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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發盯著他手里掉漆的老舊手機,掐著時間道:“這個季節的天八點半才黑,快一點的話還來得及。”
村長被他催促,車子也是開得飛快。
國道上還好,下了國道上了小路,我心兒都揪了起來。路面不寬,還坑坑洼洼,像坐過山車一樣。
我本來想睡一會,硬是被顛得睡意全無。
上了鄉村山道就更不用說了,公路從大山的腰間橫穿而過,路面剛好比一輛車稍微寬上那么一點。
路上面是隨時都有落石的陡坡,路邊是光禿禿,直上直下的百米懸崖。
小面包車在上面飆,我們的魂兒就在后面追。
要不是趕時間,我真想下去走路。
但好在村長路熟,算是穩妥的過了險路。
往前的山勢稍微平緩,出現了零散人家,路邊也有水稻田。
夕陽輝映,水稻田里金黃一片,不過細看就發現這不是大豐收,而是剛下的秧苗都成了干草。
田土干裂,像豆腐一樣分成一塊一塊的,連空氣都變得燥熱。
旱魃一出,赤地千里。
這話真不假。
不過這里的旱魃還沒成氣候,影響到的范圍有限。
我問徐大發:“徐老哥,這山里是不是經常鬧旱魃?”
他之前跟我說過,他們專門打骨樁,而且是八人一伙。
如果只是偶爾出現旱骨樁,那也養不活這么多人。
徐大發道:“方圓十幾個村子,每年都要出那么一兩個,遇到農閑還好,影響不大,碰上農忙,三五天地里的莊稼就全死了。”
“以前來過一個老道,說這里的風水有問題,可到頭也沒說出個所以然。要是能徹底解決鬧旱骨樁的事,我也不稀罕吃這碗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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