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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毌丘儉淮南境興兵、司馬師許昌宮隕命-《魏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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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曹髦即位后,立即便下達(dá)了大赦天下的詔命,并改年號為正元元年。

    在東海國過慣了清苦日子的曹髦,這幾日特意檢查了一下宮中的各項支出用度,洛陽宮內(nèi)的奢靡讓曹髦大吃了一驚。

    少府尚方司內(nèi),把玩著一件精美和田玉龜?shù)幕实鄄荀?,望著滿室價值連城但卻一無用處的珍寶,此刻臉色有些陰沉。

    過了良久,他這才對著身邊陪侍的冗從仆射李昭說道:

    “回頭去尚書臺傳達(dá)朕的詔命,就說,自今日起,后宮的乘輿服御、用度開支,盡皆減半,除此之外,尚方御府之內(nèi),諸多百工靡麗無益之物,全都充入國庫,四方敢有繼續(xù)搜羅進(jìn)獻(xiàn)此等珍寶之人,一律依法嚴(yán)懲!”

    【注一:冗從仆射,東漢有中黃門冗從仆射,以宦官任之,掌皇宮禁衛(wèi)。三國魏因其名而改置,任用士人,統(tǒng)營兵,負(fù)責(zé)宮禁侍衛(wèi),屬光祿勛。員一人,五品。居則宿衛(wèi),出則騎從。西晉沿置,與虎賁中郎將、羽林監(jiān)合稱三將,五品。東晉以后無營兵。南朝屬領(lǐng)軍將軍?!?

    曹髦的語氣雖然嚴(yán)峻,但卻依舊帶著他那本來和煦而溫柔的本質(zhì),使聽者更加容易為之所動。

    “是!”

    黃門從官焦伯見皇帝下達(dá)了詔命,立即便動身前去尚書臺宣旨去了。

    【注二:黃門從官,東漢末置。以宦者為之,掌管侍從,屬黃門令。三國魏沿置,八品?!?

    經(jīng)過這幾日的相處,曹髦身邊的宮人都對這位年少但卻富有仁愛之心、模樣俊朗、聲音怡人動聽的小皇帝頗有好感。

    而冗從仆射李昭和黃門從事焦伯,則是這些宮人里最為曹髦所信任的。

    現(xiàn)如今,執(zhí)掌禁軍的兩位統(tǒng)領(lǐng),中領(lǐng)軍被安東將軍司馬昭兼任,中護(hù)軍則是司馬師的堂弟司馬望。

    他身邊的大內(nèi)官黃門令,更是司馬師的眼線,早已成為了司馬家安排在自己身邊的監(jiān)視者。

    但經(jīng)過這幾日的相處,曹髦發(fā)現(xiàn),禁軍麾下的冗從仆射李昭,和黃門令屬下的黃門從官焦伯這一外一內(nèi)兩個人,竟好像能為自己所用。

    曹髦雖然才登基不久,與內(nèi)宮諸人相處時間不長,但他還是十分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轉(zhuǎn)眼間已到了上朝的時辰,曹髦穿戴齊整以后,便在宮人的陪侍下緩步來到了太極殿內(nèi)。

    入了冬的寒風(fēng)無比刺骨,但少年皇帝的心中,卻像是燃燒著一團(tuán)熊熊不熄的火焰,此刻充滿了光明與溫度。

    他堅信,只要自己竭盡全力的去挽救,就一定可以將這搖搖欲墜的大魏江山拉上正軌。

    曹髦明白,司馬師擅權(quán)已是既定事實,自己此時此刻絕對不可以直接和他撕破臉皮。

    因此他上朝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加賜大將軍司馬師假黃鉞之權(quán),并特許其入朝不趨、奏事不名、劍履上殿。

    至于司馬昭,不僅兼領(lǐng)了中領(lǐng)軍一職,還被曹髦進(jìn)封為了高都侯,甚至還加封了兩千戶的食邑!

