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喬氏這樣的年紀,竟還會在這樣的時候,有了身孕? 這可真是大大超乎明棠的意料,她好不容易起來的那些睡意一下子便飛到了九霄云外。 她原本有些迷迷糊糊的,這會兒一下子靈臺清明,頓時想翻身下榻,前往書房。 卻不想腰上忽然環上一雙手臂,將她往后一拉。 明棠又重新跌進床榻的香軟窩中,后背頓時貼上男人溫熱的胸膛。 “要去哪兒?”呼吸靠得太近,明棠只覺得他微微有些沙啞的聲音一下子撲到自己的耳邊,裹挾著滾燙的呼吸。 明棠耳側最是敏感,頓時紅了半邊的臉,才想起來這尊大佛迫著她用過了燕窩之后,便追著她進了寢房,硬是同她洗漱換衣,又跟著她上了床榻,說是今兒太累,沒有那力氣回滄海樓去了。 她可沒有那拗過謝不傾的力氣,只能憋憋屈屈地同他一塊兒就寢,抵足而眠,半晌迷迷糊糊快要睡著,就聽得拾月將這個消息遞上來,頓時清醒。 喬氏院子里自然有她放進去的眼線,知道喬氏的婦科一直就不大好,癸水也時來時不來,十分不準。這一回喬氏確實有三個月沒有癸水了,卻不知竟是懷孕了。 大意了。 “夜里不好好睡覺,要去哪兒鬧騰?”謝不傾的怨氣有些重。 “……有大事。”明棠試圖撥弄開謝不傾環在腰間的手,卻怎么也推不動他,只能同他講講道理,“此局本來一直在我計算之內,卻橫生如此枝節,我總要去好好看看。大人若是累了,先自行休息就是。” 謝不傾將自己的下巴擱在了明棠的頸窩上,聲音更倦了些:“有甚可看的,不過一圈子蠢蛋,懷了胎兒也不一定能生得下來,這府里頭看著的人可不止一個兩個。你費這等心思去看他們,不若多睡一會兒,對你的身子總沒壞處?!? 話是如此,但明棠總有幾分不放心。 她行事風格如此,事事都要思慮周全、安排合宜才做,如今生出變故,她便不免想要重新布局。 謝不傾的嗓音更輕了一些:“你若去了,本督休息不好?!? 這話說得——難不成沒了明棠在側,他便睡不著了? 明棠沒信,只當他在油嘴滑舌,仍舊有些掙扎之意。 謝不傾掐著她的腰,側頭去吮她的脖頸與耳垂,恨恨地以犬齒銜著她脖頸上的軟肉摩擦,只道:“你若實在是有這空閑功夫去看這些閑雜人等,想必也是精力充沛的很,不如不睡了,做些旁的事情?!? 說著,他竟就要將明棠壓在身下,伸手去抽她的衣帶。 夜里休息穿著的中衣自是輕薄,明棠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都能感覺到謝不傾指腹的粗繭與源源不斷透過來的熱度。 他的手指纖長,明棠自然記得這手指何等放肆。 明棠忍著被他觸碰帶來的陣陣酸麻,一手去握他的手,一面壓著要溢出輕喘的嗓音同他說:“拾月還在外頭,你做什么!” 謝不傾已經捏著她的下巴吻過去:“她若知情識趣,就該自己出去?!? 此刻拾月確實在寢房的最后一道門外,來也不是,不來也不是。 她自然是知道九千歲今夜又宿在此處,聽得里面窸窸窣窣的一頓聲音,就知道那位脾氣大得很的大人被打攪了休息,這會子不痛快得很。 但這位自然是舍不得怪罪明棠的,于是便是自己這個來報信的討不痛快。 但現下與喬氏有關的消息又十分重要,她可不敢隱瞞不報,畢竟如今她心中的主子不是西廠而是明棠。 正在心里胡思亂想著,卻聽得里頭衣料摩擦的窸窣聲停了下來。 “不管她起不起來,你的消息已經送到了,便先出去,還當真在這兒聽墻角?” 謝不傾陰惻惻的聲音在門內響起,拾月才一個激靈,發現自己做事做得太死板,忙不迭地先出去了。 她雖不知道怎么樣,卻覺得今夜小郎君的腰肢恐怕是又不會好了,想了想,干脆還是先下去備水罷——無論如何,熱水總是用得著的。 而內間兒的謝不傾,手雖放在明棠的衣帶上,又含著她的唇舌頂弄吮吻了一會兒,卻著實不曾造次,并未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他只是嚇唬明棠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