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是種苗們。 天道看起來更虛弱了。 他身上已經長滿了膿包。 心腹們每日都滿眼沉重的看著他。 “怕什么?天道樹的宿命便是孕育出無數新的天道。” 萬物能起便有落,土地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便是他的大限將至,每一顆小的種子便能長成新的天道,一個盤中界,對應一顆小種子。 那根金色的須,并不如同殷念所想,是有人故意將這金須放在種苗身上害它們的。 這金須是天道樹與種苗的紐帶,另一種意義上的‘臍帶’。 天道會源源不斷的將自己身上的力量贈予自己的‘孩子們’,助它們發展壯大,守住自己的土地不讓蟲族入侵。 而等到了天道樹長大到一定的程度,就如同人族十月懷胎,當孩子大了,便該斷掉這‘臍帶’,由天道親自來斷。 “等到了那一日,我便能將他們都送去安全的地方了。”天道是這么與天賦們說的。 可很顯然,他沒能等到這一天。 因為那個在地上砰砰磕頭的心腹叛變了,突然有一日夜里,他們的空間便被剩余的蟲族余孽撕裂,還有一群投身蟲族叛逃出去的人族。 在天道最虛弱的時候打了進來,而那時的孩子還未送完,剩下最后一批,年幼的雙明就在其中。 按理來說,他選中的心腹,品性都應還是不錯的才對。 但凡事都有變數,白歸站在殷念的身邊看著這一幕,覺得心比手冷,“他在為孩子不平。” “天道,大人,我侍奉信任了一生的大人,你知道嗎?”那人失魂落魄的站在天道面前,明明他才是那個成了叛徒的人,可他看起來眼神空洞一片,仿佛魂都不在了,好似心被掏空了一樣,“就在昨天,我孩子死了,我閨女,才五歲,被蟲族殺死了。” “因為我們這群人一直在壓制每一座坤桐山。” “那些殘留下來的蟲族余孽想辦法,找到了我閨女的藏身之處,將她……”他沒能說下去。 “所有人都不知道,蟲族其實還有余孽殘留,是我們,拼死拼活的擋著,才讓四區的人覺得蟲族已經全部被鎮壓了,我從很小的時候就跟著你了,大人,我從未開口求過你。” “我為人族犧牲,奉獻,永遠沖在最前頭,將您的話奉為圣旨。” “大人,我只求過你這么一次,我的閨女,因為我不在身邊,連我的臉都認不全,她娘懷著身子時蟲族大肆攻擊我也不在身邊,胎里受驚,臨盆時大出血,我夫人死了,我女兒天生體弱,成了您口中‘沒有價值的孩子’,我從未怨過。” “可我只求過你那一次,一次而已。” 第(3/3)頁