    封賞完了司馬師、司馬昭兄弟二人,曹髦自然沒有放棄這個拉攏人心的好機會,他見司馬師、司馬昭兄弟二人心情極好,曹髦看準(zhǔn)時機,立即小心翼翼的開口提起了建議:

    “大將軍,群臣擁立朕身登九五,盡皆有功,可否適當(dāng)封賞?”

    司馬師此刻對曹髦這個處處討好自己的小‘傀儡’并沒有多少防范之心,聽了曹髦的話,只當(dāng)他是想口頭褒揚群臣一番,便直接答應(yīng)了下來。

    曹髦見司馬師應(yīng)允,朝著一旁侍立的黃門從官焦伯點了點頭,焦伯會意,立即拿出了一封進(jìn)封群臣的手詔,而后讀了起來:

    “皇帝詔曰:

    群臣定策有功,咸加封賞,以彰其勛。

    司空鄭沖,進(jìn)封司徒。

    博士鄭小同,進(jìn)封侍中。

    尚書傅嘏,進(jìn)爵武鄉(xiāng)亭侯。

    中書侍郎鐘會,進(jìn)爵關(guān)內(nèi)侯。

    光祿大夫王觀進(jìn)封尚書右仆射,進(jìn)爵中鄉(xiāng)亭侯。

    尚書郎崔贊,進(jìn)封五兵尚書,進(jìn)爵長合鄉(xiāng)侯。

    騎都尉關(guān)內(nèi)侯荀顗,拜吏部尚書,進(jìn)爵萬歲亭侯。

    大司農(nóng)王祥,拜光祿勛,進(jìn)封關(guān)內(nèi)侯。

    光祿大夫尚書盧毓,進(jìn)爵大梁鄉(xiāng)侯,其子陽平太守盧欽進(jìn)爵靈昌亭侯。

    荊州刺史王基守邊多年,勞苦功高,進(jìn)封常樂亭侯?!?

    聽完了曹髦對朝中群臣的封侯之賞,司馬師和司馬昭兄弟二人的臉色不由得一變。要知道,封侯是多少人一輩子也爭取不來的榮寵,如今皇帝親自下詔進(jìn)封群臣,那這些臣子是該感激自己這個大將軍呢,還是會直接感激皇帝呢?

    皇帝進(jìn)封鐘會、傅嘏、荀顗、盧毓、王觀、王基等司馬家的心腹,如果可以解釋成討好司馬家的話,那身為曹髦師父的鄭小同、鄭沖兩人的封賞,又該作何解釋呢?

    太極殿外,早朝退后。

    大將軍司馬師與侍郎鐘會正好同行于殿階之下,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些閑話后,司馬師終于開口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士季,依你之見,今上陛下,乃何主之比啊?”

    鐘會稍加思索后,面色凝重的回答道:

    “才同陳思,武類太祖!”

    司馬師聞言,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臉色突變,他的眼中出現(xiàn)了一絲轉(zhuǎn)瞬而逝的殺機。

    ————————————

    “焦伯,你說,朕今日是不是太心急了?”

    曹髦雖然完成了他以重賞拉攏人心的的第一步計劃,但快要散朝時司馬師、司馬昭兄弟二人的眼神卻令他十分不安。

    焦伯只是一個品階稍高的宦官,并沒有太多高遠(yuǎn)見識,因此只是寬言安慰了曹髦一番。

    曹髦并沒有回后宮歇息,他想繼續(xù)在東堂想想破局之法。

    “任愷任元褒,雖是司馬家新貴,但他如今乃是朕堂姐齊長公主的夫婿未嘗就不能為我所用。他如今任職散騎常侍,與朕相見,倒也方便!”

    曹髦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在抄有官職的帛紙上圈點勾畫著什么。

    “黃門侍郎賈充?賈充雖是忠臣賈逵之子,但這些年與司馬家情好日密,恐怕難以使用!”

    衛(wèi)瓘、裴秀二人同為散騎常侍,且都才學(xué)宏達(dá),必須要試一試這二人才行!

