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文瑾怔怔看著他,顫聲道:“大王...剛才在眾人前叫人扒下瑾兒的外衫,去掉瑾兒的鳳冠,奪去瑾兒的鳳印。瑾兒是女子,這場景瑾兒畢生也忘不掉,鬧到這般難堪,瑾兒已經無法自處。他們都在笑瑾兒是咎由自取。他們都在稱贊孟婉是實至名歸。” “大王,瑾兒真的也寫了書信的...大王,我要離開這里,我片刻不想留在這里。這里沒有人喜歡瑾兒。大王的屬下都討厭瑾兒。瑾兒不再可以為大王錦上添花,瑾兒用二十年把自己活成了大王的污點。” 傅景桁心疼不已,將她瘦瘦的身體抱住,“朕喜歡你就夠了。瑾,今日不過權宜之計,朕沒有打算放你去任何地方,朕用最狠的話取信百官朕對你不再有情。朕沒有要休棄你,對外也只是停妻,沒有休書,也不會有休書,你仍是朕的妻子啊。你給朕時間,待朕平定了南藩,除去婁太后,坐穩這把龍椅,不再受人掣肘,朕將你今日失去的東西,全部都還給你。” 文瑾卻已經沒有信心繼續留在他身邊了,每每自己與社稷沖突之時,他需要做選擇,會陷入兩難境地,而她不肖多想就會知道女子和社稷孰輕孰重,而自己又能承受幾回他因為大局和社稷而將她利益擱下。 她可以理解他,體諒他,可她不愿繼續做那個被權衡后擱下的女人了,因為真的傷心,又很想同他在一起,又怕傷害彼此。 或許離開這樣的環境,才能避免和他的社稷沖突,他不會再兩難取舍,她也不會再難過了,興許做朋友互相體諒好過于男女之情互相不能兩全。 “您需要多少時間?” “朕之前說過,四十歲之前。朕對你從來坦誠。從始至終,朕能給你什么,給到什么程度,從未猶豫過。”傅景桁用手撫摸著她的背脊,“瑾,四十歲都不算老,我們仍有時間可以做很多事情,到時將河山交給孩子們,朕終日伴著你。這之前,暫且委屈你,好不好。” “可我已經被您逐出家門,宮門,國門,戶部也不再有我的戶籍信息。瑾兒根本就像是一個不存在的人。不能繼續留在皇城了。我們不可以當面一套,背后一套,您是人君,瑾兒不可以和您如此欺瞞世人。”文瑾特別沒有安全感,“我就感覺像小時候被二娘扔街頭,沒人要了,那種無家可歸的感覺,特別無助。” “朕要你。你不是沒人要。朕說了,那只是對外的說辭。” 傅景桁溫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跡, “朕會給你一處行宮,朕會安排你住在行宮內,朕會讓你錦衣玉食,綾羅綢緞,會安排傭人照顧你的起居。朕只要有時間,就會看望你,無論是清早、中午,或是夜里,只要朕有時間,就會回去你身邊。乖,朕從沒有不要你。我們在行宮生活,那里可以作為我們的家,我們一起再生個小孩兒。你遠離皇宮,不受這邊的紛爭打擾。甚至于,朕讓蔣卿陪著你。這是目前,朕能給你,最好的現狀。” 文瑾聽后,安靜了片刻,問他:“那我能自由出入行宮嗎?” 傅景桁抿了抿唇,“你可以在行宮內自由走動。不出門就可以。朕不能一面驅逐你,一面窩藏你,叫他們知道,又是一場彈劾,風波。” 文瑾又問:“我還可以去國子監書房,和高宴一起籌備建學堂的事嗎?我飽讀詩書,還是想有用武之地。” “乖,不可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