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正文君這個小可愛正在梳妝打扮, 您可以用強大的購買率把ta砸出 ”她一個婦道人家,不好好在家帶著,竟還敢在外面拋頭露面。”周母越說越氣, 朝著周父不停嚷嚷, 絲毫沒有顧忌到小兒子在一旁嚇得不敢說話。 ”她都歸家了,阮家不在意,我們還能如何。”周父倒是看得開。 ”早知道我就不該放她回去。”周母氣鼓鼓,”不行,我得找她去。\ ”哎, 你干嘛啊?“周父無奈,”人都走了, 你就當咱家沒這個人行不行。“ ”那怎么行, 青遠還在地下看著呢。“ 周父低頭看著自己略瘸的腿, 聲音略顯低沉:”你到底想做什么。“ ”既然阮家養不起她, 我就讓她回來。“ 道理根本講不通,周父也懶得多勸,等撞到南墻就知道回頭。 周母沒想著直接去鎮上, 出門就直奔周家而去。 兩家距離并不遠, 不過三刻鐘的路程,具體的經過,阮柔都是后來聽阮母抱怨時知道的。 阮母當時不在家, 便只能由阮父接待,兩家的關系有些奇怪, 他把不準稱呼什么,就還是叫了親家。 周母見著人就大吐苦水,最后直接發話,“若是阮家養不起女兒, 我周家還是不缺一個人的口糧的。” 阮父向來好脾氣,此時也被氣得不行,“慧娘的事自有我和她娘做主。”言下之意,且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做主。 “你們的做主就是把人送到鎮上去做學徒,你們阮家不嫌丟臉,我周家還看不過眼呢。” “慧娘是去學手藝,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就是在周家一年,她一雙手做的繡活,估計比在娘家時加起來都多,賺的錢也不知道都用哪去了。\明顯是諷刺周家還要兒媳貼補家用。 說這句話的卻不是阮父,而是收到消息匆匆趕回來的阮母。 ”你個老婦,閑著沒事好好操持家里,手怎么伸那么長,慧娘都歸家,自有我們做爹娘的管。“ ”我呸。“任阮父阮母如何說,周母依舊滿心的不得勁,在家做繡活和在外面拋頭露面怎么能一樣。 兩邊你來我往老半天,愣是誰也沒能說服誰。 原本周母進門,阮父是給端了杯茶水的,此時早已喝完,嘴唇罵得發干,主人家卻不給添水。 阮母瞧著好笑,故意咕嚕嚕灌了一大口水,倒也不生氣了,慢騰騰給人講著道理。 “慧娘在周家一年,上孝敬公婆、中侍候夫君、下照顧幼弟,我這個當娘的自認閨女沒給我們丟臉。 我們接她回來,也是跟你們說好了的,至于她回娘家后做了什么,丟臉也是丟我阮家的臉面,就不干你們周家的事了。” “好好好。”周母又氣又羞,深覺勢單力孤,既氣阮家人不講道理,又氣當家的不愿意跟自己來,扔下一句話就揚長而去。 身后的阮母看著前親家遠去的背影,只當是一只落敗的公雞。 “還愣著干嘛,馬上吃飯了,趕緊去拾點柴火。”無人處,她面上才帶上一絲落寞。 阮柔回來的時候,只聽得阮母說起自己的勝利事跡,至于其他的,則一概沒提,她也不好問。 原本這件事就算了了,但沒過一陣子,周大伯又帶著小孫子上門。 周大伯家攏共只得一兒一女,家中的糧鋪自然由兒子繼承。偏下一代得了兩個孫子,大孫子今年八歲,性子機敏,已經跟在店里跑前跑后,日后定然要接家里的鋪子。五歲的小孫子卻仍是憨吃酣睡,萬事不愁。 兒孫多本是好事,可家產不夠分,就顯得不美了。 周大伯早就為此發愁,在鎮上尋摸收學徒的。 奈何這年頭,學徒不好當,五歲去、十五歲都不定能出師,期間師傅家管吃管住、沒有工錢,挨打受罵都是常有的,除了能學一門手藝,比賣身為仆也好不了多少。 周大伯家不缺吃不缺喝,兩個孫子都是當寶貝養大的,又哪里舍得送去吃苦受罪。 這不,從隔壁街的二弟那里聽前侄媳婦來鎮上當學徒了,一開始只當個笑話聽。可后來再琢磨琢磨,又去打聽了一番制香的手藝傳承,就動心了。 周大伯到底是在鎮上做生意多年的,有幾分見識,為人處事比周母不知強了多少,求人辦事,自然有求人辦事的姿態。 