    念及此處,曹髦立即吩咐道:

    “焦伯,你明日替朕去傳衛(wèi)瓘、裴秀二人,叫他們散朝后來東堂,朕有些經(jīng)籍中的疑惑,想與他二人探討一番?!?

    焦伯別無所長,但記性不錯,因此不管是曹髦吩咐什么,他都能牢牢的記住。

    “哦對了,李昭的主官光祿勛王祥,乃是四海聞名的孝子,你傳話給李昭,叫他多與王祥王休征打交道!”

    光祿勛有一小部分宮禁宿衛(wèi)兵權(quán),曹髦的目的,自然是為了爭取到更多支持自己的侍從禁衛(wèi)。

    “對了,焦伯,散騎常侍王沈王處道,是征南大將軍王昶的侄兒,還曾經(jīng)是故大將軍曹爽的故吏,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和紐帶,你明日一并傳話,再叫上散騎常侍王業(yè),叫他們明日與鐘會、裴秀一同來東堂見朕!”

    焦伯恭恭敬敬的點了點頭,急忙將這些名字都記在了心里。

    眼看著即將快要到申時了,曹髦終于停下了圈點,將手中的官職表投入了熊熊燃燒的火盆之中。

    耀眼的火光之下,一個看似不起眼的名字映入了曹髦的眼簾。

    “王經(jīng)......”

    曹髦看著那個名字,回憶了半晌之后,終于想起了其人的履歷。

    此人正是如今在雍州任職的王經(jīng)王彥緯,昔日大將軍曹爽門下的故吏。

    曹髦似乎對這個以耿直聞名的才子很感興趣,以至于他對著熊熊火光將王經(jīng)的名字念叨了好幾遍。

    過了半晌后,在焦伯的隨侍下往寢宮嘉福殿走去的曹髦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人,他陡然之間竟喚出了兩個人的名字,嚇得焦伯手中的宮燈晃了一晃:

    “司馬望!羊叔子!”

    曹髦雙眸之中此刻映射著激動的光芒,倘若能從司馬家內(nèi)部將之慢慢分化,這肯定要比任何手段都要奏效!

    一向有才名但卻無望繼承司馬家基業(yè)的司馬望,才華非凡但卻一直與姐夫司馬師不太親近的夏侯霸女婿羊祜羊叔子,甚至尚在童年名聲就已經(jīng)蓋過其兄司馬炎的司馬攸。

    這一個又一個的人名此刻在少年天子的心中翻騰翱翔著,讓他那略顯疲憊的臉龐上泛起了幾絲鮮活的血色。

    ————————————

    一向不愿意摻和政事的羊祜,在順道探望完岳父夏侯霸留在洛陽的幾個孤零零的遠(yuǎn)房親屬之后,忽然想起有些日子沒見過姐姐羊徽瑜,因此不由得便來到了城西的司馬家。

    此時此刻,家主大將軍司馬師與司馬昭正在書房討論著朝堂密事,家宰見二人一時之間無暇顧及羊祜,于是直接帶羊祜來到了主母羊徽瑜的院落。

    當(dāng)羊祜來到略顯孤寂的院落內(nèi)時,第一眼便看到了獨自一人坐在花樹下,望著書簡發(fā)呆的姐姐。

    梅花瓣瓣掉落,落在了書簡之上,遮蓋住了文字,可出神的羊徽瑜卻渾然不覺。

    羊徽瑜并無所處,一向有將憶容、念容、夢容、靈君、靈云她們視如己出的想法,可奈何孩子們總是和自己隔著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隔閡。

    現(xiàn)如今念容早夭、靈君慘死、靈云病故,出嫁的憶容和夢容也和司馬家?guī)缀鯏嗔送鶃?,這怎能叫羊徽瑜不感到神傷?

    羊祜聰明無比,又豈能不明白姐姐的狀態(tài)?

    他嘆了口氣,揮袖輕輕將姐姐書簡之上的花瓣掃落,這才驚動了出神的羊徽瑜。

    “叔子?!你來了!”

