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顧不得其他,只得將凈瓶擋在了身前,凈瓶被一刀而破,凈瓶里的黑泉涌出,與火刀相撞,竟互相消弭。 水火不容,黑色的霧氣里,許軒借助火勢飄了出來,實際他已經難以滯空了,他已經掉到了觀音的腹部。 刀依然在燃燒,他將刀下垂,空中的火海全都向刀凝聚而來,許軒雙手握刀,向上猛地一撩。 季唯控制著巨大的觀音,側身躲過,但她半個身軀從左下腹到右肩,出現了一道火焰刀痕,身軀上出現了諸多刀氣孔洞,火不斷燃燒著她的木質身軀。 許軒落到了地面,這兩刀,融合了魔霧、血雨、火龍,以火為主。 許軒抬頭看著觀音的頭,他知曉季唯在里面:“所以啊,大有什么用,大還要硬,硬還會動,動還會......咳咳咳。” 他終于有點感覺了,平A的每一刀都是大招的感覺。 火焰迅速燃燒了整個木質觀音像,奇怪的是季唯并沒有從里面逃出來。 觀音被從中間燒斷,整個佛頭都掉了下來,許軒一刀斬開了迎頭掉下的佛頭,巨大的佛頭中一具皮囊一具化成了灰。 許軒上前在灰里發現了一個白色的小瓶。 轟,許軒忽然轉身一刀,火紅刀芒劈開了湖水,季唯已經站在了湖水對面,她的手臂被斬斷了一只,口中流出了血。 “許軒,我承認看輕你了,我答應你的解藥就在白瓶里。” 許軒道:“你果然還有后招。” 咳咳咳,季唯咳出了一口鮮血,道:“狡兔尚且三窟,我人皮還多得很。許軒,你并未勝,這只是開始,你越是反抗命運,命運給你傷害就會越大。” 她抬頭看向紅月道:“看見天上的紅月了嗎,現在我們已經在現世了,可月依然是紅色,知道這代表了什么嗎?” 許軒搖了搖頭。 季唯道:“燕南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效仿螳臂以當車,也只能為你們爭取片刻安寢,大勢如江河濤濤,已無可更改。” 她緩緩向后退去,在進入樹林下的月光明暗交界處時,看著湖對面的微笑的“唐三藏”道:“許軒,來日方長。” 許軒沒有追過去,因為他到極限了,季唯亦是如此,雙方都有默契。 許軒摘下了面具,他眉心的魔眼已經閉合,完全嚴絲合縫,完全看不出這里曾經有一只鼓脹的魔眼。 抬頭,已經過了午夜很久了,紅月之下,剩余的湖水在微風里蕩漾,許軒看向湖水上方,那里是燕南身死道消的地方,那里什么都沒有,空蕩蕩一片。 螳臂當車嗎?誰的命又不是命,或許在某些人看來:只要燕南能活著,死再多的普通人又如何,為什么非要這樣犧牲。 燕南是于國于民有用的,這與選擇一人死、或眾人死的選擇題相似,可沒有任何人逼他做選擇,而且即便他犧牲了自己,也只是延緩幽冥降臨的時間,畢竟鬼門沒有大開。 許軒走到一顆樹下,撿起了不知道誰掉落的華子煙盒,打開里面還剩很多,他抽出了三支,向還在燃燒的觀音借了火,三支眼插入了湖邊里泥土里。 許軒拿著白色小瓶離開了,他的身后,煙氣裊裊上升,似乎真的有鬼神在接受祭祀。 可許軒知道:沒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