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9章-《我死后屑男人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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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走廊,冷空氣如蛇撕咬著皮膚,娃娃臉青年拽著一只腳,嘴里哼著不成調的輕快曲子,一路向深處走去。
鮮紅充血的四方形屋子,無窗無門,壓抑著神經,更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
“你好好呆著哦~哥哥~”
即將面臨什么?
可能是下一個相互殘殺的606,也可能是在無盡折磨下如蟲卵般孵化出詛咒。
然而咒術師無論再怎么痛苦、絕望都不會催生出一只詛咒。
那把斬盡污穢的刀捅穿了他的腹部,血水浸濕了衣服,又一路蜿蜒的與鮮紅的地板合二為一。
心臟仍舊絞痛,視野時而模糊,時而清晰。漸漸竹內春閉上了雙眼,世界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混沌中他的意識卻前所未有的清醒著,好黑。
系統,為什么這么黑?
還是說任務又失敗了?
“有遺言嗎……”
什么聲音?
眼前出現了一束光,遲疑了瞬他朝著那處走去,他伸出手,探入的那瞬被一股吸力猛地拽了進去。
強光鋪天蓋地席來,有獵獵風聲涌動,群葉簌簌奏響起山間的音樂,是熟悉的音樂。
他努力睜開眼,等光線褪去,入目的是一片狼藉。
高專熟悉的灰白瓷磚裂成數段,無數巨坑下殘留著新鮮的血液,群山環繞,林中的鳥鳴不知停歇,一切一如既往,卻又不同以往。
忽然身后傳來一道聲音。
“有遺言嗎?”
遺言?
啊,他是死了嗎?
竹內春張開嘴,心里疑惑為什么沒回到系統空間,忽然大風飛舞,他回頭整個人失了魂,木楞地立在青空下,不敢眨眼也無法呼吸。
分別前還驕傲說著“最強”的五條悟,此刻渾身是血的站在身后。
濃長的白色眼睫被血塊黏成了一團,襯衣破出大洞,蒼藍的瞳仁緊縮,隱隱帶著某種瘋狂。
渾身散發的氣息令人生畏,有什么東西在改變,可竹內春分辨不出。
“啊……”
低沉的嗓音自另一頭響起,明明是模糊不清又意味不明的單音節卻讓竹內春再次如墜冰河。
“兩、三年后我的孩子會被賣到禪院家,隨你處置吧。”
不敢回頭,直到聽見重物跌落的聲音,血水似有意識般一路蜿蜒停在了他的腳邊。
竹內春終于動了,他的手無法克制的狂顫起來。
白發少年朝他走來,一雙蒼藍的眼眸沒有看向他,擦肩而過時卻像感應到什么停下了腳步。
兩人僅一拳之隔,但在五條悟眼里只有一片虛無的空氣。
寂靜山林,鳥鳴不休。
這是一場夢吧。
竹內春想。
那個救他于水火,將一切污穢趕盡殺絕,嗤笑著生命如垃圾的伏黑甚爾怎么會死?
那么強大的人怎么可能死啊。
他不敢回頭,也不能回頭,如果見證了死亡,就像剔骨般宣講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無能。
窒息與絕望快要將整顆心臟淹沒,無法控制發出囫圇的哽咽。
原以為任務失敗是自己的死亡造成,原以為至少那個嘴硬的家伙會在世界的某處角落繼續活著,原以為——
全是自以為。
林葉飛卷,終于他的心不再顧及的大哭起來,嚎啕得像拿不到糖果的孩子。
他是個罪人。
爸爸媽媽死了,夏油杰死了,伏黑甚爾死了。
信誓旦旦說著要帶給他們幸福的自己卻仍舊存活至今。
該怎么做?到底要他怎么做?
沒人教他如果哪天爸爸媽媽不在了該怎么辦,也沒人教會他面對表里不一的親戚們該怎么辦。
他總是吃盡了苦頭才學會成長,一聲不吭的爬起來又跌倒,因為曾被善良對待過,所以努力著要去幫助別人。
竹內春蹲在原地,死死咬著唇,哭聲在心里仿佛下著雨,他至始至終不肯回頭看一眼,像是抗拒命運,又像單純的得不到安慰的頑固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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