上。 云川將陳十月抱回了破廟中,他施了個訣,把陳十月濕漉漉的衣服烘干。然后輸導(dǎo)靈力進(jìn)了陳十月的體內(nèi)。 半柱香后,陳十月緩解了一點。 她躺在草垛上不舒服地哼哼唧唧。陳十月的衣領(lǐng)開了一點,露出了里面的鎖骨,和白瑩瑩的皮肉。她平時穿衣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云川從未見過這樣的陳十月。 她側(cè)著頭,脖頸線條優(yōu)美,烏發(fā)灑落在一側(cè),有幾哼發(fā)絲落在脖頸的肌膚上。 云川喉頭滑動,他正想再輸靈力給陳十月時,一陣鈴鐺響過,門口站了一個高瘦的人影。 “呦,這秀色可餐呢,你怎么不行動?是因為不行嗎?”梵天開口就是氣人的。 云川直接一掌將梵天拍了出去。 梵天大笑一聲,捂住胸口,跟冤魂似的又跑了進(jìn)來,開口又是嘲諷:“你沒吃飯嗎?就這種力度。” “滾!”云川右掌黑氣云集,拍向梵天,不過這次,被梵天躲了過去,掌氣在墻壁上留下了一個大坑。 梵天道:“你真是沉不住氣,說你兩句,就動手了。你這樣一點都不像魔神之子。” 云川將梵天懟到墻壁上,梵天身上的鈴鐺又是叮叮哐哐一陣響。 “給我解藥!” “沒有解藥。” “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梵天懶散道:“你殺了我,你就是魔王了。相信那時魔界會迎來復(fù)興,滅掉這世界上一切修仙派門,我們魔界才是世界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