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果然,羅戰松慢條斯理地道:“孟老師,你想得很周全,我想就這點來說,我們自愧不如,也怪不得就連彭總經理都夸你,說你前途無量,我真是佩服,佩服得很。” 孟硯青便笑道:“沒辦法,我就是這么優秀。” 羅戰松聽這話,嗤笑出聲。 如果說之前他對孟硯青還存著探究之心,想著把孟硯青拉攏過來,最好是讓她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但是自從那次六必居醬料的事后,他是徹底死心了。 既然不能拉攏到自己的后宮,那這女人就是他的對手,敬酒不吃吃罰酒,他是不介意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管她什么背景什么來歷,管她是不是和自己一樣是重生的穿越的,反正一股腦給她按死。 他笑望著孟硯青,道:“孟老師,這么和你說吧,那些畫框,我之前就特意檢查過了。” 孟硯青:“哦?” 羅戰松:“都檢查過一遍了,所以里面藏著什么,都不會錯過一件,你能想到這些,是你聰明機靈,不過——” 他對著孟硯青輕輕吐出三個字:“你晚了。” 這三個字,顯然是回敬孟硯青的,回敬她之前搶了那六必居醬釘子的功。 孟硯青便明白了,羅戰松比自己以為的更強大,擁有的背景知識更多,這畫框一事并不是書中所記載的,但是羅戰松也知道。 所以說如今的事情發展已經超過了那本書的范疇,或者說,因為自己的介入,羅戰松原本的事業發展線受到了影響和阻礙,但是他作為一位未來人士,自然可以另外開辟一條道路。 孟硯青:“晚了就晚了吧,也沒什么,只要東西沒白白糟蹋了就行。” 羅戰松提議:“不過你可以試試,沒準有什么漏網之魚,你如果能找出來,不就立大功了。” 他往前一步,恰好走到了孟硯青身邊,微俯首下來,笑看著孟硯青:“為了出人頭地,你得抓住一切機會,是不是?你是不是想要東邊柜臺承包的機會?” 孟硯青笑道:“對,我想要,我已經申請了,我就要。” ********** 現在,羅戰松非常有自信,他不會錯過任何一件,要想挑出他的把柄,很難。 他建議自己去那些畫框里搜羅,其實就是故意激自己一把,看著自己跳進一個坑,惹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罷了。 對于羅戰松的話,孟硯青并不在意,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是苦藤大師被藏起來的幾幅畫如今有沒有現世。 只不過如今時間不等人,等彭總經理他們回來,那些畫框已經被拉廢品的給運出去,一旦運出去,進了垃圾場,那再想要回來就麻煩了。 苦藤大師去世后,他的畫作在海內外已經水漲船高,去年他的一幅白菜圖在香港拍賣會已經高達四百萬人民幣。 而根據苦藤大師的說法,他那幅墨荷圖可是嘔心瀝血之作,其價值自然非凡,況且幾年之后苦藤大師便離世,這應該是他晚年登峰造極之作了。 這樣價值非凡的藝術瑰寶,不應該流落在廢品廠被糟蹋了。 孟硯青略想了想,倒是想起一個人,那個把她介紹到首都飯店當服務生的王德貴。 蛇有蛇道,鼠有鼠路,那王德貴雖然連首都飯店的正式編制都不算,但是他認識的三教九流多,首都飯店上下關系都打點得好,真遇到什么事,沒準比她有辦法。 她當即不敢耽誤,就要去找王德貴,她坐電梯到了一樓,匆忙從東邊小門跑出去,穿過花園長廊,徑自過去了飯店北門那一排舊平房前,好在順利找到了王德貴。 王德貴看到急匆匆地趕來:“這不是孟同志嗎,出什么事了?” 孟硯青當即便把自己想法說了:“我是疑心那里面有一些沒被發現的藏畫,但我一時也沒證據,那么多畫框,想攔住也不可能,他們馬上就要運出去了,有什么辦法攔攔嗎?” 王德貴一聽:“你找我就找對了,咱首都飯店的垃圾廢品處理都是小李管的,我熟著呢,我和他說一聲,告訴他說一聲,先留住,別運出去。” 孟硯青:“確定可以攔住吧?” 