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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安置傷員的病房里,身披德魯伊長袍的女人站在床邊,床上躺著一名陷入半昏迷狀態的士官。
士官的右手上臂纏滿了繃帶,兩名醫護兵小心翼翼地為他剪開繃帶,將繃帶拆解下來。
一股引人皺眉的臭味頓時彌漫開來,士官的胳膊上有一塊觸目驚心的傷口,傷口邊緣已經形成了黑色的壞疽,無法愈合,感染帶來的毒血癥讓他整個人都十分虛弱。
“這位可憐的中士參加了針對暮夏的遠征,一支精靈的弓箭穿過鎧甲的間隙刺傷了他。傷并不算嚴重,戰后醫護兵為他做了應急處理,但在那之后,他的傷口卻化膿了,反復感染,始終難以愈合,最后變成了這樣,自己也倒下了。”
錫河公國的將軍穆雷站在德魯伊打扮的女人身后,簡單說明了一下這名士官的情況,然后指著中士對她說道:
“遺憾的是這種傷勢,靠我的圣光術是治不好的,我們的軍醫則建議對肌肉進行切除,以后他的慣用手就會變成擺設。巴弗梅特小姐,你說你擅長治愈術,這種情況,你能處理嗎?”
“當然。他這是中了德魯伊的衰弱術,由于體質下降才導致傷口反復感染。用我的術法治療,可以說是對癥下藥了。”巴弗梅特從容不迫地笑道。
“那么,這就是伱的考核項目了。”穆雷將手放到身后在一旁站定。
巴弗梅特凝視著床上因為發著高燒而渾身顫抖的中士,毫不在意地將自己溫軟的手覆蓋在那道潰爛的傷口上。
數秒鐘過去,那傷口周圍的肌肉突然劇烈地抽搐起來,中士猛地瞪大眼睛,痛苦地嚎了一嗓子,然后下意識地開始掙扎。
“按住他。”巴弗梅特風輕云淡地吩咐。
一旁的醫護兵只得趕緊幫把手,上前按住了突然發瘋一般扭動起來的中士。
中士那病弱的身體爆發出了強勁的力量,光從這股掙扎的力道,醫護兵就能切實地感受到對方遭受的痛苦。
穆雷有些懷疑地皺起眉頭,中士的肌肉在不斷抽搐,皮膚下面好似有什么東西蠕動,這畫面看起來有些獵奇。
帝國境內雖然有德魯伊教徒,但很少有大師境界以上的高階德魯伊,針對暮夏的遠征,他也沒參加過,在此之前他只看過一次德魯伊施展治愈術。
在他的印象中,德魯伊的治愈術應該不會讓人顯得這么痛苦。
他對這個自稱巴弗梅特的女人并不怎么信任,西北的沙曼城他沒去過,但知道那里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如果不是錫河大公執意,他其實是反對從那種地方招募傭兵來領導公國的軍隊的。
而且這個女人,說自己是超凡境界的德魯伊,但臉、脖子和手臂上卻留著明顯的黑色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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