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聽到郭書琴的質疑,季長生勃然大怒。 “人證物證俱在,事實已然分明,你竟然還想指鹿為馬?” 季長生指著郭書琴憤怒斥責道:“你是想收買季某,讓季某幫你們顛倒黑白嗎?要知道天日昭昭,舉頭三尺有神明。爾等如此指鹿為馬,是要遭報應的。” 郭書琴連連擺手:“季長老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千萬別讓季長生察覺到我的不對勁。 郭書琴有些后悔,不應該開口的。 但木已成舟,她只能努力自辯道:“我只是奇怪,長公主若真的是天魔教臥底,剛才怎么還敢言之鑿鑿的讓季長老您親自來調查這件事?” 季長生冷冷的盯著郭書琴,上去就是一個大帽子:“也許是因為她病急亂投醫,當時如果不求助,很有可能就被曹師兄當場斬于劍下。還有一種可能,長公主安排了人收買或者恐嚇我,只不過還沒等她安排好的人動手,我就已經找到了她勾結天魔教的證據,所以她安排好的人只能空口白牙的顛倒黑白,企圖篡改這些如山的鐵證。” 郭書琴臉白了。 這家伙扣帽子的行為也太熟練了吧? 我和長公主一分銀子的關系都沒有,你別冤枉我。 但她真的慌。 雖然她確認自己和長公主沒有勾結,但是她和天魔教是真的有勾結。 季長生下一句話,讓她亡魂皆冒:“你是何人?我懷疑你就是長公主和天魔教勾結的中間人。” 郭書琴“噗通”一下直接跪在了季長生面前。 “季長老,我知道錯了,還請季長老高抬貴手,不要為難我這種散修。若是被有心人扣上了勾結天魔教的嫌疑,妾身日后的日子會很難過。” 季長生瞇了下眼睛。 這個女人有點不對勁。 季長生倒是沒有看出郭書琴有修煉過魔功的痕跡,這些只要隱藏的好,除非動手的時候外泄氣息,否則等閑是不會被發現的。 要不然季長生在玄都觀的時候早就被打死一萬次了。 季長生是發現了郭書琴情緒有點不對勁。 《魔欲經》的運轉速度告訴他,面前這個筑基女修十分恐懼。 恐懼當中,甚至還蘊含著一絲針對他的殺意。 他指責這個女修和長公主勾結,替長公主和天魔教聯絡自然是張口就來,季長生知道長公主和天魔教毫無關系,所以這個女修根本不用這么緊張。 她沒做過的事情,又不難查清楚。 季長生現如今對外的人設是剛正不阿明察秋毫,只要她和天魔教沒有勾結,就不會怕季長生查的。 但是這個女修實在是太害怕了,害怕到甚至想殺季長生。 這就不對了。 “你在害怕什么?” 季長生打了個手勢。 其他的皇室供奉們神情一緊,雖然不能置信,但還是不動聲色的將郭書琴包圍了起來。 太子都能是黃泉宗弟子。 長公主是天魔教培養的精英。 那郭書琴這個皇室供奉也是天魔教的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得到了季長生的提示,他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畢竟郭書琴的反應確實有些過激。 “若是你和天魔教毫無關系,為何會如此恐懼?我還能冤枉你不成?”季長生質問道:“老實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來歷?” 郭書琴內心有一萬頭羊駝呼嘯而過。 她在盛國潛伏十三年。 沒有露出過任何破綻。 沒想到今天在這里被發現了痕跡。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季長生不僅嗅覺敏銳,而且當真是殺伐果決,說動手就動手,不給她絲毫反應的時間。 “讓我來試試你真正的實力。” 季長生并指如刀,金丹氣息爆發,出手就是金丹中期修為的大力金剛指。 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純粹就是用修為境界欺負人。 雖然季長生這個金丹中期眾所周知是用功德強行刷上去的,但是金丹中期就是金丹中期。 郭書琴表面上筑基后期的實力,是不可能擋得住的。 季長生這一指,就是逼出郭書琴的真實修為。 郭書琴內心暗罵一聲,有心想要繼續偽裝,賭季長生這種正人君子不會真正的殺她,這一定是在試探她。 但是生死關頭,天魔教出身的郭書琴到底是沒有壓抑住自己的求生意志。 魔教弟子,很難有季長生這種正道弟子視死如歸的勇氣。 最后關頭,她還是不敢賭。 更不敢和季長生動手。 因為她確實還沒有結丹,再加上周圍還有其他人虎視眈眈,她動手就是一個死。 所以她鼓動全身修為,直接燃燒了全身三分之一的精血,發動了血遁術,直接逃之夭夭。 其他皇室供奉們面如土色。 “是血遁術。” “《天魔解體大法》的入門版。” “血遁術是天魔教金丹以下修士的逃命神功。” “郭書琴竟然也是天魔教弟子。” “幸好季長老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了真相,她恐怕真的是長公主和天魔教聯系的中間人。” “季長老,要追嗎?” 皇室供奉們看向季長生。 發現季長生此時額頭也出現了冷汗。 當然了,他們對此十分理解,并且萬分的佩服。 要不是季長生敏銳,他們恐怕到死都發現不了郭書琴的底細,更不知道何時就會被這種魔教妖女徹底賣掉。 季長生深吸了一口氣,迅速穩定了心神,吩咐道:“窮寇莫追,天魔教妖女手段詭異,底蘊深厚,去追殺她很容易陰溝里翻船。” 也很容易查清她和長公主沒有勾結的真相。 最重要的是,這踏馬好像是自己人。 我有坑天魔教臥底的天賦啊。 上次在玄都觀舉報了邴子平,這次又無意中揪出了一個天魔教臥底。 你們這些臥底,為什么偽裝技術這么不過關? 就不能跟本少教主學學嗎? 季長生很失望。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