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簡單的幾句話,便將陳柏年的怒氣,給直接堵了回去,他張口不提自己,只說是奉老師之命而來。 這天下讀書人,都算得上是白鹿先生的學子,你陳柏年哪怕是書院鴻儒,朝堂首輔,也是我老師的徒子徒孫,再大的怨氣,你也得給我憋著,敢有不滿,別說打你的臉,將你逐出書院都是輕的。 果然,聽完易先生的話,陳柏年立時收了怒氣,說道:“既是圣師之命,吾等自當遵從,不過……此污穢閹人,在此狂妄,自當是要教訓教訓的,不然,玷污了書院門庭,吾等難辭其咎?!? “哦?” 易先生掃了地上的蓮落一眼,臉上沒有表情,“蓮落大人有何錯?” 幾位鴻儒并不言語,似乎不屑于解釋,而陳柏年卻冷聲道:“以下犯上,公然干預吾等決策,已經超出了他的職權范圍,更別說,他還敢冒用陛下之命,前來威脅吾等,自當給他一些教訓。” 蓮落咬著牙,此刻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嘴巴已經撕裂,身體的骨頭盡碎,只剩下一口氣在,只能任由對方發揮了。 可就在這時,一旁的何安治忽然開口道:“陳閣老所言不實!” “嗯?” 在場幾位鴻儒全都看向了何安治,陳柏年更是眉頭緊蹙,盯著何安治,像是在說,你是不是瘋了? “祭酒大人能否道明因果?” 易先生問道、祭酒當即將因果闡明,當提到正氣歌時,易先生卻忽然打斷道:“你說,最后一篇卷子里文章,名字是正氣歌?” “不錯,是正氣歌!” 何安治咬著牙,也算是豁出去了。 他也知道,今日說出這句話,日后他這個祭酒的位置可能不保,他明知道不能說,但還是忍不住,不吐不快。 而他也知道,同為書院的之人,易先生首先要維護的,肯定是書院的名聲,最終的結果恐怕也不了了之。 但一想到正氣歌里那字字句句,他心中便橫生不平,今日若是真的一言不發,這篇文章他就白讀了,他這個國子監祭酒,也白做了。 蓮落卻沒想到,何安治竟然會為自己說話,眼中不由生出了幾分感激。 “試卷在何處,拿來看看!” 此刻的易先生卻滿臉凝重。 陳柏年立即將試卷遞給了他,并狠狠的瞪了何安治一眼,可眼中卻滿是嘲諷,仿佛在說,你是不是吃錯藥了,站在一個閹人這邊,你還是讀書人嗎? 即便你這樣做又如何?作為圣師的弟子,易先生肯定是要先維護書院,才會去講什么公平公正! 如果書院都沒了,得了個公平公正又能如何?真是幼稚至極!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