王德貴:“那是當然——” 他指著屋門外那散了零碎爐灰渣子的路:“他們運垃圾廢品都是從這個門出,就算小李那里攔不住,我這里也能攔住,就說臨時安全檢查,隨便找個理由就行了。” 孟硯青:“那太好了!” 王德貴又問:“不過這畫的事,你想怎么查?這個不好查吧?” 孟硯青:“是,管事的都不在,去海里開會了,一時半刻也沒想法,我想著去找找庫房主管,問問他們當初篩查畫框的記錄。” 她是想著,如果苦藤大師的畫曾經被篩出來過,或者庫房里有苦藤大師那幅墨荷圖,那她接下來就不用操心了,估計已經被什么人找出來了。 但是如果沒有,那問題就不好說了,那一批畫框還是應該篩篩。 王德貴皺眉,略想了想,道:“這個也不難辦,那些名畫放在庫房里,一般人碰不得,沒經理審批誰也不敢動,但是你如果說想看名單,其實也好辦,這些都在掌管庫房鑰匙人的手里,咱直接去庫房,找個熟人看看不就行了。” 孟硯青聽聞,便笑了:“王叔,我就知道找你肯定沒錯,這不是什么事都妥了嗎?” 王德貴嘿嘿一笑:“咱就一大老粗,在這里混了多少年了,也混不上一個編制,不過好在人頭熟,上下都能說上話,你找我,我肯定竭力辦。” 王德貴這么好說話,自然多少也是知道孟硯青現在位置關鍵,他.多少有些巴結著。 當下王德貴先找人打了招呼,那對夫妻的廢品一定要攔下來,之后便帶著孟硯青過去庫房。 人頭熟就是好,那些庫房名畫清單平時哪是那么容易看到的,都需要一道道手續審批,但現在直接跑到庫房工作人員這里問,人家一看王德貴的面子就直接拿給他看了。 王德貴親手把這清單冊子交給孟硯青,他自己和那庫房工作人員稱兄道弟拉家常。 孟硯青看得很快,大致瀏覽過一遭后,非常肯定地確認了,不光是苦藤大師的幾幅嘔心瀝血之作沒有,還有其它幾位中央美院大畫師的畫作也不見蹤影。 首都飯店的安保系統非常嚴瑾,一般人想從這里拿走一個物件幾乎是不可能的,這么推測,大概率的可能是——那些畫依然被作為墊底的紙塞在相框中。 ************** 會議差不多開始了,孟硯青帶了趙助理趕過去。 這次是要緊的小組討論會議,會議上有不少熟悉的面孔,都是新聞里見過的,大家自然嚴陣以待,不敢有任何懈怠。 領導們的座駕緩緩駛入首都飯店,孟硯青作為主辦方配置的現場記錄人員,和趙助理等人一起出去迎接。 這時候,孟硯青看到了一輛略有些熟悉的車,是陸緒章的。 所以陸緒章也參加了這次的小組討論會? 她略有些意外,不過想想倒也沒什么驚訝的。 看來很快他要更進一步了。 陸緒章的車子駛入首都飯店弧形的過道時,恰好經過孟硯青身邊。 孟硯青隱約感覺到了,通過車窗玻璃,陸緒章在看這里。 她目不斜視,微笑禮貌。 這時候,前面有一位代表的車插在了前方,旁邊的警衛員見此,便要上前。 陸緒章便擺手,示意警衛員不用管,前面堵住了,司機只好暫停。 車子停下來,陸緒章落下車窗玻璃,看著她。 她一個多余眼神都沒給她。 陸緒章笑了笑,收斂了視線,不過車窗依然落下來。 這時候,那位代表顯然是不太懂,司機也是初來乍到,竟然把車子停在了陸緒章的專用停車位上,那停車場的保衛人員見此,就要提醒對方。 陸緒章問了聲寧助理:“這是孫家的老二吧?” 寧助理頷首,忙和陸緒章大致講了對方情況。 陸緒章便道:“和保衛人員說聲,讓他停吧,不用多說。” 寧助理自然明白,陸緒章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上一向包容忍讓,對方級別比陸緒章低,但是初來乍到不懂事,這種小事犯不著計較,讓對方停了就停了。 當下寧助理自然去吩咐,陸緒章的司機也很快將車子停在了另一處。 陸緒章下車。 今天天冷,他今天穿了剪裁優雅的呢子長大衣,大衣里是很漂亮的格子毛圍巾,穩重儒雅,矜貴從容。 下車后,他踱步,仿佛很隨意地走到了孟硯青身邊,低聲一句:“對著別人倒是笑得挺好看的。” 說完這句,人已經徑自進去大廳了。 孟硯青面無表情,心想這人是嫌她工作太平順無波,非得給她找個茬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