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是也不是-《從津門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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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館有兩種公證方法,一種是請來和雙方都無淵源的武行前輩,畫押作證;另一種,則是被踢的武館門扉大開,再放出消息去,任意供人觀瞻。
前一種,輸者留面子;
后一種,勝者揚(yáng)聲名。
方法由踢館一方來選,陳酒自然選擇后者。
玉山館內(nèi)。
平民百姓只能在門外抻著脖子看,有身份的客人早已安排好了座位。
“姐夫,這就是你挑的人?抽大煙的家伙也能上臺打擂?”
丁零打量著擂臺上的年輕人,遮面帷帽下的眉頭皺著。
高高瘦瘦,劍眉薄唇,五官賣相倒是不錯,但卻眼眶泛青,嘴唇白得發(fā)慌,像極了如今津門街頭隨處可見的癮君子。
落差太大。
丁零最討厭煙鬼,成群結(jié)隊(duì)聚在街頭巷尾的陰影里,面目呆滯,肋骨嶙峋,用冒著綠光的眼睛死盯來往的每一個人,活像食腐的鬣狗群。
“我查過,他不沾大煙。”
薛征也蹙著眉,
“難不成是急病?”
“這幅爛樣子,別上了臺,一兩個回合就被人家打得吐血,丟的是姐夫你的面子。”丁零顯然不太看好陳酒。
“我挑的人,我信。”
薛征緩緩說,
“要不打個賭?”
“賭什么?”
“我賭他勝。”薛征摩挲著手杖,“你不是想學(xué)槍么?我輸了,容你隨便耍。我要是贏了,你就乖乖給我相親去。”
“說定了。”
丁零點(diǎn)點(diǎn)頭。
這時候玉山館的館主登上擂臺,吸引了所有看客的目光。
……
說是擂臺,其實(shí)就是一塊圈出來的空地。武館前堂是平日里練功的所在,地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砂石細(xì)土,鞋底踩上去咯拉作響。
陳酒拎著苗刀,鼻子突然有些癢,伸手一摸,刺眼的殷紅。
七魄傷了兩魄,所帶來的影響絕不止精神萎靡那么簡單。頭雖然已經(jīng)不像一開始那樣撕裂般劇痛,但依然一抽一抽的,鼻血、咳嗽這種小毛病更是時不時發(fā)生。
他隨便用衣服擦了擦手,望向今天的對手,玉山館館主郝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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