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做夢!”不等楊老大開口,胡氏尖聲叫道,“你侄兒哪會采什么藥?!? 謝酒被胡氏吼得瑟縮了一下,“我受傷做不了事……” 楊老大也沉了臉,但礙于有旁人在,只含糊道,“你侄兒有自己的活計要做。” 他原本嫡子庶子好幾個,一路逃荒過來,只保下兩個嫡子,那是他的香火傳承。 玉幽關(guān)山多又陡峭,采藥很危險,豈能讓他兒子犯險。 楊馨兒發(fā)現(xiàn)事情已被帶偏,嚷道,“大哥,她顧左右言其他,就是她燒了母親的衣服。” 昨日她來拿衣裳林舒不讓她進(jìn)屋,就在周圍轉(zhuǎn)悠,結(jié)果竟發(fā)現(xiàn)了被燒掉的桶和衣料灰燼。 她氣怒之余又有些興奮,謝酒犯了錯,這回大哥肯定能同意送她去暗門子,這才一大早帶著人來興師問罪。 沒想到謝酒無恥又狡猾把他們帶偏了,若讓她將此事逃過去,暗娼的事成不了,大哥還會將母親沒衣裳可換的責(zé)任怪在自己頭上。 謝酒解釋,“做衣服要銀錢,我知道家里情況,否則我也不會被抵給林大夫,我是最盼著家里有錢還給林大夫的,怎舍得浪費?” “狡辯?!睏钴皟豪浜?。 謝酒不搭理她,轉(zhuǎn)向楊老大,“大哥,你想想辦法吧,林大夫的差事我做不了,我害怕?!? 林舒會雇采藥人替她采藥,楊老大是知道的,但他沒想到林舒會讓謝酒一個弱女子做這個。 之前他懷疑過林舒是不是和謝酒勾結(jié)配合她脫離楊家,現(xiàn)在看謝酒慘白似鬼的臉上難掩驚恐,還有她身上的藥味,他壓下了這個懷疑。 尤其是她們還想讓他的兒子替代謝酒,他敷衍道,“再堅持一下,等家里有錢了就接你回去?!? 怕謝酒繼續(xù)這個話題,他忙質(zhì)問,“你真沒燒母親衣服?” 其實他心里隱約有了答案。 謝酒剛被胡氏吼一句都嚇得發(fā)抖的樣子,還是和以往那般膽小畏縮,不是他小看她,他覺得她真沒那個膽敢燒母親的衣服。 謝酒搖頭,欲言又止,“馨妹是不是不會洗衣才燒了……又怕大哥責(zé)怪才說是我?” “我沒有,你胡說?!睏钴皟罕┢鹨ニ撼吨x酒。 她的舉動落在楊老大眼里就是心虛,他了解自己的妹妹,她對干活有怨言,且她膽大心思又狠。 或許正如謝酒所說她不愿洗才燒的,畢竟她能為了極小的一件事就害人性命,比起那個燒掉衣服算不得什么。 但也有可能是謝酒燒的,再無用膽小的人被逼急了也會做一些意料之外的事。 不管真相如何,楊馨兒都有脫不開的責(zé)任,是她將母親的衣服從家里拿了出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