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榻上激斗-《謀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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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不傾察覺到她的瑟縮,猜到她是畏高,抱著她的手也更緊了些。
“怕就攥緊些,不會有事的。”
謝不傾放緩了些下落的速度,不如同自己一人時一樣隨意起落,接連在幾個檐角處跳了,最后才如燕一般輕巧落地。
“下來了。”
明棠這才敢睜開眼,從他的懷里下來。
謝不傾看她微垂著眼,有幾分思索的模樣,猜到她心中在想什么,揉了揉她的鴉青鬢發:“想學輕功?輕功要些底子,你的身子太弱,如今未必能學。”
明棠沒料到謝不傾猜得這樣準,不過她原也就是隨意一想,這副破爛身子能茍延殘喘到今日,已然算是上天垂憐,學不了輕功,她也并不覺得意外。
“沒事的,這不是有千歲爺在。”她抬起頭來,看著謝不傾抿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眼底有些揶揄之意,顯然是故作油滑。
明棠生的明雅,笑起來更是艷麗三分,如今她身上還穿著謝不傾的大氅,朱紅的氅衣襯得她的肌膚賽雪,更顯得弱不勝衣。
她其實適合這樣艷麗的顏色,但她平素里只愛穿白衫——想起衣裳,謝不傾又想起自己偷偷造訪瀟湘閣的那一夜,瞧見明棠半夜就寢都還抱著自己給她的第一件氅衣。
謝不傾知曉她故作油滑,鳳眸之中藏了兩分不自覺的溫軟,卻也揶揄回她:“本督可不是時時都在。只是衣裳你若要,隨時都有。”
明棠難得愿意同他說笑,一聽這話,只覺得這謝老賊果真擅長掃興,忍不住翻個白眼:“那就作罷,靠別人去。誰要你的衣裳,還你就是。”
她哪知道自己的瀟湘閣半夜被人悄默聲地“造訪”,自己抱著氅衣睡覺的事情被謝不傾看了個正著,拾月與鳴琴也以為她心中知道,沒人與她說一聲——
不過明棠抱著那衣裳,原本就沒有什么別的含義。
她自幼喪父失母,沒甚安全感,小時候常要抱著鳴琴一同就寢才能安心入睡,后來她漸大了,鳴琴自知身份不再與她同睡一榻,明棠面上不言,卻也總要抱著些什么才能睡著。
那件氅衣確實厚實又毛絨,明棠私心里很有些喜愛,又是自己穿過的,故而上回賞賜衣裳的時候,還是將其留了下來,常常抱著衣裳埋頭在毛茸茸之中,一同入眠。
明棠口中這樣說著,又作勢要去脫自己身上屬于謝不傾的氅衣。
謝不傾明知明棠不會當真脫,卻也舍不得她大清早的吹風受寒,便按住了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面前來,居高臨下地看她:“明世子想靠誰?沈家那個白眼狼,還是上回送東西的阿貓阿狗?”
“誰都可以,總歸大人不愿意。”明棠要掙扎。
謝不傾最不愛聽這話,皺了眉頭,有幾分陰郁,卻也知道是自己逗人逗過了,遂將人又一把抱起,不與她繼續說這些了,徑直就往外走。
非夜在外頭備了車馬,目不斜視。
等他們走得遠了,才有八卦的錦衣衛從道旁冒出來去問他:“方才督主在,不敢近身,遠遠瞧見明世子的紅衫覺得眼熟,是督主的衣裳?”
“看著了就看著了,還出來問?別傳到外頭去。”
謝不傾對明棠的特殊優待也不只這一次,早在西廠之中傳開了去,幾個人看過了八卦,也就自己私下里說說。
幾個剛從詔獄里清掃出些殘肢碎屑的錦衣衛一身的血腥氣,聽見外頭的八卦聲,有人頗有幾分歆羨地嘆氣:“沒那好運氣,要是我也能得千歲爺青眼,也不至于連個重要位置也混不上,日日在這背死人掃垃圾。”
同他一起清掃血污的是個面上覆著面具的高挑女衛,未被面具折蓋的下巴上隱約可見一片潰爛扭曲的疤痕,身上半身都是腥臭的血跡,也不知是收拾了什么樣的慘局。
聞言,她渾身僵了僵,唇角崩得緊緊的,就連那些扭曲可怖的疤痕都被拉出一條刻薄苛刻的長線:“咱們誰也沒這好運氣,吃一次掛落,就被貶到外頭來做這苦工。”
這話就沒人敢接了。
上頭的意思,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貶下來各有各的錯處,自己心里都明白。
氣氛一靜,那女衛渾身的不平煞氣便更是明顯,連面具都遮不住她雙眼之中翻騰的憎惡與恨意。
明棠與謝不傾到天香樓,找到魏輕與明宜宓的時候,這兩人正在床榻上滾到一處,“激斗”酣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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