    羊徽瑜陡然之間見到多日不見的兄弟,心中自然充滿了驚喜。

    “弟弟近日忙著照看岳父親戚,沒能來府上給姐姐請安,姐姐恕罪?!?

    姐弟二人一邊寒暄,下人們一邊為二人抬來了一只擺有糕點茶水的檀木幾案。

    羊祜自小就愛吃母親和姐姐所作的梅花酥,如今正值梅花花季,羊徽瑜所做的梅花酥自然更加清新可口,一向并不貪吃的羊祜此刻竟忍不住一連往嘴里塞了三四個梅花酥,這宛若幼童一般的吃相成功的逗笑了羊徽瑜:

    “哈哈哈,叔子,你慢點吃,你愛吃的話,姐姐再給你多做些!”

    “嗯,好好好,阿姐的手藝真的是越來越好了!”

    羊祜的到來,為羊徽瑜孤寂蕭索的心情增添了一抹親情的亮色。

    但羊祜此刻卻忽然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個冬初。

    當(dāng)年的自己,帶了許多姐姐所做的梅花酥,特意去了一趟夏侯府。

    當(dāng)年的夏侯玄,也就像今日的自己一樣,毫不顧及形象的塞了滿滿一嘴的梅花酥,絲毫沒有一點名滿天下的大名士該有的架子,惹得當(dāng)年的自己沒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而時至今日,物是人非,故人已與自己陰陽兩隔了。

    就在羊氏姐弟敘話的同時,司馬師和司馬昭正在書房內(nèi)商議著什么。

    “子上,那一日下朝,我特意問了問鐘士季對新天子的印象,你猜猜士季怎么說?”

    司馬昭還沒有了解過當(dāng)朝臣工對新天子的看法,他聽了大哥這話,頓時就來了興趣:

    “他怎么說?”

    “士季說,當(dāng)今天子,才華可與陳思王曹植比肩,武略甚至不輸于武皇帝!”

    司馬昭聽了這話后,第一反應(yīng)是想笑,但他一想到這話是從善于識人的鐘會口中說出的時候,他又忽然笑不出來了。

    “不僅如此,聽說前段時間陛下還專門請了裴秀、王沈二人去了東堂談文論章,據(jù)說三人頗為相合,陛下還專門給王沈和裴秀起了‘文籍先生’和‘儒林丈人’的外號!甚至就連子初【司馬望】,近日都頗受陛下寵幸,為了能讓他隨時入宮陪讀,甚至還特意給他配了一輛追鋒車和五名駕車的虎賁甲士!”

    關(guān)于當(dāng)今皇帝嗜好文學(xué),經(jīng)常邀請當(dāng)朝名士入宮研學(xué)討論的事,司馬昭也早有耳聞,只不過他沒想到,皇帝竟會與這些年輕的后輩名士們走的如此相近,甚至就連自己司馬家的同宗兄弟都如此親待,這究竟是為了什么!

    二人不敢多想,心中此刻盡皆充滿了警惕之情。

    ————————————

    揚州,壽春。

    執(zhí)掌整個大魏東南半壁、手握揚州雄兵十?dāng)?shù)萬的安邑侯毌丘儉,此刻正立于城頭,遙望著北方那目不可及的大魏都城和先帝陵寢,似是若有所思。

    往事依稀。

    他想起了三十多年前,自己還是個少年的時候。

    可是那時太學(xué)初創(chuàng),供外地學(xué)子居住的校舍也有限,雖然父親曾是郡守之職,自己也已承襲了父爵,但畢竟自家出身寒門,且在京城舉目無親,更加沒有駐京求學(xué)的財力和門路。

    就在他準(zhǔn)備回鄉(xiāng)另謀出路的時候,正是當(dāng)年身為夏侯家少主的夏侯玄,幫了自己一把,不僅讓自己住在了夏侯府中,而且還為自己提供了太學(xué)中所需的錢帛。

    可以說是夏侯一家改變了自己的命運,若不是夏侯家的幫助,自己可能這輩子都不會遇到平原王曹叡殿下,自然也不會有今天。

    這份恩情,他一直都不曾忘記。

    寒風(fēng)瑟瑟,吹的毌丘儉打了個激靈。

    他從恍惚中驚醒,這才意識到故人已逝,物是人非。

    一想到明皇帝曹叡、夏侯玄等好友與自己多年情同手足的恩情,毌丘儉心中的怒氣便不由自主的升騰了起來。

    現(xiàn)如今,明皇帝親自所立的繼承人已經(jīng)被廢為了齊王,這叫他如何能忍受?!

