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末了,劉瑞還反問氣得拍案而起的薄皇后,讓人搞不清二者到底誰是長輩:“如若不然,難道要兒子支持大母的主張?” 別說是劉瑞,就連薄皇后也想得出要是真應了竇太后的話,后者就敢用劉瑞做筏子,逼得老臣乃至薄姬同意立梁王為儲。 而在薄皇后焦頭爛額之際,一旁的子鳶卻大著膽子問道:“殿下反對太后以梁王為儲時,可有提到有嫡立嫡,無嫡立長的傳統。” “沒有。”劉瑞用贊許的目光看了眼子鳶,終于說了句安撫人心的話:“兒子只是強調了讓梁王叔為儲后可能引得宗室民間紛紛效仿,漢室法統淪為空談,以及在父皇,梁王叔百年之后,到底是由阿父子繼位還是由梁王子繼位的第二輪繼承權問題,并未提到有嫡立嫡,無嫡立長的規矩。” 這便是劉瑞的狡猾之處。 即便是在維護利益,反駁太后時,他也是以“阿父子”這個籠統的概念來替代自己,而不是張口閉口地“老子是嫡出,比梁王叔更有資格繼承皇位。” 不然擱在竇太后耳里,便是現成的“窺視大位,忤逆君父”。別說是竇太后會借此做筏子,就連劉啟乃至支持劉瑞的臣子都會感到很不自在。 子鳶聽了劉瑞的話,也是松了口氣,隨即向薄皇后溫言道:“公子瑞與太后的交鋒雖有不妥,但也占了禮統的大義,想必太后頂多是晾一會公子瑞,不會因此為難他。” 薄皇后在大長秋的服侍下坐回原位,瞧了眼聞言勸說的子鳶,終究是沒舍得指責,而是對大長秋說道:“你去跟軹侯通個氣,讓他在章武候和絲公那兒走動一番。” 末了,薄皇后似乎想到什么,讓人拿來沉甸甸的首飾盒,從里頭挑了四分之一的首飾裝進小一號的匣子里,讓人送給館陶長公主的愛女阿嬌翁主,希望大姑能在竇太后那兒為劉瑞美言幾句。 相較于坐立不安的薄皇后,惹禍的劉瑞反倒是像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睡睡,然后瞧著給他上課的申屠嘉與竇嬰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鬧,弄得搬到長樂宮的其他皇子也不得安寧。但是礙于兩人一個丞相,一個是外戚,也不好抱怨什么,只能搬到另一邊的宮殿上課。 后世研究劉瑞的一生時,也曾因申屠嘉和竇嬰的黃老儒之爭而將劉瑞提拔墨家,雜家,乃至農家的原因歸結于此,表示劉瑞就是因為童年經歷留下了心理陰影,才會讓時任椒房殿女史的趙子鳶趁虛而入,從而點燃了墨家復興的火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