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熾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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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晃晃的太陽,下午兩三點,分明是一天中最高氣溫,陳靜安站立在原地,身邊的學(xué)生來來往往,從她身邊穿行,如電影鏡頭里的虛影,她頭暈?zāi)垦#挥X得身處地窖,滿背生出刺人的寒意。
阮靈察覺到她的異常,問:“靜安,你是不是不舒服?”
陳靜安握住她的手,手指冰涼,她極力保持鎮(zhèn)定,看向阮靈:“是有些不舒服,我想回宿舍休息。”
“好,回宿舍,要不要我去醫(yī)務(wù)室給你買藥?”
“不用,大概血糖低,休息會就好。”
“好吧,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講!”阮靈再三強調(diào)。
陳靜安在宿舍待了一整天,也想清楚了些,就算沈烈當(dāng)真權(quán)勢滔天又怎么樣,如今這社會,他還能真做到只手遮天嗎?她不愿意,任何人都強迫不了她。
至于秦宜年,如果真逾越了底線,也不過是分手,離開誰都能繼續(xù)。她會繼續(xù)往前走,她有琵琶,有老師,有父母,她會站在越來越大的舞臺,再回頭時,這一切都是過眼云煙。
她自我安撫,自我鎮(zhèn)定,抱著琵琶,在練習(xí)室連續(xù)泡好幾天,樂音治愈人心,她感覺自己沒開始的浮躁。
至少在再次聽到沈烈名字的前一星期如此。
—
阮靈正經(jīng)歷段新感情,經(jīng)常外出,回宿舍時,陳靜安難得也在,她這幾天一直在練習(xí)室,現(xiàn)在端坐在桌前,電腦屏幕里放著電影,湊近看,看到演員,才注意到她看的是部老電影,畫面里女主演奈特莉的綠色長裙,美到不可方物。
陳靜安有些出神,并沒真看進(jìn)去。
“怎么了,這兩天就覺得你臉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阮靈探她的額頭,體溫正常,臉上卻沒什么血色。
“沒事。”
阮靈在她身邊站定,才道:“靜安,有人找你。”
“誰。”
“沈先生。”阮靈也挺好奇沈烈為什么會找陳靜安,在她看來,兩個人并無多深的交際,“靜安,沈先生為什么找你?”
陳靜安面色更白,指尖血液凝固:“他說什么。”
阮靈當(dāng)時因為拍攝結(jié)束后尾款問題,去了對方公司一趟,卻被人請去頂層,忐忑間,見到沈烈,這是她第一次看清楚他的樣子,跟喝醉后隱約形象瞬間對應(yīng),她驚訝到失聲,為什么這么有錢還不禿頂?
沈烈讓她幫個忙。
阮靈聽完更意外:“您找靜安?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她欠了我東西。”
“欠您東西,欠了什么啊?”阮靈好奇發(fā)問,實在想不到地位懸殊差距這樣大的兩人,能有什么債務(wù)關(guān)系,她想到一處,又很快否定,靜安不是那樣的人,她絕不會背叛秦宜年。
沈烈抬眼,似笑非笑:“怎么,想替她還?”
阮靈立刻噤聲搖頭,沒敢再問下去。她不敢問沈烈,只好問陳靜安:“他說你欠他東西,靜安,你欠他什么?”
欠錢?不可能,陳靜安家境不說多好,但也富足,她從沒見靜安在錢上窘迫過。
陳靜安看向那把被她束之高閣的雨傘,阮靈也跟著看過去。
“拿把傘是沈先生借給你的?”
“嗯。”
阮靈松口氣,跟著又笑:“難怪哦,這傘不便宜,有錢也買不到的,難怪人著急,你也早點還回去。”
“是該還回去。”早該還回去了。
陳靜安在學(xué)校快遞點,傘已經(jīng)包好,她甚至填好單號,沈烈司機的電話就打過來,問她晚上有沒有課,方不方便出校門,他來拿傘。
“不用麻煩,我直接寄過來。”
“陳小姐,這是沈總安排,你別為難我。”司機嘆氣。
陳靜安硬著心腸回為難他的不是自己,想咬牙直接寄出去,司機問:“陳小姐,其實你也知道,有沒有這把傘重要嗎?”
重要嗎?
只要沈烈想要見她,總有各種方式。
“陳小姐,您也別難你自己。”
陳靜安沉默半晌,語氣冰冷:“九點,超過時間我直接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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