    本來毌丘儉心中還存著一絲顧慮,但他身在洛陽的長子,治書侍御史毌丘甸的一封書信,卻讓他再次燃起了一絲斗志:

    “大人居方岳重任,國家傾覆而晏然自守,將受四海之責(zé)也!”

    有子如此,夫復(fù)何求!

    自知極有可能身死族滅的毌丘儉此刻放下了所有的猶豫與顧慮,下定了最后的決心。即便如此,從來不輕易流淚的他還是忍不住流下了兩行清淚。

    身披龍鱗鐵鎧、身形魁梧的毌丘儉傲立在壽春城頭,宛若一只發(fā)怒的泣淚猛虎。

    此刻的他咬牙切齒,心中暗暗發(fā)誓道:

    “元仲大哥、泰初,為了大魏、為了你們,我將要提兵北上、討伐國賊了!你們?nèi)羧掠⒒暧兄?,還望保佑我旗開得勝!”

    ——————————————

    正元二年的春正月,忽然有尾長數(shù)十丈的彗星劃破天際,滑落到了西北的方向,靈臺的官員經(jīng)過仔細(xì)的辨別后,最終確定這道彗星正是從吳、楚之地的分野而來。

    這讓原本不抱希望的毌丘儉,心中多了幾分沒來由的勇氣。

    已經(jīng)做好一切準(zhǔn)備的毌丘儉和文欽二人,率領(lǐng)著與他們同心同德的將士,來到了預(yù)先準(zhǔn)備好的白馬祭壇之畔。

    身著鐵鎧紅袍,身形高大、宛若天神一般的毌丘儉,此刻臉上抹著鮮紅的牲血,傲立在高高的祭壇之上,手中捧著三柱點燃的敬神香,對著壇下那匯集的揚州刺史山桑侯文欽、安豐護(hù)軍鄭翼、廬江護(hù)軍呂宣、廬江太守張休、淮南太守丁尊、督守合肥護(hù)軍王休,以及他們麾下的數(shù)萬將士,朗聲訴說著司馬師的諸般罪行:

    “將士們,你我盡皆深受國恩,今日國家有難,我等自當(dāng)戮力同心!我毌丘儉在此上告天地神明,以彰國賊之罪:

    司馬師以盛年在職,無疾托病,坐擁強兵,無臣子之禮,朝臣非之,義士譏之,天下所聞,此其罪一!

    其為大臣,當(dāng)除國難,又為人子,當(dāng)繼其父報國之業(yè)。然其欺凌天子、廢其先父遺志,為臣不忠,為子不孝,其罪二也!

    東關(guān)之?dāng)。娡M(jìn),敗軍辱國,使歷年之軍資一日之間盡皆捐棄,天下騷動,死傷流離,其罪三也!

    前者吳賊舉數(shù)十萬眾,來向壽春,圖謀洛陽,淮南將士,沖鋒履刃,晝夜相守,勤瘁百日,死者涂地,自魏有軍以來,為難苦甚,莫過于此。而司馬師不為功臣將士封賞,其罪四也!

    故中書令李豐、太常卿夏侯玄等,為帝王腹心,國家忠臣,而司馬師擅加酷暴,致使忠臣死無罪名,師有無君之心明矣,此其罪五也!

    故相國懿每嘆說齊王自堪人主,君臣之義定,本欲早日歸政。然司馬師心懷奸詐,矯廢君主,不顧大義,加之以罪,群臣皆怒,人神所不佑!其罪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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