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十萬火急之事-《謀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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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府之中一團污穢,他要有力來與景王作對,護住自己的母親,便要這些錢投去養人。養人一事,最是如無底洞似的,有多少都花的干凈。故而他只得用在刀刃上,平素里才那般愛財摳門。
但到如今這般情形,他再是咬了咬牙,也毫不猶豫地將這些錢財許出去,只為換個太醫出宮,為明宜宓看診。
魏輕也垂著眼眸,不與他這打趣式的揶揄作對:“如今也是情急,急需太醫救命,還望你通融一二,之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平素里都是兄弟,這樣急躁做什么。”
“喲,世子也知道假公濟私了現在?”那守衛仍舊不搭理他,伸手接過了那錦囊,捏了捏,忽然重重地甩在魏輕腳邊。
他的語氣之中甚至有幾分似笑非笑的戲謔,甚至夾雜了一兩分激動的怨毒。
魏輕聽出他話語之中的不對,再凝神看他,總覺得好似看出一兩分熟悉——腦海之中一僵,忽然想起來這人的面孔與記憶之中的誰疊在一處。
是張家人。
張家那位因他而死的嫡子,與面前這人生的有八分相似。
那是很有些久遠的記憶,四五余年前,小皇帝才剛剛親政不久,最是嚴抓宮中紀律之時。
張家嫡子醉酒大鬧宮門,污言穢語,被尚且年輕、剛剛入職執金衛的魏輕一把逮住,按律杖責二十。
這宮廷之中的杖責與外頭說的那些可不一樣,人按在老虎凳上,厚重的實木棒子擊打在后腰處,那力道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不過幾下就能將人打得癱軟動彈不得。
這張家的嫡子本就是個從小紈绔的性子,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這二十杖責才剛剛開了幾下頭,他人就癱軟地昏了過去。
張家人聞訊而來,自是百般求情,又是拿人情說話,又是許以重利,令魏輕放過他們的孩兒。
魏輕剛剛上任,頂頭便是一腔熱血親政的小皇帝;背后還有他那個混賬父王盯著,就巴望著他的錯處,等他哪兒犯錯,便迫不及待地攀上去,咬下他一塊肉來。
他好容易才在執金衛中謀得此職,自不能因尋私枉法而丟掉職位,不敢通融,只得鐵面無私地令人打完這二十杖責。
誰料那張家嫡子當真如此虛弱,二十杖責下去,命喪當場。
張家人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將人收尸帶回去。
而此時,那張家嫡子虛浮蠟黃的臉,就與面前這守衛的臉有幾分重疊。
“是你?!你是他的胞弟?”魏輕臉色一變。
“沒錯,正是我。”那守門的守衛看著魏輕臉上驟變的神情,終于覺得有幾分痛快。
“世子恐怕也想不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當年我父母苦苦哀求你手下留情,你卻將我大哥打得命喪于此,我父母承受不住此等打擊,相繼傷痛離世。我年紀尚小,便承受喪父喪母喪兄之痛,這般痛苦,也該叫你承受承受!”
這守衛的臉都有幾分扭曲,看著面前的魏輕因為他的話漲紅了臉,就連一貫以來的風度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模樣都維持不下去,更是暢快地笑起來。
“世子還是止步于此罷!想今日進宮去請太醫,你趁早絕了這門心思!當年我父母如何拿錢懇求你,你都不肯手下留情,想不到風水輪流轉,輪到你了。
我兄長的命賤,你家的人命金貴,你拿著幾千兩銀票,就想來買你家人的命,你做夢去罷!你有多想救你家人,你今日就有多進不去,陛下的旨意在此,難不成你想抗旨?你倒要看看你有幾個腦袋夠砍!”
“你放肆!”
魏輕平素里都是閑散紈绔的模樣,卻被他這些話說的接連破功,那雙看著風流多情的桃花眼此時都繃上血絲,流露出幾分深藏在下的陰暗狠戾之色。
明宜宓……阿宓……決不能有事!
“小的可不敢在世子面前放肆,世子爺乃是金尊玉貴的皇親國戚,小的哪兒敢吶!只是這是皇上的令,小的不過只是奉命辦事罷了。正如世子爺當年口口聲聲說是奉陛下之令,要杖責我兄長,如今小的也不過是奉陛下之令,不準任何人進出,唯恐放走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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