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九千歲,幫我揉揉心口-《謀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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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方氏生下明旭諺之后,便染上了肺癆,長久地治不好,很快撒手人寰。
大梁朝士族看重出身,庶子地位十分一般,加上高氏在當上鎮國公夫人之后,對庶出子嗣十分敷衍,明旭諺在府中幾乎是野草似的生長。
自然,大長公主也想過那一出會不會是這不起眼的庶出小郎君為博一個出位故意為之,但是找人細細地打聽了,才發覺只是那小郎君當真是行得正,坐的直。
這小郎君從小就是個沉默寡言,但是為人正直的性子,大長公主命人幾番打聽,都不曾聽聞這小郎君從前有做過何等惡事,身上沒有半點高門大族的紈绔子弟的架勢。
高氏對府中的庶出子嗣十分敷衍,包括對先夫人留下的嫡長子明訫都很是無視,雖說在錢財上確實不曾虧待過他們,但從未盡到一個嫡母的責任,并未認真地教養他們如何為人,更不提如何學習。
明旭諺確實是從小就不受重視,連他的奶嬤嬤死了都沒人為他換個新的,而這些高門大戶里面的奴仆更是知道看菜下碟,拜高踩低,知道主母不看重這些庶出子嗣,下頭的人伺候也不盡心,甚至各種貪墨,好好的一個小郎君養的營養不良,面黃肌瘦。
他也不甚在意,一個人住在方氏從前的院子里,自己常常到中公去支了賬面買書,自己在院子里頭拿沙地寫字練習。
因庶出的子嗣沒有進太學的機會,他自然不可能如他的三個兄長一般在太學里學習。
而高氏甚至懶得送他去祖籍的族學念書,又因為很多錢財都被院子里的刁奴偷走了,他便從小偷偷的到外頭去做些東西換取錢財,準備好了六禮束脩,用以在外頭的學堂中念書。
那一日本就是他要出門去買六禮束脩的日子,身上戴著的那個皮囊,也正是他自己學會手法揉制的皮品,正是要送到外頭去賣了補貼自己用的,沒想到正好被他拿來派上用場。
大長公主打消了對他的疑心,倒也生出許多欣賞來,明里暗里常給他些支持。
而大長公主那女兒郭如慈從小就是人小鬼大,年紀雖小,性子倒是很定。
她算是泡在蜜罐子里長大的女郎,母親是天家公主,父親也是宗族貴胄,出生就含著金湯匙,何其富貴,在挑選夫婿上也不落俗套。
人人都講究一個門當戶對,但這位郭如慈小小女郎從小已經享受夠了榮華富貴,父母親為她準備的嫁妝也可讓她半生無憂,故而先求一個為人正直,品性高潔。
從前倒也不覺得有什么好的,只覺得在京城之中見過的許多郎君,要不十分懦弱,要不同流合污,要不便斗雞走狗十分紈绔,經過那一日救人的事情,郭如慈竟也覺得這個庶出的小郎君品性十分高潔。
后來種種,倒是如同今日的《捉人記》一般,郭如慈幾番猛烈攻勢,終于將這沉默寡言,面皮又薄,面冷心熱的小郎君收入囊中。
雙方地位身份相差如此之大,卻沒想到情深甚篤,成了一對天作之合,而明旭諺為人上進踏實,恐怕是上京城之中鮮少見到的不納妾室,也謀了個四品官兒,不大不小,卻足夠叫人安心了。
自然,這天作之合,其樂融融,也只是對于大長公主來說。
對于高氏來說,恐怕就不是那樣美妙了。
這些事情原本隨著時間的過去,隨著明三郎君聘了許氏的嫡女為妻漸漸淡忘,卻沒想到今時今日,大長公主忽然上門,卻好似只為了和她說這樣一番話,高氏很有些心驚肉跳。
她如今一把老臉了,竟也覺得丟人,面上火辣辣的,也不知究竟應該如何回應。
大長公主看著她臉上異彩紛呈的神情,只是嘲諷的搖了搖頭:“瑞芝,這世間不是人人都會受你的欺騙蒙騙的,本宮當年愿意受你的欺騙,并不與你計較這些,乃是本宮終究還是掛念著當年與你一同相伴念書的這些情誼,而并非本宮看不穿你那些拙劣的伎倆。
只是本宮當年不與你計較,并不意味著本宮永生永世不會同你計較,當年做過的事情,總要付出代價,你說是不是?”
高氏不知大長公主這話是何意,竟聽出兩份想要秋后算賬的意思,身上頓時一涼,就要開口辯解。
大長公主只是冷冷一笑,并不給她多說話的機會,轉身就走了。
“這么多年了,你也沒好好想過這個問題,總覺得別人在你眼中如蠢子一樣好糊弄。你慢慢想想吧,好好想清楚,想明白些。”
鎮國公府之中發生的這些事,皇宮之中自然一時沒有聽聞。
而太后的慈安宮中,此刻倒是水深火熱。
那位權傾朝野的九千歲,被太后的掌上明珠,福靈公主魏紈,堵在了去正殿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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