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料此時,他卻是感覺到身邊有人扶了他一把,將他扶了起來。 他心下微微一怔,面上卻不露聲色,余光輕輕一瞟,內心頓時哭笑不得:“我說大媽,您是看不清形勢嗎?這些家伙一個個兇神惡煞,沒把你嚇跑?” “還有,我辛辛苦苦,表演得如此悲痛,你扶我做甚?” 而更讓他無語的是,他目光看向這大媽時,這大媽竟還得意的,向他使了個眼神,像是在說:“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簡直,他差點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三長老,求求你了,告訴我,我母親,她......她到底出了何事?” 雖然被一個賣菜的大媽憑空插了一手,但,戲,還是得接著演下去。 在這方面,魯文當真是天資縱橫,造詣非凡。 但見他此時那一把鼻涕一把淚,撕心痛哭的模樣,當真像是發自肺腑,不能自已。 “哼,你母親?你背上背著的,不就是嗎?”王承祥目光灼灼,話音卻極為平淡,像是隨口一說。 嗡...... 剎那間,魯文只覺得腦袋一陣嗡鳴,面色頓時大變,死死的盯著對方。 只是,突然間,他心下卻又是一顫,大呼不妙:“完了,被這老家伙試探到了!” 魯文的神色變幻,雖只有那么一瞬間,但,王承祥都看在眼里。 “哼,好你個魯文,十六年來,我王氏可曾虧待于你?” “你為何不知感恩,背叛我王氏?” “快說,你到底將鑫兒如何了,他是死是活?” 王承祥一連串喝問落下,魯文此時,卻是瘋狂笑了。 “哈哈哈......” 他的頭微微仰起,狀若癲狂,指著王承祥,破口大罵:“不曾虧待于我?” “哈哈哈,這十六年來,你王氏待我和我阿媽如何,你們心里沒點數嗎?” 他笑得很是凄慘:“我在你們王氏,連條狗都不如,是個人都可以騎在我頭上,呼來喚去,欺辱于我,就這樣,你竟還舔著臉說你們王氏待我不薄?” “若如此也就罷了,可你們......竟然,竟然給我阿媽吃殘羹剩飯,甚至是草根?如此作為,你還有臉說待我們母子恩重如山?” 憋屈了十六年,如今既已撕破了臉皮,魯文也不再有任何顧忌,將十六年受到的欺辱,一并發泄了出來。 “王氏救過你性命,還傳你修行之法!”王承祥咬著牙,冷冷道。 “救我性命?” 提及此事,魯文更是怒意飆升,吼道:“不錯,你王氏是將我和阿媽從地下刨了出來,但,那一切都是誰造成的?” “是你們王氏,若非你們王氏,我的親人,我的朋友,又豈會喪命?” “如此,你王氏竟然還想讓我對你們感恩戴德?” “哈哈哈.....不過,天道好個輪回啊,蒼天有眼,王世勇那老匹夫,造下如此殺孽,最后死在藏劍人劍下,也是報應,活該......” “你......不知好歹的東西,當真找死!快說,你到底將鑫兒如何了?”王承祥此時,已然面色鐵青,他怎么也沒想到,一向逆來順受,低眉順眼的魯文,此時竟敢當面辱罵他。 當真是反了天了。 若非想從對方口中得知王遠鑫的下落,那他估計早已將對方格殺當場。 “哈哈,王遠鑫?那個廢物?你們猜,我把他如何了?” 不知為何,此時此刻,魯文心中反而倒是沒了多少懼意。 “祥叔,與他說那么多做甚,直接將他拿下,廢了修為,帶回去嚴刑拷打,不怕他不開口!” 王承祥身后,王遠正此時亦是一臉憤恨,說道。 當然,不用他出聲,王承祥此時的心里,便是如此打算。 “小子,這是你自找的!” 王承祥話音落下間,整個人向前一欺,手掌直接向魯方撰去。 “兒子,你快放下阿媽,快逃去吧!” 也就在這時,魯文后背上,汪秀英有些焦急的開口,急切的催促魯文放下她,獨自逃去。 “阿媽,你放心,兒子不會丟下你的,大不了我們母子死在一起,反正在十六年前,我們就該死了!” 凄然中,魯文卻又有些淡然,丟下母親獨自逃命這種事,別說做,他甚至連想都不會去想。 “老匹夫,想捉你家魯爺,卻不是那般容易的......” 他露出一抹冷笑,喝了一聲,抬手間,手中多了一根長笛。 然而,當他手持長笛,待要迎向王承祥時,陡然間,他的胳膊卻是被人一把抓住。 “小兄弟,要不你先買我一棵菜后,再死?” 此時,那賣菜的大媽,一只手抓著魯文胳膊,另一只手,還拿著那棵白菜,一臉認真的看著他。 魯文苦笑:“我說大媽啊,都什么時候了,你還不逃命?” 賣菜大媽:“你買了我這棵白菜,我再逃!” “呃......” 魯文一陣無奈,王承祥已攻來,他不想與這大媽再糾纏,索性掏了一錠銀子扔給大媽,道:“行,我買了!” “好嘞!” 大媽一笑,收過銀兩,卻并未將白菜遞給魯文,反而是將其,扔向那正攻來的王承祥,仿佛要將對方砸退。 “哼,山野婦人,敢對老夫無禮?稍后定有你好果子吃!” 王承祥冷哼一聲,對那迎面扔來的白菜,卻是不以為意,手掌一揮,拍了上去,想將之拍碎。 轟! “啊......” 然而,就在王承祥的手掌,碰到那棵白菜的瞬間,原本裹得圓實的白菜,陡然間,菜葉竟是展了開來,如花開一般,絢麗奪目的光芒激射而出,直接將王承祥手臂包裹。 咔嚓一聲,眾人目光下,王承祥整條手臂,竟齊肩而斷,像是被吞入了那白菜之中,成了養分。 “啊......我的手,我的手怎么了?” 王承祥捂著斷臂處,痛苦慘叫的同時,目光死死的盯著那棵白菜。 只見那棵白菜此時已是恢復了正常,重新裹了起來,與此前相比,卻是越發光鮮,像是剛從地里采下一般。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