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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臉當然沒錢結算費用，所以等待他的命運是……被餓死鬼按住肩膀，然后在賣身契上簽名畫押，賣身還債。

    動作麻利，一氣呵成。

    “兄弟你放心，跟著咱們老板娘混，她畫的大餅可好吃了。”餓死鬼安慰道。

    鬼臉生無可戀，他本來躲在墻壁里想要嚇唬這個人類，結果卻莫名把自己賤賣了！

    “嚶嚶嚶，你這個鬼販子會遭報應的。”鬼臉含淚控訴著青璃。

    青璃小臉面無表情，故作高深地說道：“百因必有果，你的報應就是我。”

    鬼臉：“……”

    【這個鬼臉大兄弟想開點，跟著小村姑混雖然沒有錢途，但是你會收獲永遠無止境的剝削與壓迫】

    【你現在只是失去了鬼身自由而已，真正的苦日子還在后面呢！】

    【唉，死了還要給人打工，我們社畜就這么悲哀嗎？】

    【有錢能使鬼推磨，所以即使做鬼，也要兜里有錢。】

    【懂了，這就去天地銀行給自己開個賬戶，每年清明我都給自己燒點，活著的時候我一貧如洗，死后我一定要做個億萬富鬼】

    青璃把賣身契疊好放進小兜兜里，然后看向鬼臉：“你在這里多久了？”

    鬼臉撓了撓腐爛的腦袋，：“有五十多年了吧，我從出生就在城中村的老破小里，后來因為跟人打架斗毆，結果被對方一不小心捅死，他們把我的尸體砌在了墻里。”

    因為城中村太過混亂，所以他死了那么久也沒有一個人發現。

    “你在這里認識不認識一個智力有缺陷的胖子，他跟一個拾荒的老人住在一起，后來被一家餐館老板分尸做成了食物。”

    因為鬼臉死的時間更早，所以青璃說的清晰一些。

    “哦，你說那個傻胖子啊，我當然認識了，他腦袋有問題，剛出生就被親生父母丟掉了，后來被個撿垃圾的老太太撿回去撫養。我死的時候他才十歲吧，我當初還給他一根棒棒糖呢！”鬼臉回憶道。

    后來他被封印在水泥墻里變成了一只鬼，聽到路過的人說這個傻胖子被殺了，還被分尸做成了食物，然后被幾百人吃掉。

    鬼臉覺得一陣唏噓，當知道這個傻子慘死時，他還默默同情了幾秒鐘。

    “那你知道他當初住哪里嗎？”青璃又問道。

    鬼臉點點頭：“當然知道，這個城中村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想當初隔壁家的母狗被一只流浪公狗糟蹋了，最后還是我幫她找到那條流浪公狗，送它去絕育呢！”

    青璃：(?_?)

    這個鬼臉有點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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