他特意備了厚禮,帶著小孫子一起上了阮家的門,態度客客氣氣,一點不提曾經周家的事,只請著幫忙說項說項。 奈何還是那句話,阮柔自己都是個小學徒,哪里能做得了東家的主,便也只能禮貌回絕。 周大伯倒沒為此生氣,只是兩家本就沒有什么交集,之后也只當陌路人。 再就是周母上門非要她回去上香的事了。 阮柔臘月二十三就從鎮上回來,大家都看在眼里,不好對外明說自己不樂意,扯了鎮上師傅的大旗,也只能做戲做全套,臘月廿八這天一大早就溜了。 “嗨,你說這孩子,大過年的,沒心沒肺。” 阮父也笑:”隨她吧。孝敬師傅也沒錯,人梨師傅第一次在這里過年,她做徒弟的幫忙看看,也是好的。\ “敢情你們父女才是一邊的。”阮母道,”待會周家要是來人,你自個跟人說去,我可不出面。“ 聞言阮父再不敢回嘴,臘月二十五他就收工了,如今無事可干,擔心對上周家的,只能悄悄溜到老伙計家里閑嘮嗑。 小石頭也早不見了人影,不知上哪家討食去了,阮母認命在灶頭前忙活起來,不一會也該有小孩子上門,她的零嘴還沒準備好呢。 周母幾次遇挫,如今也學聰明了。 要給兒子上香的大日子,她頭天晚上凈琢磨前兒媳這回事,一宿都沒怎么睡,外面公雞剛打鳴她就起了。 推推身旁熟睡的周父,”起來了,今天一大堆事情要忙呢。“ 周父睜眼,瞧見外面還是一片漆黑,抱怨道:”要起這么早嗎?“ ”要!“時辰都選好了。 周父無奈,只得起來。 吃完早飯,叮囑小兒子看著家里,周母硬是拉著周父出門,還提著一筐雞蛋和一包花生。 ”昨天就說好了,今天只要把她弄去,這個年我也能安生過了。“周母一邊走一邊叮囑。 ”人也沒說同意,咱們就去了。“周父還是不能理解,跑這一遭是一點,另一點是他如今腿有點跛,在村里都是熟人還好,出了村子再叫外人看見他就渾身的不自在。 ”給她死去的夫君上柱香,總不能說我們逼她吧。放心,等她什么時候再嫁了,我保準不打擾她。” “那你就當她嫁了,指不定咱兒子還不樂意看見她呢。” “哪那么多廢話你。” 她都做好在阮家大戰一場的準備,結果到了地兒,卻只見到阮母。 “親家,慧娘呢,我來接她回去。”周母絲毫不客氣,循著聲音直接找到了廚房。 阮母剛炒完一鍋花生,歇晌的空兒,她擦擦額角的汗,訕訕,”真對不住,慧娘她師傅留在鎮上過年,昨兒來人把慧娘叫走了。“ ”我看你們就是故意的。“周母這會兒也不生氣,反而一股子委屈涌上心頭。 ”是,我承認,慧娘在的時候,我對她不大好,所以她回來了我也沒攔著。可今天請她給青遠上香,她沒有理由不去吧。我就是想讓青遠在地下放心,怎么就不能夠呢。“ 說到后面,已經帶了點哭意,她兇狠地摸摸眼淚,卻并不給人同情自己的余地,悶頭去搜尋幾個房間。 ”哎,你怎么亂翻呢,說了人不在家。“這一打岔,阮母剛剛升騰起來的憐憫消失不見,恨恨跟上去。 周母的動作極快,趁著人沒反應過來的功夫,早將幾個房間都看了一遍,大點能藏人的地方更是翻了個遍。 中間又有周父有意無意地阻攔,阮母趕過來的時候,只見人靠在墻壁上一幅失神的樣子,“怎么就不在呢。” 她沒好氣地道:”我沒騙你,慧娘跟的梨師傅留在鎮上過年,孤兒寡母的她去看看,也能幫幫忙。“ ”難道青遠在她心里,還比不上幾個月的師傅。“周母喃喃。 “你還是早些回去吧,也別耽誤了好時辰。”她勸道。 周父過來攙扶,最后兩人一起出了門子,連著帶過來的籃子,她反正是受不起。 阮母跟在后面,看著人走遠,心中還在做著比較,一個一年、一個半年,關系如何還真不好說。當然,她總覺得其中還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不然閨女也不至于做的這般不留情面。 只是閨女不說,她也不愿意強逼著。 大過年的,家里被翻的亂七八糟,周母嘆嘆氣,彎腰把幾個屋子重新收拾妥當。 “你去吧,要我跟你一起去嗎?” “不用。”阮柔將頭搖得像撥浪鼓,阮母態度十分正常,倒顯得她不太正常了。 “行,那就自己去,都這么大了,路上小心點,遇事莫要沖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