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逍王服用了林舒采來的藥,剛醒來,雖脈象好轉(zhuǎn)已無性命之憂,但身體依舊虛弱。 他是被莫棄背著進(jìn)宮的,身邊跟著劉御醫(yī)和林舒。 皇帝見他如此,便免了他的禮,趙德寶忙有眼色地命人搬了椅子來給他坐著,若是三皇子和四皇子身體有個不適,早就讓人用上軟轎了。 但這位主子,與陛下不親近,向來以君臣自居,在陛下面前從來不做逾矩的事。 顧逍也沒客氣,由莫棄扶著坐了上去,他自己解了龜息后,小舒又給他喂了令他全身虛弱無力的藥,他沒防備一個大步邁出去,險些摔倒,惹得謝酒和林舒捂嘴偷笑。 林舒要給他喂藥的事,不告訴他這個當(dāng)事人,只告知謝酒,他這個兄長的地位遠(yuǎn)排在謝酒這個嫂子之后。 一個是心上人,一個是妹妹,考慮到進(jìn)宮可能會被其他御醫(yī)把脈,顧逍只能任由她們兩個折騰。 只是她們是不是準(zhǔn)備過頭了,他實在不曾這樣嬌弱過,用力喘了口氣,才能開口,“陛下,莫棄帶人去城門迎林大夫,他因救主心切與城門守將發(fā)生沖突,臣特帶他來此請罪。” 莫棄跪在顧逍身邊,“臣認(rèn)罰。” “不過,臣身為親王,莫棄亦是有軍功在身的副將,他拿著親王令牌前去同守將商洽,放林大夫入城,卻遭到拒絕。” 顧逍再次喘了口氣,握了握拳,這種無力的感覺很糟糕,他抬眸看向皇帝,“城門在有皇命或者情況緊急的情況下,可臨時打開,莫棄已言明臣情況危急,急需林大夫手中的藥救命,守將依舊不肯開城門。 臣不解,他守的不是我們顧家的江山么?顧家人的性命在他眼里都算不得什么了么?” 有曹黨一派的人忙出聲,“殿下性命自是重要,但莫護(hù)衛(wèi)大可提前進(jìn)宮請示,亦或者等天亮城門打開再入,據(jù)臣了解,先前有人獻(xiàn)藥,殿下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應(yīng)是有時間按規(guī)矩走的。” 曹首輔在那官員出聲后,眸色便沉了下去。 這個蠢貨! 顧逍靠在椅子上沒看他,卻是接了他的話,“據(jù)本王所知,曹府的人可憑曹首輔的名頭便可隨意進(jìn)出城,本王今日聽了大人的話,才知道,原來曹家在這規(guī)矩之外,曹家人凌駕于本王之上。” 那人聞言就蹙了眉,喝道,“逍王,休要胡亂曲解臣的意思。” “放肆。”一道暴呵聲響起,皇帝竟徑直站了起來,怒瞪著剛剛那位說話的官員,“朕今日才知,原來臣子可以呵斥親王,是不是改日,你也要對著朕耀武耀威?” 顧逍那虛弱的眼神讓他想起,他小時候生病,同他撒嬌的模樣,他知道他時常受傷,但不曾親眼見過,今日見他這副病弱無助的模樣,讓他心里一陣陣抽痛。 他是龍子,是君,可從三品的官員敢呵斥他,守城門的小將也敢將他不放在眼里,囂張的曹家更是容不下他,他以往從不敢深想,他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可現(xiàn)在他見到了,或許見到的還不及他以往所經(jīng)歷苦難的萬分之一。 竟比他年少時還要艱難,滿滿的愧疚感不受控制地堵滿了他的心,繼而轉(zhuǎn)化為憤怒,讓他的面目有些猙獰。 那位官員從不曾見皇帝這樣發(fā)怒,嚇得忙跪地,“陛下息怒,臣不敢。” 此時,林舒卻突然上前,“陛下,逍王殿下重傷后情況愈加嚴(yán)重,是因中了一種名為無痕的毒,中毒者沉睡五日后便會悄無聲息死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