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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河宇抬腳走進(jìn)古韻質(zhì)樸的酒樓,仿佛置身在幾百年前的江南水鄉(xiāng),假山、觀景池、錦鯉、石雕、瓷器,一盞盞橘黃色的燈籠,高懸屋檐之下。
大廳燈燭輝煌,墻壁兩側(cè)裝飾著山水、竹梅、魚蝦之類的水墨畫作,平添幾分典雅和厚重。
開放式的廚房設(shè)計,透過玻璃擋板,一溜排的廚師正忙活著炒菜、燉湯,現(xiàn)場烹制豆腐水餃、腐皮等。
熱氣裊裊,煙火味十足,周圍坐滿了大快朵頤的老饕客。
“嘿!河宇你來啦,包間在賓陽閣,可以讓服務(wù)員先帶你們過去,我跟李雪負(fù)責(zé)點菜。”
茍偉突然抬頭,剛好看見一同進(jìn)來的兩人,咧嘴笑著道。
“麻桿呢?”
陳河宇隨口問道。
“一個人在包間,獨守空閨呢!”
茍偉調(diào)侃道。
一堆新鮮的食材整齊羅列在站臺上,陳河宇輕輕掃視一眼,相中了豆香四溢的新鮮腐皮,光看賣相,就覺得肯定嫩滑爽口。
“腐皮來一份,再要一個銀魚蒸蛋,其他你們定。”
他指定要了兩個清淡的菜。
“行,你和雯雯過去吧,我們馬上來。”
茍偉頷首答應(yīng),隨即轉(zhuǎn)身把陳河宇點的菜名,報給一旁的工作人員。
陳河宇拉著洛雯雯,在服務(wù)員的指引下,繞過綠植繁茂的小花園,來到一處幽靜的徽派四合院前,門頭掛著“賓陽閣”的招牌。
“喏,我從老爺子的酒柜里,偷偷拿了兩瓶好酒,晚上別客氣,統(tǒng)統(tǒng)喝掉,一點也不許剩。”
王益明見兩人走過來,炫耀式地拍了拍桌上的兩瓶青瓷老酒。
“你真是個孝順孩子。”
陳河宇忍不住揶揄道。
“黃酒不能久存,我這也是為了避免浪費。”
王益明狡辯道。
陳河宇笑笑,和洛雯雯坐下來,才看清麻桿帶來的酒,是兩瓶三年陳的紅溪1327,市場價一千多一瓶。
他不愛喝白酒,狗哥和麻桿都知道,顯然這酒便是特地為他準(zhǔn)備的。
“你不打算再做點什么?真想在春申待上一輩子?”
陳河宇想了想,徑直問道。
自打畢業(yè)后,王益明只在廬城工作過幾個月,隨即辭職回家,每天睡到自然醒,去自家酒樓溜一圈。
剩下時間,大多在打游戲、看直播、逛吃嗨皮中度過。
高情商叫子承父業(yè),打理餐廳;
低情商叫游手好閑,混吃等死。
“嗐,我沒經(jīng)商天賦,交際能力又比不得茍偉那么靈活,不瞎折騰,都算對得起老爺子了。”
王益明自嘲道。
他努力嘗試過,但無一例外,最后都失敗了。
在做生意這一方面,他真不是那塊料,索性直接開擺,整日釣魚遛狗,好不快活。
“好吧,尊重你的選擇。”
陳河宇笑笑,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生活方式,開心就好,沒必要把賺錢、事業(yè)放在第一位。
十幾分鐘后,茍偉和李雪,手拉著手,大大方方出現(xiàn)在三人跟前,毫不避諱地撒著狗糧。
“來來來,提一杯,祝你們早生貴子,三年抱倆。”
陳河宇端起酒杯,笑著打趣道。
“雯雯,快把你家陳老板的嘴巴堵上,呸呸呸!你當(dāng)老娘是母豬啊!”
李雪氣惱,拉上洛雯雯給她撐腰。
“感謝河宇對我能力上的認(rèn)可,一定不會辜負(fù)大家的期望。”
狗哥厚著臉皮道。
往日活潑開朗的李雪,頓時鬧個大紅臉,反而害羞起來,坐在茍偉身邊,一副小媳婦模樣。
“兩年前我在廬城拿了一塊地,面積不算大,所以只建了30棟小型別墅,一人一間,等將來大家老了,可以住在一起做個伴。”
陳河宇見人到齊,于是從手提袋中取出兩瓶青梅酒,然后是三串房門鑰匙,隨手放在桌面上。
“我靠!你玩真的啊?”
茍偉一臉驚訝道。
上次見面時,陳河宇提過一嘴,他也沒往心里去,直到別墅鑰匙擺在眼前,還是禁不住愣了一下。
“河宇,我那份不要,你知道的,我在廬城有房子。”
王益明沒好意思收下,開口拒絕道。
“河宇,我也不能要,之前炒房,我還欠著你一千萬呢。”
茍偉和李雪對視一眼,把鑰匙往回推了推,正色道。
“干嘛,這么不給面子?提前說好,這是我為大家準(zhǔn)備的養(yǎng)老公寓,要么免費收下,要么花錢買下,你們自己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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