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芮姬-《謀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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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棠卻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望著她一笑,那笑容之中似乎含有淡淡的深意:“她是我這府中唯一得用的大夫,有些事情想問問她。”
說罷之后,她便轉身往前頭走了。
身后的拾月,臉上難免露出憂慮之色。
這個節骨眼上明棠忽然想見芮姬,拾月不知是好是壞。
待到了這些時日芮姬在府邸之中暫時居住的住所,聽聞她有事暫且離府還未曾回來,拾月心中說不清道不明地松了一口氣。
她若是不在,她反而心中覺得松快些——只是小郎君如今起了要見她的心思,便是這回不在,下回也要喊來的。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去稟告了消息,只怕小郎君起了這個念頭,這會兒就要見她。
好在明棠并不是那樣執著于要見芮姬,她聽說芮姬不在,也沒強求,只叫拾月先退下去,自己在書房之中又取出那厚厚的一疊信件,反復的讀起來。
這些信件有的是從宮中傳來的,有的是從外頭各處傳來的,總之處處都如同明棠想的一樣,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但眼下有條不紊顯然已經不行,她已經無心再次和這些人糾纏這些沒完沒了的事情,只想速速的將那些每一個該死的人都解決了上路,隨后立即去投身于旁的事情。
是以斟酌片刻之后,明棠提筆起來重新寫了一封信,叫人封送出去。
那封信重新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
西南,林中。
一行人不知在林中究竟走了多遠,頭上的密林越來越遮天蔽日,越往深處走,越來越漆黑,到了后頭便只能一直撐著火把前行,根本不知道頭頂的天空究竟是亮是暗,也不知在這其中究竟行走了幾日。
人人都知道這一趟恐怕還有些艱難險阻,誰也不曾在這個時候繼續如同他們剛來的時候一般插科打諢,只時時刻刻警惕著,生怕暗中藏著什么危險。
長身玉立的青年人正在隊伍的最中央。
他的位置不靠前也不靠后,被眾人攔在最中心處,儼然以他為尊。
他的身邊正跟著那一位白發的青年人。
上一回剛剛進來的時候,他還是那般的清雅出塵,身上不染塵埃:但到了如今,就算是向來潔癖的他,也顯得有些灰頭土臉的,臉上有些擦傷了,有些傷口是舊的,有些傷口卻是新增添的,甚至還流著血,身上的衣袍也灰撲撲的,不知道沾了多少灰塵。
白發青年的面上也有些疲倦之色,并不像是之前同他們說話,插科打諢惹人羞惱的時候那樣鮮艷活潑了。
從此便也可見一斑,這叢林之中危機四伏,就算是曾經來過許多次的他,也同樣在里頭吃了苦頭,更別說其他進來的人了。
他手中正捧著從前自己進來的時候繪制的地圖,順著地圖上自己曾走過的那一條路,指引著前人在前頭開路。
他們沉默而迅速的朝里頭行動著,誰也不曾說話,氣氛一時之間十分壓抑。
謝不傾就在人群最中央。
他心中不知為何,總有些惴惴不安之感。
這些時日,并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感覺——他自然也是從最底層做起,才混到了如今的地位,就算是他,也在西廠做過最下等的番子,那時候什么龍潭虎穴不曾去過,即便是那些時候,他心中也沒有這樣惴惴不安之感。
究竟是什么呢?
他其實很少憂慮自我,也應該不會出現這般問題才是。
謝不傾想,興許是這密林之中的氣氛太過壓抑,影響到他。
他便將手貼在胸口,隔著衣裳觸摸那一直被他掛在心口處的半塊玉佩。
那半塊玉佩是從前明棠送他的螭龍玉佩,前些日子被他一分為二,加急的送到了京中,由她的姑姑親自送到明棠手中。
想來如今這半塊玉佩,正在他的心上人手里。
興許這個時候,她也同他一樣,手中扶著那塊玉佩,也不知會不會想起他。
如此這般,想想便叫他心中狂躁的那一股躁動先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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