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母之死-《謀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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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棠觀周圍眾人臉上神情,嗤之以鼻地一笑——她就知道,封無霽敢做這樣不要臉的事情,卻不敢叫這些事情流傳到外頭去。
那些人整日說是她不要臉,橫叉在他們二人中間,卻不知她被關在祖祠之中,日日做個給人取血的機器。
姜思綿的臉有那么一瞬變得僵硬空白——她著實沒有想到,明棠竟當真豁出去到了這個地步。
這話說出口,必定會惹得封無霽不悅,她若是爭風吃醋,此舉就甚是愚蠢。
而且她原以為,以明棠那不可一世的驕傲脾氣,向來是不愿將自己的痛苦和屈辱說到外頭去,甚至連自己的至親父母都未曾透露過一星半點,她怎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這些話擺得如此之開?
而明棠這時候已經不再和姜思綿對話了。
人群之中不知何人又輕笑了一聲,明棠只覺得耳熟,似乎與自己先前在祖祠之中聽到的那個聲音一模一樣,但四下環顧一圈,又分明沒有人臉帶笑容。
她也沒太在乎是誰在輕笑,只不過看著面色黑沉陰鷙的封無霽,臉上的笑意在一瞬間全收了回來,臉色變得十分冰冷:“封無霽,將當年的大婚信物取來,我要同你和離。”
封無霽卻幾乎想都不想,當即回絕:“不準。”
他那態度之堅決叫明棠禁不住笑了起來:“封無霽,我是通知你,不是同你商量,你有什么余地同我商量?”
明棠的蔑視溢于言表,當初那個癡戀于她的小姑娘似乎已經蕩然無存。
當被話本強加的愛意消失之后,明棠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戀愛腦了,她是青丘帝姬,是八荒九州的第一美人,卻絕不是封無霽身后隨叫隨到的影子夫人。
封無霽身上的怒氣宛如風雪醞釀,他如今已到仙尊之實力,發起怒來,威壓頓時叫周圍賓客感到膽寒。
但明棠卻絲毫不怕,她雙手一合,碧瞳驟然亮起,身上屬于她的青丘法力頓時膨脹開來,與封無霽的威壓撞在一起,竟毫不勢弱,反倒還有壓他一頭之意。
封無霽從沒對明棠動過手,不知明棠實力——或者說他如今動怒放出威壓,只不過是下意識的威懾,想叫明棠知難而退,她失了內丹,修為盡散,還有何等反抗之力?
但他忘了明棠不是常人,即便修為盡散,她的法力在青丘也絕非俗類,且看她臉上容色輕輕松松,這等力量恐怕也并非是她的極限。
封無霽不知她有這等實力,卻下意識地收了自己的威壓。
他一言不發,只聽得明棠說道:“我與你成婚三載,沒有一日覺得痛快。你將我鎖在祖祠之中,日日取我的血去滋養姜思綿,如今更是取我的內丹去養姜思綿,你和姜思綿算什么東西?”
“小帝姬所言,言之有理。”就在明棠身后,另有一個清朗的嗓音傳來。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未見其人,便能從聲中聽出其人何等氣度開闊。
但明棠聽了三遍,這聲音她總算是聽出來了,這不就是先前在笑的那人么?
她回頭一瞧,便也看見個身影穿雪拂衣而來。
他長身玉立,手中撐著一柄素傘,外頭雪下得大,他在雪中慢慢走來,宛如一卷書卷緩緩展開。
他步履平緩,明棠心中種種雜念都似乎隨著他的步伐平靜下來,天地雪幕之間,唯有他一人一傘。
是個很美的場面。
明棠有些看不清楚,瞇了瞇眼,終于在他踏入殿門之時看清他的模樣——
與封無霽一樣,他身著白衣,可他卻比封無霽多出一絲紅塵脫俗的氣質,封無霽人模狗樣,他卻像是真正拓然出塵的君子。
不過他的肌膚也與明棠一般白得近乎病態,明棠不合時宜地想,他是不是也被關了好些年,見不到外頭的日光?
不過無論如何,無疑他這皮囊生得十分優越。
明棠這輩子見過的俊男美女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他的模樣,屬于是她見過的所有人之中數一數二的清疏脫俗。
她正想這人是誰,沒料這人走到她的身后,收了傘,卻伸手便將她一整個囫圇攬入自己的懷中。
小狐貍登時炸了毛。
她立即要發作,渾身力量卻不知被什么禁錮住,一點兒也用不出來。
旁人恐怕不察,但明棠就在他懷中,稍一動作,便能感覺到此人這副飄然出塵的皮囊下藏著多么可怖的力量。
此人絕非善茬,而明棠極擅長趨利避害,她頓時一點兒也不掙扎了,還是小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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