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為了節(jié)約家中糧食順便能吃飽些,辛夷著實還有等沐方錦請客吃饅頭的打算,故而她這一早又在懷里只揣一個“小秘密”就上路。可熬過了大半個上午她都沒有見到沐方錦的人影,這回她可算是明白什么叫做望眼欲穿了。 但最終,‘穿’來的不是沐方錦,反而是那賀公子。 賀公子哭喪著臉,卻帶來一個十分沉痛的消息:沐方錦今早就已經(jīng)離開冀州城了! 按理說,這沐方錦離開冀州城,沉痛的應(yīng)該是再也蹭不上飯了的辛夷,而非是恨這“小人”近乎入骨了的賀公子才對。說實在,這很說不通。 辛夷上下瞟了瞟眼前這人,狐疑的看著他面上的表情,看他這倒也不像是裝出來的。可沐方錦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對于賀公子來說本來是好事,如今怎么又不高興了? 還不及辛夷搭話,他就先一屁股坐在面前的竹凳上,稀里嘩啦的吐起了苦水。 要說這事情,終究還是沐方錦惹出的麻煩——前些日子正是因為有那個被辛夷謊說死了的姑娘壓著沐方錦,算是點威懾,可這次沐方錦眼見是要離開冀州,顯然沒預(yù)備讓賀公子繼續(xù)好過,竟將這些事原原本本添油加醋的告知給了賀公子的妻子。 這打小報告雖然倒是沒有什么要緊,可糟就糟在賀公子他家那位正妻田氏恰是位十里八鄉(xiāng)都有名的母老虎,那脾氣可是出了名的壞。更麻煩的是,田氏乃是冀州大鄉(xiāng)紳田員外的寶貝女兒。田員外可就這么一個女兒,自小那是蜜罐子里泡大的,是半點委屈都受不得。想必這賀家也是覺得不好和田員外家翻臉,才也一直縱容著。賀公子倒也不是怕她,只不過是打不得罵不得,還不得不理,要不這媳婦兒哭著跑回娘家,又十成十的攪得人頭大。 辛夷聽了這么多,也大體算是明白過來兩點。其一就怕是那賀公子已然賴上自己,認(rèn)自己當(dāng)成智囊團,什么辦不了的事情都交給自己做。其二就是她辛夷如今恐是不能專管算命,還得兼職給人調(diào)解家長里短。 也不曉得這回自己都身兼雙職了,他能不能多給點份銀子啊? “先生,先生您快說說這事該怎么辦?”賀公子這次顯然比上次見到時還要心急,家有悍婦猛于虎,估摸這田氏對于賀公子的威懾力甚至比沐方錦還要厲害哩。真想不到賀公子不光外強中干,還竟是個怕老婆的。 辛夷搔了搔頭,“公子,在下只是個算命的,旁的事我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先生莫要這般說!我知道先生神機妙算,必定能想出合宜的辦法能勸勸我家那娘子!”賀公子一把抓住她的袖子,仿若捉了救命稻草一般。 她嘴角抽搐,“公子真會說笑,在下能有什么法子,賀公子那可是您的妻室,您都想不出辦法,在下哪里還有何法可解?” “但您一定有辦法的!先生您一定要救救我啊!先生!!” “……說真的,公子,前兩天我說你肩膀上有鬼的時候你都沒叫得這么大聲。” 賀公子抹了一把辛酸淚,“先生,這分明不同啊。” 是,看來我實在低估了你老婆的戰(zhàn)斗力。 辛夷瞟了瞟那賀公子,給予抽手而不成,只得無奈道:“公子,您這么抓著在下也不頂用,在下著實是想不出法子。” “先生好聰慧!不如好好想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