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四十四章 韓信:“!!!” 皇后掀他簾子做什么! 他雖然正準備出去, 但他出去跟皇后主動把他暴露出來是兩回事,皇后這是準備兔死狗烹讓他被劉邦殺了? ——不能吧?南越雖平,可還有個匈奴在虎視眈眈, 她不想打匈奴的嗎? 無數念頭涌入韓信腦海間。 但紛紛擾擾的念頭攪弄一瞬,他自己已從簾子后走出來,迎著劉邦震驚目光,不避不讓, “不錯, 我沒死。” “讓你失望了, 我還活著。” 魯元抬手扶額, 無聲嘆氣。 “???” 劉邦愣了一下。 ——韓信這廝竟然真的沒有藏在他女兒床上, 而是藏在簾子后面? 哦, 是他把韓信想得下作了。 韓信這小子骨子里有著士人的執拗清高, 跟他不一樣, 做不出沒皮沒臉的事情來。 “失望倒不失望。” 劉邦摸著下巴走到韓信上面, 圍著韓信打量著他的臉, 若不是呂雉魯元都在殿里, 他甚至還想上手摸一摸。 ——怪不得能在宮里藏這么久,這張女人似的臉的確讓人跟慘死鐘室的淮陰侯聯想不起來。 劉邦指了指韓信的臉, “你這臉怎么弄的?” 韓信:“......” 關注點怎么在他臉上? 不應該立刻把他殺了永絕后患嗎?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必打聽我的臉。” 韓信沒耐心回答劉邦無趣兒的問題。 魯元蹙了蹙眉, “淮陰侯,不得這樣與我父皇說話。” “淮陰侯的脾氣一如既往。” 呂雉微挑眉,“但今時不同往日,而今都是一家人,淮陰侯此時之話便有些不合時宜。” 韓信面色有一瞬凝滯。 ——他跟劉邦算什么一家人! 劉邦甚少見韓信吃癟的樣子,莫說吃癟了, 連戰場上的小小失利幾乎都不曾見過,這人天生將才,用兵如神,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似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在人前吃癟? 尤其是這小子嘴巴毒得很,旁人說一句,他能回三句,對他不敬會被刻薄,對他恭敬也沒用,該諷刺諷刺,一句話都不會省。 ——那句我竟混到與樊噲這種殺狗的屠夫為伍,氣得呂鬚要拔刀。 似這樣一個有能力但脾氣爛嘴巴臭的一個人,正常人是不可能做到把他噎得說不出話的,但今日不同,他就是被噎到無話可說,冷著一張臉,怎么看怎么憋屈郁悶。 劉邦頓時心情大好。 ——該! 你小子也有今日! “哎喲喲,淮陰侯這是怎么了?怎么不說話?” 劉邦嘖嘖出聲。 窗柩旁便是案幾與小秤,他直接坐在小秤上在,支著一條腿,吊兒郎當看著壓著火不能發的韓信,“淮陰侯的這張利嘴,朕可是沒少領教。” “不止朕,功臣列侯哪個不曾被淮陰侯刻薄過?” “刻薄還不算,將人罵到灰頭土臉羞憤欲死的事情更是層出不窮。” 案幾上有點心,他捏起一塊扔到自己嘴里,“淮陰侯,你是不知道,你在京中的這幾年,彈劾你的奏折能堆多高。” “恩,比你現在的個頭還要高。” 他頗為貼心抬起手,拿手比劃了一下奏折高度。 “嫉才妒能,無恥無用。” 韓信不屑一顧,“陛下身邊盡是這種小人,怪不得有白登之圍,和親之辱。” “......” 我可謝謝你提醒我這兩件事了! 自討沒趣兒,劉邦收回手。 但他從不是一個遇到挫折便一蹶不振的人,否則也打不下九州天下。 他往嘴里又塞了塊點心,壓壓韓信這句話給他帶來的暴擊,看了一會兒面前挺立如青竹似的男人,“白登之圍和親之辱又怎樣?” “匈奴現在不一樣被我打得服服帖帖,不敢靠近我大漢城池半步?” “我再怎樣,也比你這個淮陰侯強。” ——堂堂兵仙竟然假死之后躲在宮里跟他女兒在一起。 劉邦看樂子的心情又來了,“誰能想到赫赫有名不可一世的淮陰侯不僅沒死,還做上了皇太女的男寵。” “淮陰侯不僅在戰事上無往不利,在男女之事也是常人不能及啊。” 韓信的臉頃刻間燒了起來。 只是臉上貼著人/皮/面具,紅色不明顯。 魯元無奈閉眼。 ——這句話一時之間不知道究竟在羞辱誰。 呂雉瞇了瞇眼。 ——這個糟老頭子越來越不知收斂。 而呂雉心里的老頭子不僅越來越不知收斂,甚至還越發放肆,手肘撐在案幾上,上半身微微前傾,顯然對自己問出的問題十分感興趣,“說說看,我女兒怎么就眼瞎看上了你?”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韓信不屑,“殿下慧眼識英雄,豈是你能——” “別扯這些沒用的。” 劉邦打斷韓信的話,“當年要不是夏侯嬰救她,她早就被你害死了。” “還有。” 劉邦抬手一指,指向呂雉,“她母后也被你害得被項羽抓走,做了幾年俘虜。” “要不是項羽這人有底線,她就再也見不到她母后。” 韓信身體微微一僵,霎時無聲。 “這種深仇大恨擺在這兒,你是怎么把她騙到手的?” 劉邦手指敲著案幾,打破砂鍋問到底,“淮陰侯啊淮陰侯,你騙女人很有一套啊。” 韓信頓時心虛。 他抬頭看床榻上的魯元,想要解釋又不知從何開口。 ——劉邦之所以會敗得這么狼狽,妻離子散丟盔卸甲,的確是拜他所賜。 “殿下。” 韓信有些無措,“這件事的確是我做的。” “但......” 他張了張嘴,后面的話不知如何說。 ——他沒辦法辯解,更辯無可辯。 而床榻上的魯元仍是一臉平靜的。 她似乎并沒有因為劉邦的話受影響,依舊恬淡溫柔,靜靜看著他,像是在等待他的解釋。 仿佛只要他解釋,她便會相信他是無心之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