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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沒有等太久,小早川一木中性的嗓音便從手機中傳來。
“小奈是不是出事了。”椎名霧問道。
在回來的路上他早就找好了說辭,自然不會說什么「你家老登叫人把我打了一頓」。
女孩沉默片刻,輕聲說道。“嗯,小奈已經生活不能自理了。”
“怎么可能?”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椎名霧還是難以置信。
才離開一個多月,那個活潑愛笑的女孩就只能躺在病床上不能動彈了?
在知道女孩病情后,他就曾在網上查閱過這個病的基本資料。
哪怕漸凍癥號稱無法治愈,且病情會隨著時間逐漸加重,可平均生存期也有三到五年。
“青空家肯定能請到最頂尖的醫療團隊吧!”
他也是因為這點才絲毫沒有挽留青空奈的離開。
而且就連藍色字幕側面給出的時間也有四個月。
等等,如果四個月是死亡的倒計時,那么女孩的病情加重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是,那個醫療團隊在世界都是最頂尖的,而且已經研制出了延緩病情的特效藥,甚至有個別病人因此保留了完整的語言能力和大部分行動能力。”
“可是,小奈的病情突然惡化了。”
不出意料的會有“可是”,讓人無可奈何的“可是”。
高木勝研制的特效藥,對于那個病人而言就像救命藥一般,極大幅度減緩了病情的惡化。
相對而言甚至可以說,除了偶爾會出現肌無力之外,已經“治好”了這個病。
可是為什么就是治不好青空奈呢,明明就算是在那個女人身上也有不小的作用。
“突然惡化?”椎名霧抓住了關鍵點。
他隱約覺得和他有些關系,否則也不會出現今天這一出。
那個什么組的須田佐,說什么在天黑之前把他帶到一個地方。
可這都是好聽的場面話。
剛才路邊的黑色面包車開門后,那幾個西裝男可都是直接用鐵棍打過來的,他現在左手都還脹痛。
如果真的只是帶他去,完全可以選擇交涉,而不是直接動手。
如此,說明聯系須田佐的人,肯定有讓這些人教訓他一頓的意思。
這個“意思”是不是青空信介表達的椎名霧并不知道。
當然,很大可能是手下做事的人察言觀色。
就好像狗會根據主人的臉色做出討好的舉動。
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青空信介對他很不滿。
“是,突然就惡化了,之前我和你提過一些。”
“嗯。”
他記得小早川一木確實說過一次,是在這這周周一上學的路上,只不過那次小早川一木說的是青空奈有點不適。
“能讓我見小奈一面嗎?”
“不能。”
小早川一木解釋道。“她不會想見到你,現在就連我她也不想見。”
其實周五那天她雖然去了療養院,卻并沒有見到青空奈,哪怕青空奈知道門外是她。
“如果可以,她不會想見任何人。”
那個粉發女孩曾經驚艷過所有人,她不止美麗,她在所有接觸過的領域都表現出驚人的天賦,讓那些認識她的天才嘆服。
她本就是最天才的那一個,她其實不需要別人做背景板。
她其實很高傲,她不會想讓任何人看到她現在的窘迫。
或許,還因為從小到大,那個女人就躺在那,現在變成了她躺在那。
她親身經歷了這些,她并不想要別人的可憐。
“而且,她現在情緒很不穩定,有時候需要靠鎮定劑。”
小早川一木也會懷疑,椎名霧真的有辦法救下青空奈嗎?
如果沒有辦法,那么最好還是別見了。
這并不是幫青空奈做決定,如果她真的想見他,根本不用等到現在這種情況。
在周一之前她還可以自主活動,不需要任何人攙扶。
甚至在周一那天,她表現得也只是有些不適。
那天的青空奈還會笑著喊她“姐姐”,在病床上親昵地抱住她的手臂撒嬌,只為了讓她下次來的時候偷偷地帶一個抹茶冰淇淋。
女孩或許只是突然饞了吧,畢竟在住進療養院后,所有飲食都會有專人精心安排,十分清淡。
這個要求似乎只有小早川一木可以滿足,可惜她那天沒有答應。
嗯,如果那天她答應了,等到女孩病情加重的話,她肯定會無比自責。
“班長…”
“不要一副要死的語氣,有什么就說吧。”
“……”
“伱好man啊,你是不是猜到我想說什么了?”椎名霧無力吐槽。
其實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可是玩笑話總會讓人放松一些。
“你說真的?”小早川一木的語氣總算有了變化,變得急切不少。
“我還什么都沒說啊,你在打謎語嗎?”
“認真點!”
“等等,在手機上說,會不會被監聽?”
椎名霧不得不考慮這個問題,畢竟之前就差點被人綁走。
“我現在過來找你,你在家里?”
“嗯,掛了。”
“不準掛!你在想什么啊?我馬上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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